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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窗子打开。”余笙说道。
霍岭州一听马上从地上跳起,他就知道余笙没有那么狠心,这肯定是要从窗户外递外卖给他!
霍岭州激动地打开了窗子,上看下看都不见有人影,倒是凉风阵阵,吹得他头发都凌乱起来。
“你人在哪呢?”霍岭州疑惑道。
“我有说过我要下去吗?”
“那你让我打开窗子干嘛?”
“冷吗?”余笙突然问道。
“有点。”霍岭州裹紧外衣,老实地回答道。
“只是有点那就是吹的时间还不够,再多吹吹冷风,你脑子就能清楚一点了。”
霍岭州:“……”
余笙又是一声冷笑:“你的外卖刚刚是在我这,不过这会儿已经在马桶里了,你现在马上去下水道或者化粪池里找找应该能找到热乎的。”
霍岭州:“……”突然就没食欲了是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余笙看着桌上的外卖却犯起愁来,让他送下去给霍岭州是不可能了,但扔掉又太浪费粮食。
闻着食物的香气,余笙脑中突然冒出个很久都没出现过的想法——吃夜宵,他自从成为艺人后就被严格要求控制饮食,一日三餐都有热量标准,更别说夜宵这种罪大恶极的东西。
现在他打算和公司解约,暂时没什么工作,吃一顿夜宵应该也没什么,余笙这么想着就打开了餐盒。
原本隐隐约约溢出的香气扑鼻而来,不一会儿就占领了余笙的大脑控制中枢高地。
不到半小时,余笙就解决掉了一份芝士牛排和半盒炸鸡块,喝完香甜的奶茶,余笙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
饭后总是容易犯困,这次余笙没再辗转,而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余笙是被腹部如同刀刮的疼痛疼醒。
他按住腹部,企图缓解几分痛感。
这样的感觉很久没出现过了,他作为演员,以前不能按时吃饭也是常有的事,胃病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
有一次他才拍完戏,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正好霍岭州参加活动的地方离他的剧组不远,霍岭州就把他叫了出来,带着他一起去参加了那个活动后的饭局,他想着顺便可以蹭顿饭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他还没吃几口菜,敬酒的人就一波又一波的凑上来,敬酒的人都是冲着霍岭州而来,那也是他第一次直观的看到霍岭州或者说是霍家在圈内的地位。
霍岭州告诉他不用理敬酒的人吃饭就行,但他却不敢真的心大到完全不给敬酒人的面子。
有人过来敬酒,霍岭州和他们周旋,他即使插不上话也会默默坐在旁边保持微笑或者微微点头表示对他们聊天内容的认可。
霍岭州酒量不算好,看着他面不改色地一杯接一杯灌,看得余笙眼皮直跳,再喝下去霍岭州恐怕就得横着出去了。
余笙不动声色抬起酒杯插入话题,霍岭州只当他想多认识一些圈内人脉,便也没阻止。
话题重心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余笙身上,酒也一杯一杯下肚。
看着他泛红的脸颊,霍岭州才意识到余笙有些醉了。
平日里余笙很少参加这样的饭局,因为霍岭州的关系,也很少有人敢灌余笙的酒,难得今天余笙主动参与,让众人也第一次看到了酒后的余笙。
不得不说,美人醉酒也依然是美人,甚至还多了几分可爱。
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霍岭州脸色突然变得不大好起来,搂过余笙的腰就把他半搀半抱过来,他也不管周围人的脸色和看法,中途就带着余笙离开了那个饭局。
看着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的余笙,霍岭州眼神有些迷离,但一想到刚刚那些人盯着余笙看的目光,他心内又没由来的生气,再想到平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喝醉酒的余笙也是这副模样任别人看,他就更气了。
霍岭州也不知道是和谁赌气,扭过头不再看余笙,直到快到家时,听到余笙发出细细碎碎的吸冷气声,他才注意到余笙脸色苍白得极其不正常。
余笙从病床上醒过来时,就看到霍岭州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沉重地盯着他,吓得余笙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不治之症。
有了霍岭州夸张的反应铺垫在前,所以听医生说他是胃出血时,余笙心内竟然还松了一口气。
不过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霍岭州都让助理定时给余笙送三餐,搞得同剧组一个刚刚离婚的演员一看到余笙就阴阳怪气,听说这个演员还在背后议论说他结个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并且断言秀恩爱的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想到还真被这个演员说中了,他现在和霍岭州离了婚,估计不止这个演员,圈内很多人都等着看他们笑话。
余笙痛得蜷缩成一团,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事,不过想到这些确实能分散一下他注意力。
余笙扒拉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半,看着窗外,天还没有要亮的意思。
思考了几分钟,胃里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余笙只能强撑着起来换好衣服,一步一歇地捂着腹部下楼。
他尽量做到轻手轻脚,免得吵醒霍家长辈们,直到走出大门,他才脱力一般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气歇息。
余笙难受地靠在大树上,偏偏这个时候手机还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名字,直接挂断,他现在没心思和霍岭州瞎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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