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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宋御那是什么,可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来。
(略)
我挪了挪身体,勉强支撑着胳膊瘫坐在座椅上。
宋御下了车回到主驾驶,接着打开车窗落下一道缝隙,内外温差瞬间就将车窗上的雾气驱散,我也跟着清醒不少。
“送我去医院。”我喘着粗气哑声道。
“不行!”宋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
我顿时就火了,抻长脖子费力拔高音调:“为什么?”
被折腾成这样,难道连医院都不能去吗?
“我和你出来时间太久,年年会多想,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回火锅店。”宋御边说边启动车子,冷漠的语气听的我遍体生寒。
实在是太可笑了。
原来我的生死苦痛在宋御眼中还不及年华的误会重要,即便我已经血流不止也要跟着他回去演戏。
“宋御,你那么在乎年华,为什么还要和我上 chuang?你的感情是不是太廉价了?”我气若游丝恹恹道。
宋御丝毫没有被人指责不忠的愧疚感,反而笑了笑:“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这个世上最低廉,最无用的东西就是感情。”
“金钱,权利,这些看似庸腐,却永远不会背叛你,反而是人们最崇尚的感情会将你伤的遍体鳞伤。”
“你说我感情廉价,倒不如说我没有感情。”
我听的喉咙发紧,一阵阵冷汗顺着脊背往外冒,宋御既然这样鄙弃感情,那他对年华呢?
难道都是假的,是演戏吗?
“宋御,你太可怕了。”我不禁打了冷颤。
宋御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把车子开上马路,按着原路返回了火锅店。
(略)
我看着车窗外淅沥沥的小雨,眼眶不知不觉的再一次湿了,比起身上遭遇的折磨,心灵上的伤痛才是最致命的。
那种无处可说的委屈和酸楚充斥在我的胸口,堵着我快要死掉了。
我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宋御,为他深深着迷,双脚不自知的一步步向他靠近,我以为那是我的光,是我的依靠和救赎,却不想那只是我噩梦的开始......
车子开的很快,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火锅店。
宋御解开安全带,回过头问我:“能走吗?”
我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宋御看了我一眼,推开车门就下了车,我深吸了两口气也跟着下了车,我以为我已经疼麻了,结果双脚刚一落地,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脚跟一歪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忽然我腰间被一股强劲的力给揽住,这才勉强站稳。
我以为会是宋御,结果抬头看去,居然是池劲。
宋御就站在我一旁,手臂僵在半空中,好半晌才垂了下去......
——————
注:以下是年华和宋御的大学时期,第三视角,类似于彩蛋。
大三那年,宋御拿到了去M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进修金融管理交换生的名额,这是无数人做梦都求不来的机会,可宋御却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兴奋,甚至无比痛苦。
因为他的初恋年华,也是他想用一生来守护的人跟他提出了分手。
现在已经是他颓废在二人出租屋的第五天了,房间里黑洞洞的,灰蓝色的窗帘把窗户遮地严严实实的,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CD机里已经不知道重放了多少遍《千千阙歌》这首歌了,这是年华最爱听的一首歌。
宋御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头发乱遭遭的,俊逸的脸庞因为几天不规律的生活和过度饮酒,已经蜡黄蜡黄的了,嘴巴周围的胡子也从淡淡的青色变成了黑色,棉质睡衣全是褶子和喝酒时撒上的水痕,再也没有昔日S大第一次才子的风华模样。
呕——
半梦半醒之间,宋御胃里一阵翻涌,他猛地坐起身,又是一阵酒水逆流,逼得他不得不跑去卫生间吐干净胃里的东西。
男人晃晃悠悠站起身,脚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空酒瓶,整个人重重摔在坚硬的地转上,发出砰的一声,然而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晃了晃脑袋,又重新爬了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呕——呕——
胃酸再次作怪,男人进入洗手间就抱着马桶开始大吐特吐,结果吐出的都是淡黄色的液体,啤酒发酵后的腥臭味熏得男人再次吐了起来,这次吐得就剩下胆汁了。
哗——
冲干净污秽后,男人靠着马桶坐了下来,粗喘着气,神智也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支撑着马桶边缘站起身,走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灌进嘴里漱了漱口就吐了出去,抬头看了眼镜子,宋御自嘲一笑,掸了掸手上的水滴就离开了卫生间。
打开冰箱,随手拿出两瓶冰凉的铁听啤酒,拉开一罐就喝了起来,此刻他胃里烧得厉害只想用凉的东西压一压,结果刚喝进肚子里就喷了出来,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连你也跟我作对。”男人无力的咒骂一声。
这时身后的门锁嘎达一转,男人双眼一亮,有这个家钥匙的除了他就是年华。
转身看去,果然年华出现在了门口。
“年年,你回来了!”宋御眉间染上惊喜,慌乱扔掉手中的啤酒罐快步走过去。
年华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语气冷冷的:“我回来拿我下周要交给教授的图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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