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里路也不算太远,正常青年人步行4个多小时就到了,
可是眼前这是半岛临海地势,近日又多雨,
越朝前走,道路越是泥泞不堪,崎岖难行,好不容易走出有十几里。
在通往监狱的路上,不时有一辆响着警报的巡逻车驶过,后面就是一辆辆的重型畅篷卡车,
卡车上的人都穿着囚服站立,荧光煞白的囚号在背后闪光。
接着又是成串的军用三轮摩托穿过各条路口,摩托车上架着重机枪,戒备森严。
而这些车辆又不时地停靠在路边,有身穿长官军服的人在中途上车。
陆非便想起,这些车辆,一定是运送去矿场的那些流浪汉,那些不服从者,或那些不是死囚的案犯,要去矿场为这三不管的主人创造财富!
这个现象,让他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目标,
他看到方才停车的那个路口,
站在那位长官中途上车的那个路口,就能看清那车上有没有余希海,或江米条。
车队过后,眼前这个小居民点便安静了。
他不知道去采矿的那些苦力,劳工,或案犯要工作到什么时候,
因此必须等待。
此时距中午还有3个多小时,中午那些人会不会回监狱吃饭呢?他想找个人问问,便朝居民点里走去。
不久,他碰见了一个老头,便跟他聊了起来。
这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是阿拉伯人,名叫肖泊那,英语说得不太流利,
肖泊那老头告诉他说,那些从监狱去矿场劳动的人,中午会回到监狱吃饭,吃过饭再送到矿场。
正当他决定在此等待那几辆畅篷卡车时,肖老头的又一番忠告,让他神经紧张起来,
因为这里距离监狱较近,驻军部队的巡逻车会不定时地从这里经过,有一些在此闲逛的青年人曾经被巡逻队抓进了监狱,天天送到矿场作工,不给开工资。
陆非明白了,原来所谓的流浪汉,就是这样来的,
什么流浪汉?其实就是抓些无偿使用的工人罢了。
因此肖老头让他注意,不要总停留在一个地方。
陆非觉得很对,若是总在这里晃悠,一定会被抓去关进监狱,就成了流浪汉,就得天天被押送到矿山去采矿。
肖泊那老头对他说道,这居民点东面,有一片小树林,那里还清静凉快,你到那去等着监狱的车队回来吧。
陆非对老人道了谢,便一个人走过居民点,在东侧,果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白杨林。
他走进了那片树林,正要在一棵树下休息一会儿,忽然听到在树林的另一边传出一声哭号,
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叫道:
“我让你鸡后壶,我让你鸡后壶!”
接着就是一阵“咕咚咚”,“咕咚咚”的响声不断传了过来。
那喊声,那咚咚的震响,都让陆非心头一颤:
鸡后壶?
这里为什么出现了鸡后壶?
那声声震响,就象敲在他的心里,那明显的是有人在挖掘什么,
突然,他象是明白了,莫非是余希海把那鸡后壶,埋藏在这个地方了?
他几步跑出了树林,向另一边奔跑,终于,他看见了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尖镐,正在一座坟头奋力挖掘。
“你妈妈的余希海,你把鸡后壶埋在这里,还让人发现了?”陆非在心中骂道。
很快他就接近了那个挥镐挖掘的人,在那人面前,是一座土包,那土包极象一座坟茔,对了,就是坟茔,因为一块大理石墓碑已被掀翻,倒在了那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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