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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为是个比较随和的人,可她这句话是真的刺激到我了。
我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强压下声音呵斥:“道歉!”
女人狠狠甩开我,杏目圆瞪:“你有毛病吧,我道什么歉?”
“你别以为我没听到!”我气得嘴唇发抖,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我肯定打的她满脸开花。
“呵,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打我不成?好呀,你打呀,你有那个胆子吗?”
女人被揭穿后,不仅拒不认错,甚至抻长脖子往我面前撞,活脱脱一个泼妇。
我知道她是吃死了我在爷爷出殡的日子不能拿她怎么样。
“乌丽丽,你在干什么呢?”
这时一个气若洪钟的男声猝不及防的插进了我和女人的对话。
我们俩双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士黑着脸匆匆朝我们二人走来。
宋御紧随其后,与他结伴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铁灰色西服的男人,头发背梳,戴着副眼镜,看起来一副领导范。
我突然觉得这个男的有些眼熟。 !!
这不是新泽镇的镇长吗?之前总在地方电视台看到他。
他怎么会和宋御在一起?
身边的女人看到微胖男人走过来,连忙绽开一抹甜笑:“馆长。”
看样子这人应该是殡仪馆的负责人。
微胖男人横着眉毛冷冷“哼”了一声,咬牙道:“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连镇长都惊动了。”
女人一脸懵然的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男人没再理她,而是对我客客气气解释着:“不好意思白先生,关于你爷爷墓地的事,这可能是个误会,下面人没明白政策内容,结果闹了这么个乌龙。”
我愣了愣,下一秒我目光猛地投向宋御,他也在看着我,并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第27章 至于其他的,都不是你该想的
和宋御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瞬间红了眼眶,视线有些模糊,一股陌生的情愫如雨后春笋般无声无息的破土而出。
滋生,蔓延。
我一直是个挺独立的人,小时候爸爸和爷爷总是在海上捕鱼,妈妈每天都要去镇上卖海货,陪伴我的时间很少,长大后我就被送到镇子里上学,常年住宿不回家,几乎什么事都是自己做,即便受了委屈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从不跟人诉苦抱怨。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被偏袒,被保护的感觉,既陌生又温暖,让我整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无关乎金钱,样貌,家室,任何外在因素的怦然心动。
仅仅是纯粹的喜欢。
我知道,我沦陷了。
那个胖馆长还在我耳边叨叨着些什么,我没仔细听,也听不见,心里眼里都是我对面的那个男人。
这时胖馆长把墓地图纸递到我手上,语气讨好的说道:“白先生,鹿头岩那片墓地还在规划,不过你爷爷的位置我已经给重新选好了,你看看还满意吗?”
我接过翻开一看,正是我家原来的位置,背靠青山,面朝大海。
“这里要...多少钱?”我试探着问道。
如果鹿头岩真的归政府持有,那肯定就会有相应的价格,而且价格应该也不会很便宜。
虽然宋御给了我很多钱,可那些钱我始终觉得拿的不踏实,迟迟没敢花过一分。
若是墓地价格实在是高的离谱,那我也只能不得不动这笔钱了。
“不要钱。”宋御朝我走来。
我目光跟着他动,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宋御拿过我手中的墓地图,随意笑了笑:“这里已经被我朋友的一家建筑公司拿到了独立开发权,所以....”宋御意味深长的看着胖馆长,“别人没有资格再定价格。”
胖馆长在一旁卑微地点头陪笑,态度恭敬的像一只看门狗。
若说我刚才只是有些茫然,那现在就是震惊。
鹿头岩,沿着海岸线的一片礁地,整片陆地面积没有上万公顷,也有上万亩地了,这么大一块地皮的独立开发权,那得是多少钱啊!?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我想对他说谢谢你,可又觉得这三个字太单薄了,不足以表达我此时心中沉重的感激,嘴巴动了动竟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就是未干的眼眶又湿了一些。
宋御拍了拍我的肩膀,催促道:“别愣着了,你父亲他们还在车上等着你呢,先把你爷爷好好安葬了再说。”
我紧紧抱着爷爷的骨灰盒,犹豫了会儿说道:“那你呢?要回海城了吗?”
“嗯,不过你可以留在这里一个星期。”
我点点头,细心嘱咐着:“路上开车慢点。”
宋御看着我,目光停顿片刻,随后笑着道了声好就离开了。
爷爷下葬的很顺利,我爸也久违的对我露出笑颜。
因为这件事亲戚们也对我改观了一些看法,丧宴上,许多不常走动的亲戚都主动来到我身边搭讪,夸我在大城市混的不错,出人头地有出息了,希望我能带带他们的孩子。
我只能心虚的笑一笑,不敢多说什么。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问东问西,我只能借口有事提前离开。
我顺着家门前的土坝走到鱼塘边,长长吁出口气,抬头看了眼白花花的太阳,已经是正午了。
宋御也应该快到海城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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