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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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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昼月拎起酒壶就要倒酒,方衍却眼疾手快地将酒杯收去旁边,笑着从储物袋拿出两个白玉雕成的新杯子:长生峡刚送到仙盟的酒具,说是对身体好,前些日子便打算给你,怎奈事情太多,一时没想起来。

望着两个全新玉杯,林昼月呼吸开始紊乱。

他涂在原来酒杯上的东西,尽管无形无色无味,可方衍还是发现了。

又或者方衍对他太过了解,能够猜到他的心思,换酒杯以防万一,就算他没下毒也无伤大雅。

方衍从他手里拿过酒壶倒进玉杯中,双指并拢,取出滴心头血放进其中一个杯子里。

见他迟迟不动,和声道:昼月。

林昼月像是没听到般,依旧没有动,硬碰硬没有半点胜算,只能下毒。

可连下毒都被方衍发现,又能怎么做?

如果结契成功,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沦为方衍的玩物,靠曲意逢迎委身承欢换取每日生存。

接着,他听到方衍叹了口气,随即心口一痛,方衍亲自取走了他的心头血放进了另一个杯子。

方衍:昼月,你在发抖。

林昼月被方衍惊醒。

他猛地站起了身,因动作幅度太大,差点将矮几一并撞翻。

玉杯轻莹透亮,心头血遇酒即散,在酒面凝成一片朦胧的粉红。

可他只觉得绝望。

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方衍将矮几搬开,拉着他重新坐下:昼月,合卺酒。温柔又不容置疑。

殿内满目喜庆艳色,烛火跃动的光映在方衍侧脸,明明是极英俊的面容,林昼月却像是看到要人性命的艳鬼。

唾液划过干涩的喉咙,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苍白地摇着头。

方衍轻笑一声,端起装有他心头血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林昼月趁方衍喝酒就要往外跑,又被方衍拽住拉回床//上。

方衍欺身压了过来,只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就令他难以呼吸:昼月跑什么?怕我因为你在杯子上下毒生气?

危险的气息将林昼月整个包围,他理智上知道此刻应该服软,只要说两句好话,方衍或许会不跟他计较。

可对未来的恐惧以及方衍低沉的话语让他难以自制地挣扎。

他用力想将方衍推开,对方却轻而易举一把抓过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方衍自上而下地望着他,宠溺又无奈:别怕,我们马上就要成为道侣,这点情趣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听到马上就要成为道侣这句话,林昼月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惊恐与抗拒,目光里甚至带上几分祈求:方衍,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意外的,方衍当真放开了他。

林昼月连忙往后退,没几下就到了床脚,他语速飞快:方衍,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方衍:昼月,我给你了很多时间,甚至给了你机会,让你参与婚事的布置,可你没有把握住,计划也被我看破成王败寇,失败者总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林昼月动作停住。

原来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甚至杀心,方衍全都看在眼里,还给了他足够的纵容。

是他没把握好。

他将头埋在膝间,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方衍不允许他继续逃避,强硬地逼迫他抬起头:昼月,省些力气,今晚才刚刚开始。

林昼月陷在方衍宽阔肩膀形成的阴影里,他听到腰间发出一道脆响,那是锁扣被打开的声音。

他伸手抵在方衍肩膀,无望道:我到底错在哪里?

方衍抚平他皱起的眉心,温声安慰:不要怕,昼月,会很快乐,未来的每一天,你都会很快乐。

耳垂被湿软的触感包裹,令林昼月不由向一旁侧头躲闪,他的视线错过方衍右臂,落在不远处一个沙漏上。

当喜服滑到臂弯,他趁方衍不注意,突然发力将对方推开,手脚并用想要离开喜床。

然而方衍很快扑了上来,将他面朝下压在柔软的锦被间。

五六个个大大小小的九泽银环掉在地面,发出一连串令林昼月胆战心惊的撞击声。

方衍警告般摸了摸他的脚踝:先把合卺酒喝了,到时候昼月想怎么在殿里跑,都随你。

他疯狂摇头,再次奋力挣扎:我不喝!方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有本事兼尸啊!

方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揽在怀中,答非所问: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林昼月双手扒着喉咙间的桎梏,缺氧令他不自觉张开了嘴。

他发不出声音,眼角滑落一颗生理性的泪珠,却仍然拼命地抗拒着。

玉杯被方衍端在手中,离他越来越近。

方衍:昼月,我爱你。

可我恨你。

方衍,我恨你。

林昼月憋得满脸通红,可即使身处极度的痛苦,他仍然死死望着不远处的沙漏。

在下唇触碰到玉杯凉意的同时,最后一颗砂砾划过通道。

喉咙的桎梏陡然一松,身后传来方衍粗重的喘息,酒杯顺势滑落,酒渍溅了他满身。

林昼月双目瞬间清明,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即从虚空中拔出垂霄,转身捅进方衍的心口。

鲜血从剑锋处涌出,将锦被染得更加明丽。

方衍躺在这片明丽而盛大的繁花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林昼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血腥味一并传进鼻腔,他抹了把脸侧染上的血,又重重擦在方衍裸//露的脖颈,宛如一道深刻蜿蜒的剑痕。

他握着垂霄剑柄,居高临下俯视方衍:成王败寇。

方衍唇边也涌出一口血液,喃喃出声:不是酒,不是酒杯你的心头血?

林昼月没想到此时此刻方衍还能这么聪明,应道:不错,此毒专门用来对付火灵根,对其他灵根没有半点害处,可惜你修为太深,起效慢了些。

玉簪只是用来迷惑方衍,至于酒杯上的毒,能得手最好,失败也能让方衍放松警惕。

他最大的希望一直都是下在自己体内的毒,下山时素云师姐给他塞了一堆东西,现在恰巧能用上。

方衍:所以你刚刚都是在拖延时间。

林昼月:对。这药虽杀不掉你,但至少能让你一炷香无法动弹。

方衍眼尾一弯:一炷香,够昼月杀我十次八次。

方衍,玄凌道体,垣怆有,激活登天梯的法术,垣怆也有。林昼月没有任何表情地睨着方衍,既然你这么为修真界着想,我成全你的大义。

垂霄剑穿过方衍的胸口,死死将方衍钉在喜床之上,以方衍的修为,这一击并不足以致命,但能让方衍虚弱不少。

林昼月放开垂霄,灵力在掌心汇聚。

他要抽出方衍的灵根。

灵根乃是修士的命脉,当第一寸灵根被抽出身体,就连方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每种灵根都有自己的颜色。

方衍是火灵根,自然是耀眼的红。

光芒逐渐照亮整个大殿,在满目的红光中,林昼月回忆着一幕幕的往事。

那些屈辱,怨恨,愤怒,所有强烈的情绪随着方衍生命的流逝慢慢变得平静。

方衍在他身上设下的灵力封印也迅速溃散,他很快恢复到了出窍后期的水平。

然而他上涨的修为并未就此停下,心魔再也构不成阻碍,变得像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他在方衍的痛苦中冲上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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