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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妈,我大哥。”
陆柏谦感到荒唐。
一家人出去过年,把小儿子丢在学校里?他之前就总觉得这家人的相处模式存在极大的问题,也因此生出过辛辰倒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的疑惑。只是辛辰的父母之前住的地方太偏,辛辰出生的地方也并非正规医院,想查些资料都无从查起,还是辛辰两岁的时候他哥哥上小学,才搬进了城市里。
若是买来或者偷来的孩子,也不可能养大了能受益的时候反而不管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头绪,辛辰已经撇着嘴抱怨了:“可是学校春节的时候也要封校啊。”
他拿一双大眼睛瞥陆柏谦,一眨一眨的,不肯说后面的话,要陆柏谦主动说。
陆柏谦笑起来,捏捏他的鼻子:“别在学校里留着了,冷冷清清的,跟我走吧。”
辛辰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眉开眼笑。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监控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辛辰立刻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从陆柏谦腿上滑下去,乖乖地站到了一旁。陆柏谦怀里一空,被辛辰捂热了的地方凉凉的。
他指尖搓了搓:“请进。”
副院长搬着一台笔记本,摆在桌面上。屏幕上正是教室里的监控录像。
时间定格在考试结束前五分钟,讲台上乱糟糟一片,有人在将自己的画叠放在讲桌上,有人在收拾画具,两个老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意盈盈的聊天,谁都没注意到被晃动着的学生们挡住的门口那边,一个学生飞快捡起地上的一张画,揉成一团递给了坐在前排的江承望。
“是江承望!”
辛辰失声喊道。
江承望。
陆柏谦记得辛辰提起过,他说那家人很有钱,用的颜料很贵。
副院长抹了一把汗:“这主要是两个学生的问题,我已经让人去联系这两个学生来,等下就到。监考老师那边的责任教务主任会按学校规定处理,这个辅导员……”
陆柏谦静静地看着他。
副院长说:“这个辅导员,下个学期不会续聘了。”
陆柏谦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江承望和他朋友被叫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人是懵的。辛辰的画是他临时起意,叫路过的朋友偷的,现在已经撕成了碎片冲进了下水道。他爷爷是H大美术系的老教授,美术系的好几个老师都是他学生,平日见到江承望都要笑吟吟地打个招呼,问一声老爷子还硬朗不。因此他平时做点什么,老师们能兜住的必定也就兜住了,都不忍心拂老爷子的面子。
这又是怎么了?
江承望头一次被人数落成这样,院长还在另一个市参加活动,副院长做主,把江承望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当场便做了决定:“你们两个恶意损毁同学的考试试卷,情节极其恶劣,根据校规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一年,再有违规直接开除。现在就发通知,全校通报!”
江承望差点跳起来。
记了大过,他的奖学金怎么办?荣誉称号怎么办?以后出国办手续还能顺利吗?档案上会不会有污点?!
“我要给我家长打电话!”
副院长也和老爷子共事过,他伸手按在江承望肩膀上:“你想让你爷爷晚节不保吗?”
偷画的人已经傻了,他平时跟着江承望作威作福,以为江承望在美术系已经是称王称霸,谁都管不了,没成想居然有这样的风险,立刻哭喊道:“我不知道!是江承望让我拿的,他说没事的!老师,求求你别记我的过!”
江承望气得大骂起来,非得打电话给他父母,办公室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第22章 江承望栽了
这些辛辰和陆柏谦却并不知道了,辛辰中午就没吃好,画了一下午又闹了半天,饿的肚子直叫。他回宿舍捡了点行李就跟着陆柏谦去吃日料,之后直接回家。
消完食,辛辰在家里补考,宽敞明亮的大画室,比学校里发的不知道好多少倍的纸笔颜料,还有合裕的总裁先生坐在一边,帮忙掐点计时。
辛辰一笔一笔画完,放下笔轻轻舒了一口气,献宝一样拿给陆柏谦看,陆柏谦昧着良心点点头:“很棒。”
辛辰摇着尾巴说:“陆先生,我给你画肖像画好不好?”
陆柏谦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辛辰之前画的石膏像,为难道:“要不还是算了。”
辛辰气得不想理他。
陆柏谦笑了,帮他将画具收拾起来:“这样就好了,等明天让司机送到老师那里去,不影响出成绩。”
辛辰没说话,陆柏谦上前解下他的小围裙,暗示道:“画完,不去洗澡吗?”
辛辰一僵,把陆柏谦推到一边,一溜烟跑掉了。
第二天早上,主卧的床头柜上,轻快的手机铃声震个不停,响了四十多秒又挂断,过了几分钟,又响。
辛辰哭着说要接电话,可能是老师打来的。
旋即就被亲没了声音。
等方锐华接到回拨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辛辰身上裹一件宽大的衬衫,抱着抱枕躺在主卧的沙发上,哑着嗓子和方锐华讲电话:“你干什么?”
方锐华说:“我才要问你干什么,我打了三个,聋子都吵醒了,你还不接,我都以为你死了!”
辛辰红着脸小声说:“快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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