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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并不知道alpha会在今天回来,罗姨没有告知他,默认他已经完全做好准备。
他的确每一天都在吃药,除了避孕药外。
于是,在今晚的十点钟出现了意外,病人结束工作来访,医疗器械却没有做好准备。
关掉灯后,温时没敢让陆惊蛰多等,请他进来,自己拿了衣服去浴室。
他洗的很快,只披了一条浴巾就走出来,外面没有一点光亮,他连鞋都没有穿,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
床上已经有人了,alpha一如往常地躺在外侧。
温时又诚恳道歉一次:“对不起,我忘记了。”
然后准备慢慢地从陆惊蛰身上爬过去。
时间匆忙,他没有擦得很干,发尾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水汽,还有甜腻的、充盈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可能是灯太暗,太过紧张却反而更容易出差错,温时已经很小心,小腿却不太协调地撞到另一个人,朝前跌了过去。
有人接住了他。
那人单手抱住温时,轻松地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
温时有点想下去,但莫名觉得自己很难挣脱腰上搭着的手臂。
那人轻描淡写地问:“心情这么差,有人让你生气了?”
温时没办法回答。
第9章
温时呆了一会,很轻地说,“没有。”
不知道是说没有心情很差,还是没有人让他生气。
这些都不重要,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回不回答都可以。
因为接下来要进行一场久违的常规治疗。
但医疗器械也有失误的时候,病患只好自己准备。
温时收了很多钱,做的却不合格,所以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权利。
他是这么想的。
陆惊蛰没有把温时放下去,怀里的人太轻,他抱的过分轻松,另一只手臂拉开抽屉,从里面摸索出未开封的东西。
他递给温时,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说:“打开。”
温时很听话地拧开了。
然后被欺负得很惨。
温时又有点想哭了,他不用这样的好心,觉得眼前的人很坏,是故意让自己这么狼狈。又想到病患平淡的声音,没有加速的心跳,似乎是真的只是在做必需的事先准备。
陆惊蛰好心地借他肩膀,只是又问:“刚刚太生气用完力气了吗,以前不是还跪得住?”
在此之前,除了某些事以外,温时没有和这个alpha有任何超越陌生人尺度的亲密接触,过程中也从不说话,他不想开口,但陆惊蛰又问了一遍,他只好说“没有”,没忍住,又说了句“轻一点”。
温时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半张床,盖上被子,调整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陆惊蛰还是没有离开,在床头靠了一会,温时恢复了些力气,从床头抽了几张纸,鼓起勇气,要帮他擦。
陆惊蛰没有拒绝。
温时擦的很慢,很仔细。他是跪着的,屋里没有点灯,什么都看不到,所以贴的也近。
陆惊蛰怔了一瞬,但很快清醒,他记起拿东西的时候摸到抽屉里有两盒烟,突然很想抽,拿出一盒拆开,用打火机点了烟。
温时呛了一下。
陆惊蛰吸了口烟,垂眼看着他似乎长了点、一直在自己腿侧蹭来蹭去的头发,问道:“你不抽吗?”
烟不是他常抽的那种,尼古丁味很淡。
温时顿了顿:“我不抽烟的。”
烟、药、润滑剂都是在他来之前准备的,他没动过的只有烟。温时是来奉献信息素的,不是怀孕,饮酒和抽烟都是没有必要制止的爱好。如果这两件事能够让他的心情变好,信息素分泌充分,想必医生会很希望他尝试。
陆惊蛰点了下头,是知道的意思。
温时微微抬头,眼角的余光瞥到他要按灭抽了一小半的烟,突然开口:“我前夫很爱抽烟。”
很急促的一句话,温时可能也后悔了。
但意思很明确,就是真的没关系,陆惊蛰可以抽,不需要为了不抽烟的温时熄灭。
温时不太愿意别人为他做什么,因为他会强迫做更多还回去,否则会觉得不安心。没有人为他做什么最好,所以陆惊蛰也不要不抽烟。
陆惊蛰心不在焉地抽了最后一口,还是掐了烟,他漫不经心说:“没那么想抽了。”
又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平常抽的那种。”
听到那个omega提到自己前夫时,陆惊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倒是很明白,在此之前,温时可能真的只和自己丈夫上过床,不知道不要在一个人的床上提另一个人的基本礼貌。
但也不用告诉他。
陆惊蛰又觉得有点奇怪,温时总是会无意识做出宽容、体谅别人的事,就算对方是买下他的人。即使陆惊蛰是个商人,可以很公正地讲等价交换,也不觉得对温时而言自己是什么好人。
过了一会,可能是终于擦干净了,温时尝试着开口:“您的病有好一些了吗?”
其实这是没有意义的问题,和温时没有关系,知道或不都没有价值。但如果陆惊蛰不送牛奶,不问他为什么不出门,不熄灭烟,也不说最后那句,温时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可对方很久都没有回答。
久到温时觉得自己在僭越规则,问出不该问的问题,才会导致这样沉默的尴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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