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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和小鹿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口头上以恋人自居而已,可我那时就是把他当作后半生风雨与共的人,最重要的是小鹿又为了我深陷牢狱之灾,我若是在名分上再给不了他什么,那我简直太不是人了。
宋御中指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片刻,他道:“既然是爱人,那你昨晚贴在窗前一遍遍哭着求我又算什么?”
“还是说你所珍视的感情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宋御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也把我打醒了许多。
顷刻间,无尽的羞耻感袭遍我全身,让我无地自容。
我觉得自己现在跟圈子里那些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pua货一样,没有一点儿自尊廉耻可言。
“.....是我配不上小鹿。”我没有辩解,而是承认了自己是个混蛋的事实。
本以为宋御会继续阴阳怪气的挖苦我,或者说一些让我难堪的话,没想到他只是直勾勾盯着我看,眼里的戏谑也变成了冷冽阴沉,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我局促的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掌心的汗几乎要拧出来水,虽然我并没做什么,可每次宋御用这种审视目光看着我时,我都免不了会紧张。
我和他只隔着一肘的距离,彼此间的呼吸交织震颤着,过了十几秒后,宋御站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以我对宋御的了解,我知道他应该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他讽刺我感情一文不值,说我背着小鹿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这些我都认。
因为我确实就是这样,就我配不上小鹿,可这并不能否认小鹿在我心里已经是我恋人的事实。
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现在不管宋御怎么鄙视我,恶心我,或者说一些更难听的话,我都不在意,只要能把小鹿救出来,消除案底,随便宋御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能忍下来。
——
宋御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有打过,这对我来说不算坏事,至少能减少我和他独处时的局促感。
不过我心里清楚就算他没有回来,他也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毕竟这个房子里可能到处都布满了监控。
可我并不在乎,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等满一个月的时间见一见小鹿,亲眼看着他坐上回贵阳的车就彻底放心了。
因为监外执行是不需要关在监狱里的,虽然小鹿在服刑期间不能离开贵阳,但至少生活上是自由的,算是很轻的刑罚了。
一切看似平稳的进行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唯一让我烦躁的就是我胃疼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总是吃不对劲就胀的难受,同时奥美拉唑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之前吃上1-2粒就能缓解,现在吃4-5粒都收效甚微。
多半是我对这个药已经产生了抗药性,看来得找时间去医院,让医生给我调换一下 药了。
我掐算着手指头过日子,直到第二十九天的时候我给宋御主动打了一通电话。
在嘟声接近尾声的时候宋御接通了电话。
“喂。”简单一个字却充满了震慑。
我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宋总!”
“什么事?”
“……明天就到一个月了。”我虽然没明说自己的意图,可宋御肯定知道我指着的是什么。
过了几秒后,宋御才慢悠悠开口:“梵鹿已经走了。”
我大脑迟钝须臾,才后知后觉地说道:“……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今天。”
“宋御,你是故意的对吗?你……你……”我最后已经气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宋御漠然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宋御,你……你真卑鄙!”我粗喘着气,牙齿近乎咬碎了才说出这句话。
我就知道这些天的平静不是什么好征兆,果然还是出了意外。
“随你怎么想。”宋御撂下一句就挂了电话。
“喂!喂!”我对着话筒大喊着,可里面已经变成了忙音。
无处发泄的情绪几乎冲破了我的大脑,我卑躬屈膝,处处谨慎讨好,像个孙子似的不敢惹宋御生气。
结果眼看着马上要熬到日子了,他居然告诉我小鹿已经走了!?
真他妈可笑。
我必须得找宋御问清楚。
我换好衣服,让张婶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我直接报了寰亚大厦的位置。
虽然我没拿着员工卡,可门口的保安早就眼熟我了,打了声招呼他就给我放进去了,现在是早上10点,宋御应该已经开完早会了。
我坐上电梯一路直达总裁办公区,直奔宋御的办公室。
象征性的敲了三声门后,我直接推开了宋御办公室的门,若换做平时我是万万没有这个胆量的,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宋御欺骗我,让我空等了一个月没见到小鹿,这份恼怒早就让我失去了理智了,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了,根本没考虑后果。
推开门的刹那,各个分部的副总,大区经理们,几十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看向我,我登时就愣住了,而后才反应过来了,今天是每月月底汇报财务报表的时候。
可我现在已经推开门站在了这里,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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