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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懒得跟程万里这只老狐狸打太极,直言道:“程董,我想约您吃顿晚饭,不知道您肯不肯赏晚辈个脸。”
程万里知道向正找自己多半是因为程东,这段时间因为程东一家和李长城他们走动亲密,公司许多股东已经开始有了见风使舵的架势,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不作声,就为等着向正来找自己。
他果然猜的没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中年男人爽朗一笑,“小向少说的什么话,什么赏不赏脸的,你把餐厅地址发给我,我一定到。”
约定好后,向正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疲惫靠在车座上,微合起双眼,食指勾开领带的结扣,顺便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仿佛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刚才一直在紧张的谈事情,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忽然静下来就觉得胸口那处空荡荡的。
仿佛心脏被剜出来似的,疼过之后只剩下空洞和冰凉。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狠和沈清的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身上的伤终有愈合的那一天,心里的伤却是永远都无法治愈的,只要想起来那里就会痛一下,仿佛在时刻提醒自己那段愚蠢的过去。
沈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男人眼皮微微跳动,气息越来越急促,一个疯狂的想法浮上心头。
沈清,既然你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结束我们的关系,那就别怪我向正心狠手辣了...
……
任超是当天凌晨一点多到的榕城,周阳去机场接的人,并送回到下榻的酒店。
向正一直在酒店房间里等他。
推开门,任超看到多年未见的向正,情绪有些激动。
向正朝任超伸出手,二人相握瞬间接着用力撞了下肩膀,以表思念。
“向少!”任超声音洪亮,黝黑的脸上英姿焕发,毫无旅途的疲态。
向正拍了拍他的后背,引他坐到沙发上。
这时周阳端了两杯热水过来,分别摆到二人跟前,然后对向正说道:“老板,我把今天所有到场的员工都盘问了一遍,只有常林凡和企划部的张经理去过后场,但姜丽说张经理只待了不长时间就走了,常林凡先是和张经理一起离开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折了回去,说手机没电了,要借充电器。”
“我觉得这事常林凡的嫌疑最大。”
听完周阳的分析,向正并没有太惊讶,只是不屑笑了笑,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事实上当沈清说要留在程东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这件事和常林凡有关,现在只不过是让他更加确信了这兄弟二人早就和程东勾结在了一起。
什么潦倒的家庭,悲惨的童年,不过是他们合起伙来诓骗他的把戏,奈何自己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一心只想保护沈清,给他最好的,结果被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程东也是有本事能把他们都买通了就为打我个措手不及。”
“老板,我已经让人在他家和工体一条街盯着了,只要他一出现我立刻就能收到消息。”
程东平时没什么爱好,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偶尔会去酒吧喝酒解乏,所以只要在他家或者酒吧盯着,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机会逮住他。
向正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点点头,然后对任超说道:“我这次找你来,想必你也猜到是有事要让你做。”
任超立刻认真道:“向少,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行,我绝对不会推辞。”
其实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向少找他大概是要做一些在法律边缘摩擦的事,否则也不会大老远把他叫到榕城来。
向正打开手机发给任超一张程东的照片,说道:“这个人除了命留着,其他都废掉。”
任超狭长的眸子认真观察着程东的长相,仿佛要把人刻在眼球里。
大约几分钟后,他道:“我记下了。”
向正拍了拍任超的肩膀,淡声道:“谢了兄弟。”
男人朴实的笑了笑,“嗐,其实该是我谢您,那天晚上,要不是您把我救了,我根本没命活到今天。”
那晚他被那些小混混踹倒在地,腰上挨了一刀,大腿挨一刀,酒吧后门又是一个巷子,很少有人经过,如果不是向少为了隐藏车牌,把车停到酒吧后门恰巧救了他一命,他就算不被那些人当场捅死也得落个半残。
所以向少吩咐的事,他有命能帮忙怎么会推辞?
“那就先这样,你早点休息,明天我让周阳告诉你具体该做什么。”
这时任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向正神色一凝,习惯的警惕起来。
任超拿出手机,看到号码甜蜜一笑,说道:“我媳妇,估计是我问到没到地方。”
向正表情僵住,滚了滚喉结:“...你结婚了?”
任超挂断了电话,然后给媳妇回了条微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平安落地,现在正和朋友谈事情,让她不用担心。
听到向正的问话,低头打字的任超并没多想只是笑着应了一声,“去年结的婚。”
向正心里咯噔一下,他光想着让任超替自己做事,却没想到他可能已经成了家,甚至有了孩子,如果任超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毁的可能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真是糊涂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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