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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该开饭了,一家人都就了位,看到这一幕心思各异。一顿家宴吃得热热闹闹,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陆柏谦平平淡淡地开了口:“等过完中秋,就让柏霄到总部去吧。”
饭桌上静了一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三叔,登时眼前便亮了。愿意把陆柏霄带去总部,那意思就是要栽培他,当父亲的怎么能不高兴?他立刻道:“你大哥愿意带你,是赏识你,还不谢谢你大哥?到时候好好学,别让你大哥看错人。”
陆长兴夫妇对视一眼,神情各异,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陆柏霄笑着说:“是,谢谢大哥,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不让大哥失望。”
这边,却听见陆柏宁嗤笑一声。
陆柏谦平静地看向他。
陆柏宁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发出叮啷脆响,一个没能停在桌面上,直接掉地,孤零零地滚落到一旁,却也没人去管。
“怎么,大哥,你终于被过渡期弄得干不下去了?”他玩味地敲敲桌子,“我听说这一阵子你脾气大得很,喝水的杯子都换了七八个,是因为狂躁症吧?哎,你病了,干不了了,当弟弟的理所应当给你分忧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他瞥一眼陆柏霄:“你等得到他成顶梁柱的那一天吗?”
此话一出,桌上更热闹了。
所有人都以为陆柏谦的过渡期早已结束,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就连陆柏霄也只是以为陆柏谦打算让他以后做个总监或者子公司总经理之类的,怎么听这意思,是要彻底退位让贤?
陆柏霄一慌,他才二十一岁,真的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
而陆家二代的三兄弟却都是脸色不好看起来,大伯和三叔是因为他们没什么本事,也都是挂的闲职,就靠着陆柏谦挣钱给他们拿分红吃,陆柏谦倒了,以后的合裕会怎么样?陆柏霄个孩子能撑得起来吗?
而陆长兴,则更是一万个不愿意。合裕在二房手里,他能捞的好处最多,在家里的地位也最高,平白让出去,那肯定不行!
于是陆长兴想都没想就驳斥道:“柏宁,你胡说什么!你大哥好好的,医生都说过渡期已经结束了,他脾气不好也是让公司的事情给烦的,你怎么咒你大哥生病!”
陆柏宁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我大哥自己最清楚,那个小Omega,好几年没见了,早跟人跑了吧?”
陆柏谦平静地说:“我自己的情况,我自然是最清楚。”
说罢,陆柏谦向后推开凳子,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陆柏宁身边,然后毫无征兆的,一拳就砸在了陆柏宁的脸上!
包括陆柏宁在内,所有人都彻底懵了。
这一拳直接把陆柏宁从座位上打翻在地,痛的抱头打滚,陆柏谦挽了挽袖子,弯腰一把将他拽起来,又是一拳!
陆柏宁直接踉跄几步,撞倒了一边做隔断的博古架,稀里哗啦一阵响动,好不热闹。
然而这还没完,陆柏谦几步追上去,干脆直接一条腿跪在陆柏宁身上压住他,一只手固定住陆柏宁,一拳接着一拳地狠砸:“合裕怎么样,我怎么样,和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当年你碰了辛辰,这笔帐我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必须得讨回来。”
陆柏宁惨叫连连,他连打了四五拳,旁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上来拉开他,陆柏霄最机灵,立刻搀着陆老爷子上楼不许他看,陆太太赶快将陆景煜给抱到房间里去了。
大伯简直气疯:“陆柏谦,你疯了!柏宁喊你一声大哥,你就这么对他?”
陆柏谦站起来,微微有些气喘,衣服也有点乱。他活动活动手腕,看见拳头上带着血,嫌恶地皱了皱眉,对保姆说:“给我拿条热毛巾。”
大伯吼道:“我在和你说话!”
陆柏谦无所谓地笑了笑:“大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快疯了。”
他仰头吸了一口气,很脏,很沉闷。没有他喜欢的味道。
旋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我既然都快疯了,这守了三十年的礼义廉耻,就不要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动辛辰,大伯,要不是看在他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今天就要剁了他的手,让他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他的气势实在太过骇人,连大伯大伯母都不敢再说什么,厅中又陷入了沉寂,只剩下还倒在地上的陆柏宁痛苦的叫声。保姆拿着医药箱缩手缩脚地站在一边,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陆柏谦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在看一条野狗一样看了一样在地上哭喊的陆柏宁,眼神里是浓重的厌恶。陆柏宁的父母气得呼哧带喘,陆柏谦却一改往日兄友弟恭上悌下孝的模样,彻底撕破脸,连虚与委蛇都不屑,直接转身上楼了。
陆长兴犹豫了一番,想喊住他,被陆太太给拦住了,大伯不敢和陆柏谦发火,却无论无何都不能放过陆长兴了,客厅里顿时又陷入争吵当中,陆长兴急着脱身,强忍着低三下四地赔了不是,逮着机会就和陆妻子迅速离开。
到了自己家,陆长兴夫妇商量了一晚,到了凌晨才睡去。第二天上午陆柏谦过来拿东西,陆太太已经起了,在客厅里和人打电话,一见陆柏谦立刻便说了两句将电话挂断,有些紧张地说:“柏谦,你回来了,那个,身体还好吗?”
陆柏谦点点头:“没事,妈,公司还有事,我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去了,景煜在我爷爷那边住两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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