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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心内一片死寂,声音却很平静:“不用你背,就这几步路我还是走得动的。”
余笙绕开霍岭州就继续朝小区门口走去。
霍岭州不明白怎么余笙突然就生气了。
是的,他能确定余笙是在生气,虽然余笙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也没冲他发火,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余笙想逃离他的用意。
霍岭州看着那个虚弱的背影一步步离开他的视野,眼神也随之一点点黯淡下去。
他总有种预感,要是让余笙就这么走了,他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大概是受到刚刚的情绪影响,胃里的痛感越发肆意,余笙强撑着一步一步向前走,每走一步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就越多。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余笙掏出手机发现是出租车司机打来的,他接起来了电话。
“对不起啊!”司机的声音传过来,“我不知道这边夜间在修路,我的车开不过去,正停在公交车站这里,你能不能自己走过来一点。”
听了出租车司机的话,余笙脸色一白,他知道司机说的公交车站是在哪里,从小区走到公交车站至少还得走七八分钟,这点路程放在平时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现在真的是多走一步都是煎熬。
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回头求助。
“好吧,我走过来。”余笙咬着牙说道。
余笙刚说完,突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警惕地快速挂掉了电话,回头就看到了霍岭州一脸欲言又止地站在他身边。
“你跟着我干嘛!”余笙才接到自己得走过去公交车站的噩耗,现在心内正在烦躁,完全不想再隐藏情绪了,他凶巴巴地瞪着霍岭州:“你自己偷跑出来别想拿我当幌子,你就不能想想自己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总让长辈操心,但凡你少惹点事,爷爷他们也不至于把你关起来。”
听着余笙的数落,霍岭州却没不耐烦,而是说道:“是不是司机的车不开过来了,还是我背你过去吧,司机告诉你他在哪等你了吗?”
霍岭州这副自说自话的样子彻底点燃了余笙烦躁的情绪:“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不需要你背……”
余笙话还没说完,突然霍岭州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一只手从他膝盖窝后绕过,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余笙:“!!!”
直到霍岭州用这个姿势抱着他走出好几步,余笙才行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
“你简直是疯了!”余笙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脸色涨红,连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粉红,“霍岭州!快把我放下来!”
他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霍岭州用更大力气固定在怀里。
“别动了,我抱人的经验不多,你再动可能我就抱不住你了,要是你摔下去可怎么办。”霍岭州见余笙还想挣扎,又补充道,“你别生气了,我把你送到医院就回来,不会让爷爷他们担心的。”
余笙闻言狐疑地仰头看向霍岭州,总觉得这话出自霍岭州嘴里怎么听怎么违和。
天色还没亮,余笙看不太清霍岭州的表情,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的手很用力,似乎生怕他跑掉一般。
余笙皱起眉:“我说你……”
霍岭州打断余笙的话道:“我没想拿你当幌子,我当时跳下来是因为看到你要走,我以为你想不辞而别,我不是想逃,也没有预谋用你当幌子,我那么说只是希望能说服你同意我送你去医院。”
余笙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道:“虽然……”
霍岭州又打断他道:“我知道我很多时候说话不中听,做的事也随心所欲,经常得罪了人也不知道,但我真的从没想伤害你,要是我以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就告诉我,或者打我骂我也行,就是不要什么都不说就判我的死罪。”
似是没料到霍岭州会说这些话,余笙有些不安地移开眼神:“我没判你死罪,只不过……”
“我知道我们现在离婚了,我不能用从前的那些相处方式来对待你,”霍岭州再次打断余笙的话,似乎生怕余笙一开口,他就再也没办法说出这些话,“不过我有时候就是忍不住,遇到开心的事就想和你讲讲,在遇到困难和烦人的事情会想要依靠你,就算啥事没有时和你待在一起也很开心。”
霍岭州顿了顿又说道:“你放心,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无限包容我,我以后会尽量克制,我只是希望要是我以后没克制住做出一些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你要及时告诉我,我会改的。”
余笙一脸复杂:“可是……”
霍岭州有些崩溃地打断他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会还不让我送你去医院吧……”
“霍岭州你给我闭嘴!”余笙额头青筋直跳,他忍无可忍道,“你干嘛老打断我!我刚刚就想说,你使这么大劲当我是麻袋吗,我骨头都要被你勒断了!”
最终,在余笙的建(嫌)议(弃)下,换成了霍岭州搀扶着他。
虽然余笙觉得搀扶对于一个胃痛的病人来说并没什么卵用,但霍岭州坚持说要陪他,可让一个病人自己走路又太不像话,经过两人的讨价还价,最终折合成了搀扶,并且在霍岭州的“搀扶”下,余笙走路姿势也变得十分奇怪。
上车时,司机看了两人一眼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你这大半夜怎么会扭到脚呢?起夜摔卫生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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