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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认识没多久就搞在了一起,随后沈母就毅然决然抛下沈家父子来到榕城,希望能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然而婚后不久,常万株就因利用给领导开车的便利条件,收取他人贿赂的财物,被厂子开除了。
没了经济来源,又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常万株逐渐沾上了赌博的恶习,整天做着发财梦。
最后家里家外输的就剩下这个小破楼了。
若不是沈母当时怀了孕,哭着求常万株给他们母子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估计早就被常万株拿去当赌资输的一干二净了。
后来沈清的父亲因为去给别人上工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当时沈清只有四岁,父亲突然离世,母亲改嫁,年幼的他只能被乡下的奶奶接走。
祖孙二人依靠沈清父亲那笔不算丰厚的死亡赔偿金生活,日子虽不富裕,却是沈清记事以来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白天和奶奶去菜园子种菜,傍晚和小伙伴去小溪边抓鱼摸泥鳅,造的脏兮兮的回家,然后被奶奶骂一顿再洗个露天热水澡。
日子是那样的惬意美好。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在他八岁的一个雨夜,奶奶突发脑出血晕倒在家里,因为乡下医疗设施简陋,邻居开着拖拉机把人送到县城的时候,奶奶的身子已经凉透了...
八岁的沈清已经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他彻底失去了这世上最爱自己的人。
但年幼的他仍是不死心,强忍着不掉一滴泪,因为一旦落泪了就等于他接受了奶奶再也醒不过来的事实。
直到他站外病房外,看着大夫惋惜的摇了摇头,在奶奶僵硬的身体上缓缓盖上白布,沈清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那一夜,孩子稚嫩的哭声在医院空旷的廊道里响了许久,许久...
再次失去至亲,沈清只能被社区工作人员送到自己生母那里。
沈母看着门口这个早就被她遗忘的陌生儿子,显得有些错愕,常万株更是无比厌恶黑着脸不做声。
当听到社区人员说到沈清奶奶给沈清留下三万块钱的时候,夫妻二人立刻换了套嘴脸,忙把沈清迎进屋里,嘘寒问暖不说,沈母竟还掉了几滴眼泪,嘴里一直念叨这些年苦了沈清了...
工作人员见状再三确认夫妻二人是否接收沈清,二人自是连连点头。
当人走后,沈母连哄带骗把沈清书包里那摞用手绢包的严严实实的钱拿到手后,慈母形象顿时消失无踪。
沈清对这个陌生的母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然而天生的骨血关系还是让小小的他想被女人抱一抱。
可当他看到女人转身抱起常林凡的那一刹那,稚嫩的心猝不及防的紧紧收了一下,还没来及张开的双臂被这一幕永远的封死了。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她的爱永远不会多给自己一分。
从此之后,沈清努力降低自己在这个家的存在感,尽量做到谨小慎微,不敢惹祸。
因为常林凡若是做错事,充其量是被念叨几句,换做是他就很可能是被罚彻夜长跪...
沈母嘤泣的哭声撕开沈清的回忆,“清啊,不管怎么样,你这次一定要帮帮你弟弟,算妈求你了。”
沈母攀着沈清的手腕,膝盖一弯,眼看着就要往地上跪去。
“妈,你这是做什么?”沈清紧着眉头,忙把人拽起来。
沈母半跪不跪地威胁着,“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下不起来。”
“妈,我都说了我一个大夫,我去哪儿给他安排工作啊。”
“你都能认识那么厉害的朋友,让他给你弟弟找个工作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沈清这才明白,原来他母亲拐弯抹角说了半天是想让他借用向正的关系给常林凡安排个工作。
“我和向正就是普通朋友,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
沈母根本不信,今晚这么大的事都被那人摆平了,怎么说二人也得是铁哥们,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朋友。
见沈清不松口,沈母甩开沈清的手往地上一跪,哭着说:“你要是能受得起,你就看着我跪在你面前吧。”
天下哪有母亲跪儿子的。
沈清好说歹说,沈母也不起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下来,“好好好,我会和他说,你先起来。”
沈母一听,哭丧着的脸瞬间露出笑颜,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催促道:“那你什么时候说啊?”
沈清根本就没打算说这件事,只能敷衍道:“等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
沈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心里却另起了盘算。
她虽是个妇人,却也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事情不当面说,她总是不安心。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
沈母见向正面前的茶几空着,走过去责备常林凡:“怎么不给你哥的朋友倒杯水啊。”
向正手指轻扣着手中的笔记本,淡淡道:“没关系,我不渴。”
沈清眼睛跟着向正的手动,目光瞬间定格在那本应该早就被“烧掉”的笔记本上,随后他目光慢慢移到向正脸上,发现那人也正在看着自己,深遂的双眼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似的。
沈清像被人逮住的小偷,匆忙收回视线。
不出意外向正应该已经看过里面内容了,常林凡他们不懂里面的英文,可向正一定看得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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