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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霍岭州把外套披在余笙身上,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就朝医院里走去。
余笙一走进医院脚步就越发沉重起来,他隐约感觉胃更痛了,直到走了很远,他才意识到路线有点不对。
怀疑霍岭州的路痴属性又发作了,余笙提醒他道:“要先挂号,挂号在门诊楼大厅那边。”
霍岭州却没停下脚步:“我有个熟人在消化内科,他今天值夜班。”
余笙有些疑惑,他和霍岭州结婚这四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当医生的熟人。
霍岭州拉着余笙进了电梯,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站了十来秒,霍岭州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按下楼层。
电梯停了下来,两人走出电梯间,霍岭州掏出手机,却迟迟没有动作。
看出了霍岭州的犹豫,余笙皱着眉叹了口气,主动说道:“要是你这个熟人比较忙就算了,我去挂个急诊。”
“不用,我打电话给他。”霍岭州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喂,我到了,就在你们服务台前面这里,快过来。”霍岭州僵硬地把话说话马上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年轻医生就朝他们走过来。
“你终于想起我的电话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联系方式删了。”医生在他俩面前站定,眼神中却满是嫌弃。
霍岭州哼了一声道:“别说的好像我们有多熟,我就从来没存过你的联系方式好吗。”
“那就奇怪了,你是怎么联系上我的?你发短信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临终要留遗言了,可把我……”医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高兴坏了。”
余笙:“……”
霍岭州撇了撇嘴嘲讽道:“我今天来可没工夫跟你瞎扯,快帮我……朋友看看病。”
“朋友?”年轻医生眼中饶有兴趣的把目光移到余笙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对于医生直勾勾的眼神,霍岭州不满道:“看够了没?你们这里的医生看病都是站在过道里看的?”
医生瞟了霍岭州一眼,对余笙道:“跟我来。”
余笙被医生带到了医师办公室内,霍岭州也想跟进来,但被医生拒之门外。
医生给的理由很充足:“办公室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是家属!”霍岭州争辩道。
“谁知道你是家属还是医闹。”医生轻飘飘地说完,就无情地关上了大门。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余笙不禁思考起自己跟着霍岭州过来是对还是错。
“把你吓到了吧。”医生看出了余笙的不安,他收起了面对霍岭州那副巴不得掐死对方的模样,像模像样地拿出听诊器坐到余笙对面,一派儒雅随和,“放心,我是很有职业医德的医生,工作中不会带入私人感情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喻,是霍岭州的……”胡喻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颇为嫌弃道,“就是我俩从小住在一个大院,算是熟人吧。”
余笙:“……”不愧是“熟人”,都对相互之间的关系有着默契的认知。
“我先给你看病吧。”胡喻说着,真的认真给余笙看起病来,先是问他的症状,然后给他开了几张单子。
“你这应该是急性肠胃炎,先打针缓解一下,我等会儿再给你开药,来,我带你去病房,先输液。”
胡喻说着站起身打开门正要出去,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霍岭州。
霍岭州一听到门有动静马上抬头看过来,两人对视了一下,胡喻又把门关上了。
余笙:?
胡喻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一下,转身对余笙说道:“突然想起来,我们这病房住满了,你就在这输液吧,我去把针水拿进来。”
胡喻走出办公室门也不忘把门带上。
果然霍岭州一见他出来,就凑上来问道:“阿笙他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出来?”
胡喻一脸严肃道:“不太好。”
霍岭州一听就急了:“怎么会不太好?阿笙睡前还好好的,他到底怎么了?”
胡喻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缓缓说道:“我是说你这样大半夜在医院里吵吵闹闹不太好。”
霍岭州:“……”
过了一会儿,余笙就看到胡喻拿着针水进来了,脸上还带着奇怪的得意笑意,仿佛一只胜利的斗鸡。
余笙下意识朝他身后看了看。
胡喻察觉到他的目光:“我让他在外面等着,你想让他进来陪你吗?”
余笙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让他先回去吧。”
胡喻用皮筋扎起余笙的手腕处,一边用碘伏给他消毒一边说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余笙的注意力全在胡喻的动作上,眼看着胡喻正要把针头插进他的血管里,听到胡喻的话,他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胡喻:“什么样?”
“你大概也看的出我和他……”胡喻思考了一下措辞道,“我和他并不算太对付,见了面都是从头吵到尾,奇怪的是他今天居然主动联系我了,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都以为早上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针头扎进皮肤,微微的刺痛让余笙皱了下眉。
胡喻把针头扎好,贴上胶布又问道:“你和他真的是朋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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