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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的前两天,温时就收到了房间钥匙,大门钥匙只有两把,都在温时手里。
温时将其中一把交给了陆惊蛰。
陆惊蛰接了钥匙,还要故意问:“家里的钥匙也能随便给人吗?”
严格来说,这只能算是温时的暂住地,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莫名很好,偏过头,含混地回答:“不随便吧。里面又没有什么值钱的,难道还有人要偷吗?”
说这些的事,温时没看陆惊蛰,没等到回答,忽然被人用力揽住了肩膀,抱进了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是站在草坪上说话的,搬家的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没拿稳,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往温时的身上栽去。
幸好陆惊蛰看到了,柜子的尖角撞到了他的手臂,温时愣了一下,就听陆惊蛰问:“没事吧?”
温时摇了摇头。
工人道了半天的歉,因为没有撞到温时,陆惊蛰也没太当真。
陆惊蛰的小臂上多了一处淤青,颜色发紫,但对陆惊蛰而言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伤势,痛感没有太明显。
倒是温时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陆惊蛰笑了笑,忽然说:“怎么没有?”
好半天,温时才反应过来陆惊蛰是在回答意外发生之前的那句话。
但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
得知温时要搬出去的那天,罗姨还是打电话给老太太说明了情况。
虽然陆惊蛰的意思是那些小事不必让祖母知道,但这件事还是瞒不住的。
老太太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算了,以后温时的事不用和我说了。”
她顿了顿,因年龄过大而显得苍老的声音说:“他的主意很大,自己会看着办的。”
罗姨就知道,陆惊蛰可能是真的打算要和温时恋爱、结婚。
老太太有没有意见都无所谓,实际上陆惊蛰想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温时的想法最重要。
接待温时的第一天,她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时是个长得很漂亮的Omega,离过婚,沉默寡言,看不出有什么突出的特质,好像只是为了治病而住进这里。
可陆惊蛰偏偏喜欢了。
*
搬过来的第一个休息日的上午,温时从床上醒来,给猫添了猫粮,准备随便吃点什么,走下楼才看到厨房有人。
油烟机在响,陆惊蛰站在灶台前,关了火,转过身说:“正好做完了。”
温时吓了一跳,停在门外,问:“怎么了?”
陆惊蛰把煎蛋和培根摆盘装好,对温时说:“问了罗姨,你大多在这个时间醒。”
温时歪了歪脑袋,还是不太明白。
陆惊蛰说:“今天休息,下午有个会要开,早晨没什么事。”
睡醒过后,温时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未完全清醒,晕晕乎乎地走到餐桌前,面前摆上了一份刚做完的早餐。
餐厅的光线很好,陆惊蛰坐在对面,给温时倒了一杯果汁。
他自己面前的是牛奶,抬起头,看着温时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有时候会自己做饭。”
陆家发家时间很长,习惯好像也很古朴,温时一直觉得陆惊蛰是那类无论去哪都要人照顾生活起居的富家少爷。
虽然一般的富家少爷与陆惊蛰不能相提并论。
这样的话,温时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但他太好猜了,陆惊蛰知道他在想什么,坦白地说:“复杂的不会,简单用个烤箱或者煎个什么还行。”
但会做是一回事,给别人做饭是另一回事。在此之前,陆惊蛰没和任何一个人共享过自己做的早餐。
温时咬了一口,煎蛋和培根的火候竟然都还好,想了一会儿:“国外的大学怎么样?你都自己做饭吗?”
陆惊蛰笑了笑:“没有。没空就点外卖。”
和钱倒没太大关系,陆惊蛰性格独立,不希望自己连生活上的小事都做不到。
又说了些和学业有关,不那么无趣的事。
温时的笑点很低,很容易就被哄笑了。
早餐吃到一半,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有人拨通了电话,但不是陆惊蛰的。
出于礼貌,加上陆惊蛰也不介意,温时还是接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陆惊蛰在一旁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嗓音有点大,他看到温时慢慢皱起了眉。
也许不应该让他接的。
等对面的说话声停了,温时回答他的话:“温鸣,这和我没有关系。”
陆惊蛰想了想,对面的人不是温时的母亲或前夫,应该是他的某一个弟弟。
温时喝了一口冷的果汁,又说了几句话,对面的火气好像更大了。
但温时没和他吵。
歇斯底里的质问过后,温时依旧维持着原来的神情,冷静地说:“她犯了罪,是她自己做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这么说完后,温时挂断了电话,有点抱歉地对陆惊蛰笑了笑:“不好意思。”
他没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惊蛰很懂得社交礼节,知道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但还是不太有礼貌地追问:“怎么了?”
温时半垂着眼,手指握着玻璃杯,慢吞吞地回答:“没什么,我的母亲因为经济犯罪被抓了,温鸣,我弟弟找我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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