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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沈清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这是一个近千平米的地下会所,整个场馆被头顶的巨型巴洛克球型吊灯照的金碧辉煌,场地外围是一片休闲区,摆放着数排沙发卡座和自助食物,供人休息时使用。
场地中央是各种各种样的牌桌,球类,牌类,麻将类,应有尽有,牌桌周围坐满了玩客和围观的人。
有些人之中不泛是一些普通的中产阶级,一个个跟着了魔似的紧盯着自己牌桌上的牌码,嘴里叫嚣着一些沈清听不懂的话。
嘈杂,腐靡,形容这一切丝毫不为过。
沈清阴沉的脸站在电梯里,迟迟不肯走出去。
周阳似乎是看出沈清的抗拒,只能安抚道:“没事的沈哥,就是打几把牌而已,别人都有人陪,所以老板才叫你来的。”
听到周阳的话,沈清才勉强压下不适感走出了电梯。
二人顺着休闲区的红色地毯一路朝场馆尽头的拱形门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沈清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是说打牌吗?怎么越走人越少?
周阳在前面带着路,边走边说:“外面这些都是给普通赌客玩的。里面才是老板他们待的地方。”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可沈清还是免不了紧张,他本来就不擅长在工作以外的场合和人交际,现在又要来这里陪向正打牌,根本就应付不来。
来到拱形门前,两个黑衣保镖拿着探测仪在周阳和沈清身上仔仔细细的盘查了一遍,才把二人放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廊道,一排排暖黄色的水晶线灯整齐的悬挂在头顶上方,大理石墙壁上拼绘着世界各国的知名油画,细一看还有一些举止赤裸的人像穿插其中。
沈清紧悬着心跟在周阳身后,一路走到长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厚重的双开木门。
周阳轻轻推开门,动作虽然不大,可依然引起了场里人的注意。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向大门方向。
沈清局促的站在周阳身后,紧张的大气不敢喘。
不过确实如周阳所说,长形的牌桌前其他三人都有自己的伴侣,只有向正身边是空着的。
也许那人真的只是想让自己陪他打牌,并没有别的意思,是自己想多了?
周阳小声说道:“沈哥,我们过去吧。”
沈清深吸口气,低低嗯了一声就跟着周阳朝向正的座位走去。
傅天承敲了敲牌桌,歪头对身旁的向正笑了笑说:“这就是让你不惜和你姐对着干都要保的人?”
向正没说话,不过答案显而易见。
傅天承斜了他一眼,然后朝沈清招了招手,“坐这边来。”又对身后的侍者吩咐道:“搬把椅子过来。”
沈清顺着傅天承指的位置看去,那里还坐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正低头专心摆弄着一个电子产品。
完全不受周遭的环境影响。
这时侍者把椅子放好,沈清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坐过去。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向正朝他扬了扬下巴。
沈清不敢不听,只好硬着头皮坐到那把椅子上。
他和那个男孩被向正和傅天承像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了中间。
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毫不吝啬的宣誓着主权。
这时荷官(注:赌桌发牌的工作人员)用牌杆把上一局的筹码重新归回到原位,然后切牌,发牌,动作专业干练。
可沈清却无心放在这不相干的赌桌上,从他坐下之后,向正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他知道这人还在为自己和老师见面的事生气。
如果换做平时他根本不会在意,可牵扯到陆温行还是让他不免担心起来,生怕这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时坐在离沈清他们最远端,看着约有三十出头,穿着考究的男人朝向正喊话:“向少,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宝贝啊,也不怎么样啊!”
其实沈清一出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这一上午他被向正赢去了不少钱,单纯的想说些难听话膈应膈应向正。
这人叫谭金,是榕城检察院办公室主任,虽然他自己官职不大,可家里人却全都是国家要员,虽不比向家根基深厚,可势力也不容小觑,所以跟向正他们在一起时,谭金也从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尤其是向正出国待了三年,曾经的榕城向大少在他眼中早就过气了,所以说起话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向正挑起眉梢,用余光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向正不理自己,谭金脸上的笑容顺间沉了下去,
他从坐下开赌就一直不痛快,自己好不容易挪动的五百万预支款几乎全输进了向正的口袋里,以往他跟别人玩牌的时候,赢还好说,输了的话大家多少都会给他点儿面子,不会让他输的太难看,可向正这小子到好,几乎把他的老本都给掏空了。
这让习惯了顺风顺水的谭金,气的颅内血压都要升高了。
荷官把牌发给几人,就在问定筹码的时候,谭金突然抬手打断道:“玩了半天了,我想赌点刺激的。”
傅天承清楚谭金兜里的钱快输光了,所以才会起高调,并没有戳穿他而是问道:“什么才算是刺激的?”
谭金笑了笑,“赌钱多没意思,咱们赌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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