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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忍不住拄着额头缀泣起来。
这时她眼前递过来一张纸巾,抬头看去,季闻礼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向宛迟疑着接过纸巾,一边抹眼泪一边倒苦水,“闻礼,是我错了吗?为什么阿正总是不明白我的心?”
“可能向少是真的很爱那个叫沈清的人吧。”
“爱?”向宛挑起眉梢,眼角还挂着泪,显然不喜欢听见刚才的话。
季闻礼知道自己矢口了,颔了颔首没再继续说下去。
向宛冷笑,“爱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得老年痴呆症的男人,你跟我说这叫爱?”
季闻礼沉默不言。
“我看他能坚持多久。”向宛擦掉眼里的泪,愤愤起身朝二楼卧室走去。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季闻礼暗暗自语:“那可能会很久很久,像我喜欢你这样,很久很久...”
……
向正当晚回到公司就跟美国的钟老通了视讯,纽约正是早上七点多,钟老在吃早餐。
老人一身丝质枣红色中山装睡衣,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手拿刀叉悠闲惬意的割着盘子里的煎蛋。
“钟老,陆温行的事是你爆出去的?”向正开门见山。
“你让我查不就是为了揭露他吗?这不正是趁了你的心意了吗?”钟老叉起一块蛋清塞进嘴里淡淡道。
向正心里梗着气,他当然比谁都想揭露陆温行的恶行,可考虑到华康和向氏的诸多项目牵扯,陆温行又是华康董事的女婿,不得已才忍下这口气。
没想到被这老东西毫无征兆的给爆了出来。
见视频里的男人脸色黑青,钟老微微一笑,语气轻松:“阿正,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没有信用,谈好的两年合约期,你可倒好,不到两个月就给我断了,我压了几千万吨的货没法入境。”
“你知道我损失多少吗?”
向正呵出口气,歉声道:“对不起,钟老。”
钟老面目慈祥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叉子狠狠插到木质餐桌上,咬牙道:“我他妈损失上千亿!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完吗?”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在中国就拿你没办法。”
“陆温行这件事不过是给你提醒,以后咱走着瞧。”
钟天福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一直把向正当忘年交,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背地里摆了他一道。
向来只有他坑人的份,哪有自己吃瘪的道理。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向正认真说道。
钟老气呼呼的靠在椅子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热茶等着听向正怎么给他个答复。
“但我不能再继续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那你还...”
“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向正继续说道。
钟老表情怔住,一时有点没懂向正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我在等他回来跟我好好过日子,所以在那之前我绝对不可以出事。”向正淡淡道。
“呵,所以你就把我这么晾着了?”钟天福觉得滑稽又可笑。
“中国是肯定不行了,我只能想办法把货分发给东南亚一些国家,可能量会小一点,时间长一点,但我保证不会让您亏损。”
“您老人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我不能过河拆桥,这段时间我在国内的风投公司立了几个外贸大单,我到时候会让人把轮港的货分批往外运的。”
“至于运作调节都由我来承担,您看怎么样?”
钟老听完后,黑青的脸终于有些松动:“你确定可以吗?”
“东南亚小国相对来说政策比较宽裕,只要人脉够硬,打点到位,我想问题不大。”向正这些天就一直联系这件事,毕竟钟天福不是几句话就能对付的人。
“多久能有消息?”钟天福问道。
“快的话年后就可以。”
“那好,我就等你到年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
就在向正要挂掉视频的时候,钟老突然挥手拦住他:“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她不在你身边吗?”
钟老这句话说的中英文兼备,口语直接用了女字的‘she’。
向正笑了笑,解释道:“我爱人是个男人,我在等他回来。”
钟老整个人都懵了,他还心思像向正这样的男人会拜倒在什么样女人的石榴裙下,整了半天是为一个男人折了腰。
啧啧。
……
柏林,斯坦堡疗养院。
沈清早上发病吃了药后就沉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一月份的柏林气温很不稳定,前几天还下着小雨,这两天气温竟降到了零度以下。
沈清裹着薄毛毯坐在室内的小壁炉旁看着书,他现在只要清醒的时候就会不停的看书,锻炼认字和大脑逻辑,一遍遍的加深印象。
即便他按时吃药,并且积极做康复训练,平时也会做一些自主训练,可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
要么是糊里糊涂,要么是昏昏沉沉。
所以每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他都会努力自己多记一些东西。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沈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并不是护士送药的时间,可他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拉开门手的一刹那,沈清顿时惊呆了,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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