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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捡起一件外套说:“这是上次我们回家过年,你临时从片场赶来机场没来得及换衣服,我看你穿得单薄借给你的。”
“这件是……”
霍岭州还在絮絮叨叨,余笙看出了他是成心挑错拖着不让他走,心下一横,索性松开了旅行箱,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霍岭州拿起一条围巾正要说话,转头就看到余笙已经打开了门,他一急站起身就要去拉余笙,没想到忙中出错被旅行箱绊了一下,膝盖磕到桌角,他暗骂一句,却顾不上检查伤口,就急忙冲出门去,但余笙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
余笙一路快步下楼,直到出了小区大门转了几个弯,回头看到身后没有人追上来,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大口呼气。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之前他是曾有过离婚的念头,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离婚的好时机,要不是霍岭州一再的挑衅刺激到他,他是不会那么冲动就说出离婚,更让他意外的是霍岭州的态度,他没想到霍岭州居然这么抗拒离婚,回想起刚刚霍岭州的反常,余笙心内微微亮起一丝希望,但马上他就自己把这丝希望扑灭了,他告诫自己,霍岭州是惯犯了,他不自觉给过无数人希望,最后也能风轻云淡的把希望亲手撕碎在你面前,这样的希望余笙承受不起。
他甩了甩头,企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忘掉,他现在需要先找到一个住的地方。
余笙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摸了一个空,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光顾着跟霍岭州置气,竟然忘了带手机和钱包出来。
余笙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家的方向,他现在要是回去,指不定霍岭州发起疯会做出什么事来,况且他现在看到霍岭州大脑就一团混乱,他是真的想静一静,可他身无分文,大晚上不回家在街上乱晃,要是碰上狗仔,说不定明早他就上头条了。
正在余笙左右为难时,忽然余笙身旁的车灯亮了起来,余笙被吓了一跳,他之前一直以为这张车是停放在路边的,没想到车里居然有人,而且还熄了火坐了这么久,那他刚刚狼狈的模样不是全被车主看到了?
余笙自觉尴尬,正想走开,突然车上走下一个男人道:“请问需要帮助吗?”
余笙愣了一下,确定这人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不由警惕起来。
男人看出了余笙的防备,他忙解释:“别误会,我是你的新邻居,昨天我们还在电梯间见过的,记得吗?”
余笙细细打量起男子,果然就是昨天他和郝宁在打电话时,碰到的那个带着小孩的男人。
余笙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天色太暗,没认出你来。”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怪我没先自我介绍,我叫罗景杭。”
余笙也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罗景杭笑意更深了一些:“我看你神色匆忙,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余笙想了想问:“可以借给我一下你的手机吗?”他马上又补充道,“我只是想打个电话。”
罗景杭很爽快地把手机递了过去,余笙道了声谢接过手机,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发现自己居然只记得三个人的号码,就是父亲、霍岭州还有郝宁的,他不习惯去记忆号码,能记住郝宁的纯属是这个号码出现频率太高了。
余笙拨通了郝宁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起,郝宁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是谁啊,不看看几点,小爷我都准备去睡美容觉了,有事快说!”
余笙郁结了一晚上的心情在听到郝宁的话后突然轻松了一些,他回答道:“郝大爷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睡美容觉了。”
“余笙?”郝宁声音一下高了八度,“你换新号码了?”
余笙简单解释道:“不是,我借别人手机打的,说正经的,我可能真的要耽误你睡觉了,我今晚可不可以去你家借住一晚?”
“当然可以,不过发生了什么?”郝宁觉察出了不对劲。
“说来话长,等会再详细告诉你,现在能出来接我一下吗?我就在我家附近的那个小花园等你,你知道路的。”
郝宁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余笙把手机还给罗景杭,他见罗景杭还在看着他,想了想便又道了一次谢,没想到道了谢罗景杭依然没走,反而站在车子边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余笙受不了这种行注目礼一样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罗景杭见他主动问自己,扯了扯嘴角道:“没事,只是我刚刚听你似乎要在这里等人,这边比较偏僻,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人似乎不大安全,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车上去等。”
余笙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谢谢,不过我朋友马上就到了,就不麻烦你了,那天我看你还带着个小孩,已经这么晚了,我觉得可能你的家人和孩子更需要你的陪伴。”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有点奇怪,即使是邻居,第一次打招呼就这么热情也太不正常了,出于多年艺人的自我保护意识,他果断拒绝了罗景杭的建议。
罗景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点头道:“我也正打算回去,孩子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不过我刚刚参加了一个酒会,想在这里散散酒气再回去。”
余笙有些惊讶道:“孩子一个人?他妈妈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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