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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林泽朗趁着红灯时说:“这次迎新晚会上的节目,谢谢你。”
虽然节目的呈现没有想象中完美,在林泽朗心中留下遗憾。但叶铭摔跤的视频带来了流量,甚至火到了校外,为话剧社带来实打实的收益。
叶铭真不知道他谢自己什么,表演时摔一跤有够丢人,他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约定好的海旅行,不知道十一你有没有时间?”林泽朗问。
最近叶铭很忙,早把自己禁不住诱惑被林泽朗拐去演话剧的报酬给忘了。对方突然主动提起,叶铭有些受宠若惊。
叶铭问:“现在订票会不会晚了点,后天就放假了。”
“去上海的航班挺多,应该可以订到机票。”林泽朗也不太清楚:“没有十月一号的机票,大不了定十月二号或三号的,这次假期长。”
加上周六日,今年的十一假期长达八九天,就算在汉陵耽误两天,他也有富裕的时间带叶铭在上海好好逛逛。
叶铭还在犹豫,但想起钱包里放着的高铁票,他若不想碰上方世今年假期只能不回家,与其在汉陵待着倒不去上海旅游。
“我一直很想去上海看看,谢谢你。”叶铭撒谎时有些不好意思,挠挠鼻翼。
两个人客气来客气去,无话可说后林泽朗专心开车没再出声。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叶铭的答辩成绩已经出来,虽然站在台上说话紧张不小心吃螺丝,但叶铭有认真准备PPT和过程记录,加上辛苦分成绩还算不错。
傍晚他给叶泓伯打电话,说今年十一不回去了。叶泓伯工作忙也不在沐城,临市的分店刚开业他有两个星期未归家。这对父子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叶铭早习惯了,又说十一要去上海旅游,叶泓伯让他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晚上时白少没有回来,寝室锁门前叶铭打过电话才知道白少中午已经回北京。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酒吧浪,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
“你走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叶铭抱怨。
白少辩解:“我给你地址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九点的飞机,你每天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魂飘哪去了。”
兄弟俩你来我往,光斗嘴就说了十分钟,最后叶铭说不过白少败下阵来,不忿地挂掉电话。
叶铭坐飞机去上海的那一天,望着窗外厚重洁白的云层,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兄弟朋友们各奔东西,虽然十一假期只是短暂的分别,但过不了多久他们也要面临毕业。莫名的伤感,叶铭叹气。
旁边位置的林泽朗转头看叶铭,很少见他惆怅的样子。林泽朗记忆中的叶铭多是没心没肺,笑起来露出虎牙感染力十足。林泽朗喜欢看叶铭的笑,自己也会不自觉跟着开心。
“怎么了?”林泽朗关心问。
“没什么,感觉自己老了。”叶铭故作深沉,来遮掩内心中真正的伤感。
不知道叶铭经历了什么,林泽朗只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也才二十出头吧,人生不是刚刚开始。我爸常说,人不能说自己老,说多了就会真的变老。”
其实叶铭只是累了,之前忙碌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闲下来才发觉身体的无力和虚弱。他没有回答林泽朗的话,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叶铭已经跨越半个中国抵达上海。这个季节的上海还很暖和,叶铭脱掉外套穿着半袖感到丝丝凉意。林泽朗依旧穿着风衣,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刚到出口接机的人迎上来,对着林泽朗喊“二少爷”,吓叶铭一跳。
他初认识林泽朗时就看出对方气质高贵,肯定不是一般家庭,但也没料到林泽朗出生世家。
来接机的是林家司机,三十多岁对林泽朗却很是恭敬。
林泽朗解释说:“虽然本家从商,但我爸是家中老幺对商业不感兴趣,研究生毕业后就留在中国从事艺术行业,算是个闲散艺术家。只是我爸从小在德国庄园长大养成了一些习惯,生活上少不了仆人照顾。”
林泽朗知道,现代社会还讲究主仆,每天“老爷”“少爷”的,听起来十分封建,只有祖上就大富大贵的人家才会保留这些习惯。林泽朗自觉他家中确实有些背景,但到他爸爸这一代完全抛弃了家族责任,每天逍遥自在过自己的生活。可家中还保留那些封建习惯,让林泽朗自己都无法接受。
任林泽朗怎么解释,叶铭都已经认定他说的本家可能是某欧洲贵族。甚至开始在自己的小脑袋里脑补,林泽朗家恢弘的庄园。
所以当他真正到了林泽朗家时,有淡淡的失望。建在郊区的别墅算不上富丽堂皇,反倒很低调隐在林中。因家主是位艺术家,院中摆有不少超现实主义雕塑。叶铭初见这些富有张力且诡异的雕塑作品时,只觉得难以理解。
原来林泽朗作品中常呈现出的迷幻感,以及他本身的桀骜与出世感,全来自于家庭的潜移默化。这种本身富有艺术氛围的家庭中,容易培养出天生的艺术家。
“这些雕塑,都是我爸常年参加艺术展买回来的作品。并不是每一件都出自名师大家之手,但他非常喜欢。”林泽朗知道自己家看起来有些特别,一般人难以接受。
不用他多做解释叶铭点点头,甚至忘记了礼貌四处打量。他完全是带着探索和敬仰的心理,来欣赏这些作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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