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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晋满不经意说起闻家时,林昼月忽地想到什么,他晃晃茶壶,对平安道:小孩子不适合喝浓茶,换果茶吧。

平安依言拎着茶壶离开。

林昼月余光瞥了眼平安的背影,对晋满道:你说闻十七偶尔会来仙盟?

晋满:对,闻会长偶尔来找千逢元君。

林昼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去年他和方衍在一起纪念日时,方衍送他的南溟朱玉,说是对他神魂有好处。

也不算方衍送他的,方衍明明忘记了日子,还是曲殷前后忙活帮着圆谎。

他现在神魂无碍,早就不需要南溟朱玉。

也不需要方衍。

林昼月:如果闻会长下次再来,你能不能帮我把玉佩交给他,顺便告诉他,我在重峦殿等他。

晋满去接玉佩:仙君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然而林昼月没有松手。

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包括方衍。林昼月,你可以帮,也可以不帮,我不会强迫你。

晋满愣了片刻,笑道:那就是我跟仙君的秘密。

林昼月:你答应了?

仙君又不是坏人。晋满伸出一根食指比在唇前,小声道:千逢元君让辟谷的时候,我也偷偷吃东西呢。

林昼月失笑,将玉佩交给了晋满。

晋满口口声声来重峦殿避难,最后没等到方衍回来,也没等到闻剑笙离开,蹭了一肚子果茶点心就被几个师兄弟隔着殿门叫走了。

林昼月从晋满处了解到,方衍此次收了五个徒弟,最大的十五,最小的只有九岁。

而方衍不让五个人叫自己师尊,除了能力不够外,还因为真正想收徒弟的,其实是闻剑笙。

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

冬去春来,风和日光依旧是冷的,其间却夹杂着明显的春意。

林昼月望着天边只剩了半轮的夕阳,冥冥中觉得他离答案并不遥远。

可他却也没有很在意。

晋满走后,林昼月继续修炼,只是进展堪忧,还不如等晋满把玉佩交给闻十七,等闻十七来搭救来得快。

隔天晚上,方衍回到仙盟。

林昼月在从温泉里出来,去寝殿的路上撞见了回家的方大盟主。

二人一个浑身舒畅散发着温暖水汽,一个衣冠整齐寒意隐约未消,对比鲜明。

没有什么虚伪的寒暄,更没有爱侣之间才存在的关心和问候,林昼月沉默地与方衍擦肩而过,只当没这么个人。

方衍自然地跟他进了寝殿,望着他还在滴水的发尾,温声道:怎么不弄干,天冷,小心着凉。

林昼月:如果你将我的灵力再解开些。

方衍歉然:是我粗心了。说着便施了个法术,替他化去一身未干水迹。

林昼月这两天精神不太好,本打算尽早休息,没想到方衍这个时候来,只得掖掖外袍:方大盟主半夜前来,有何指教?

下一刻,他猝不及防被方衍从背后环住。

他皱起眉:你干什么。

方衍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脖颈:太久不见,很是想昼月。

林昼月当即就要挣脱,而方衍竟也没拦。

林昼月:你他正要说什么,忽觉腰间一沉,原是刚才被方衍系了块质地上好的玉佩。

方衍:你神魂已痊愈,南溟朱玉没什么用了,换了也好。这是灵圣山中经千年神雷锻造而成的灵圣玉,喜不喜欢。

林昼月一时失言。

所幸他在借晋满找闻十七的事上没报太大希望,也就没觉得太失落。

虽然和晋满接触短暂,但那孩子不像是个会背叛的人,多半是方衍听说晋满来重峦殿的事,主动去问了。

面对方衍,就算晋满再活几百年也瞒不过。

林昼月:他只是受我之托,莫罚他。

方衍捏捏他的手心:罚他做什么。我将来的徒弟听你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

林昼月将手抽回:还有什么事吗?

方衍:没什么事,很晚了,我们就寝?

在林昼月拒绝前,方衍补充道:和上次一样,只是借重峦殿的床休息,也会继续帮昼月解开部分灵力。

林昼月讥讽地笑了下。

明明是方衍封的他的灵力,如今却要他做交易般一点点去换。

林昼月:方大盟主好算计。

方衍:昼月要是生气,可以打我一顿出气。

一副什么都好说,就是死皮赖脸不放人的态度。

林昼月只当自己身边睡了只狗,几乎贴着墙躺下。

他在恍惚间想着,方衍经常在外忙碌,偶尔回一趟仙盟和他待一晚,再施舍地替他解开点灵力。

他究竟算个什么。

第69章 计划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想必乌云只遮住一半月亮,借着剩下的月光,林昼月越过外侧的方衍静静望着在窗沿上跳跃的细雨。

又轻,又乱。

随着雨声越来越大,他体内的灵力也热闹起来。

那是被方衍封在深处的东西,在这深夜不合时宜地冲他本人叫嚣,一次次顶撞方衍的封印,想要突出重围。

他强忍着不适,甚至没有用手抚摸闷痛的胸口。

目光从窗沿移回方衍的侧脸,几天未见,方衍似乎又瘦了些。

林昼月没有同情。

他本该可以加入对抗沓神门的队伍,多少也能分担方衍的压力,而不是被困在这富丽堂皇的仙居,等方衍忙完回来后再摆出一张冷脸,闹得二人都不愉快。

胸口再次痛起来。

但也只是痛而已,他体内有太多超出出窍期可以承受的灵力,如果控制不好会有爆体而亡的风险,方衍替他封住,倒是省了他的事。

加上屠瑕给他种下的心魔最近也屡屡作祟,对方像是铁了心要借折磨他来对付方衍,以至于他难得有舒服的时候。

总之状态差得可以。

他明白方衍的所作所为是想保护他,帮他渡过难关,但明明可以有更好、更温和的解决办法,何必闹得这么不体面。

正胡乱想着,方衍忽然睁开了眼,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林昼月最开始确实有意看方衍一眼,后来单纯是跑神发呆,如今被方衍发现,倒像是偷看被抓包。

心中一阵尴尬,他下意识换回平躺的姿势,躺平后又觉得是做贼心虚。

平放在身侧的手背传来被覆压的触感,林昼月当即就要抽回手,却被方衍紧紧抓住。

他侧头去看,方衍往他的方向挪了段距离。

至少二人中间的空白塞不下整个人了。

热而霸道的灵力在他开口前一刻注入他体内,强行压制住作乱的灵力,胸口的痛楚渐渐平息。

林昼月:饮鸩止渴,何必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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