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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离开办公室之后,一边用隔板挡起来的办公桌上突然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接着一个年轻男生鄙夷道:“这真是他画的?”
常平道:“是他的,他进步很大。”
江承望嗤笑一声。
常平把他手里那几幅画拿过来细细翻阅,不得不承认辛辰的改变几乎是天翻地覆,他犹豫了一下,道:“你确定陆柏谦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吗?”
江承望说:“常老师,您放心吧,他们已经分开好几年了。”
常平还是没有说话,江承望从口袋里摸了摸,扔出一张折叠过的纸,常平看他一眼,拿过来展开,见上面是一个药店的购物凭证。
“他从大二开始就每年都在买抑制剂,有alpha的Omega需要抑制剂吗?”
这是个能让人信服的证据,常平终于放下心来。江承望见他相信了,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大一那年,他恶意损毁辛辰的画作的事情被查出来,本以为记一次过也就罢了,没想到,陆柏谦竟然把他全家查了个底儿掉。当年他进入H大的方式就并不那么名正言顺,是他父母托了关系让他在一次国际赛事上取得奖项然后保送进入H大,何况之后在学校里,他爷爷的学生,他的老师们,也对他多有照拂。
这些查出来都是麻烦,他父母因此受了牵连,爷爷也被气得生了一场病,觉得面上无光,很少再出门交际了。
江承望原本一帆风顺的前程被阻,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好在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落井下石了。
至于常平……
江承望不屑地看了身后的办公室一眼,也不过就是个钱到手什么都好说的小人罢了。
辛辰的作品有固定的角度和时间,他回到世纪华庭后把画架和其他工具都搬到了露台上,每天晚上到那边去。夜晚总让人心静,他画画时也会想到和陆柏谦在这里发生的很多事,但是心里好像不会再有大的波澜。
三月二十八号,辛辰暂时停下手上的毕业作品,在画室里关了一天,完成了一幅另外的作品。他把画好的画晾干,珍惜地放进一本画册中。画册薄薄的,只有四幅画,每幅画上都是一个小小的婴孩。
算算今年也该有三周岁了。辛辰不知道孩子的尸骨在哪,他离开的太快,都没有可以缅怀的衣冠冢,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祭奠。小家伙在他的画纸上成长,从襁褓里的婴儿到白白嫩嫩会笑会说的小娃娃。辛辰画的时候会想,他究竟是像谁多一点?
他当时也见过一面,可惜那时太匆忙,他又太累,只是匆匆的一看,辛辰努力地记,不停的回忆,但还是没有办法阻碍那个画面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淡,如今就只能凭借想象来描绘孩子的模样了。
辛辰拿着画看了一会儿,将它妥善地封存好。
明天还要去常平那边汇报进度,辛辰把画了一半的作品收拾了一下,打算明天带过去。
常平的办公室在美术系教学楼旁边的14教,一楼临街,外面的梧桐树会洒下漂亮的影子,辛辰觉得是个很漂亮的地方。他和常平原本约在下午,但常平临时有事,就改在了晚上。
辛辰想着老师或许要下班回家,便说改日,但常平却不怎么在意:“你现在很优秀,指导你不会花很多时间。”
辛辰听了也很开心,常平是第一个愿意帮他的老师,也是第一个对他夸奖的老师,他想着等以后学成,还是要经常过来看一看,这样好的老师,在大学里,他也就遇到了这么一位。
吃过晚饭后,辛辰带着画,到了14教。
夜风温柔,吹在梧桐叶上簌簌作响,辛辰进入大楼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这边种的是常见的法国梧桐,不是当年梁书阳那里的中国梧桐,但是也很好看。
辛辰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常平将他的画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赞赏道:“不错,意境非常好,构图有新意,对光影的把握也很到位,你比之前真是进步了太多。”
辛辰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谢谢老师。”
常平道:“这画再一两个星期就能完成了吧?画完之后有什么打算?”
辛辰想了想:“也该准备出国的事情了,我的学业签还没办下来,等签证办好,收拾收拾东西,有空余的时间就出去走走,毕竟最后享受学生优惠的机会了。”
常平眼里含着笑意,点了点头。
辛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却有些怪异。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远离他们这边的那半个房间连灯都关了。风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辛辰咽了口口水,说:“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急什么。”常平站起身,将画放在一边,然后一只手突然放在了辛辰的肩膀上。
辛辰下意识一挣,却被死死钳住。常平的手像铁钳一样卡住他的肩膀,辛辰单薄的肩胛骨一阵剧痛,疼的他脸色一变:“常老师,你干什么!”
常平突然发难,将他整个人翻了过去趴办公桌上,接着自己也压了上去,alpha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辛辰后颈上,他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常平一手卡住辛辰的脖子,双腿压制着辛辰的,另一只手就去扯他的裤子,辛辰穿了一条牛仔裤,系腰带,他一时半刻解不开,又是紧张又是愤怒,发狠地一拽,疼的辛辰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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