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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霍岭州一边开车,一边给余笙分析着今后演艺生涯的一些可能性,并给出了他一些个人建议。
余笙仔细用眼神描过霍岭州轮廓分明的侧脸,专注的神情就像一个在听讲的学生。
直到车子稳当的停入地下车场,霍岭州深吸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突然朝余笙扑了过来。
他的手扣住余笙的肩膀,用大脑仅存的机智和余笙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
“你知不知道,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一个男人看,会让他误会的?”
即使霍岭州想要保持最后的距离,但两人现在的距离,也足以让他炙热的呼吸扑在余笙的脸上。
余笙没有动作还是静静的看着霍岭州:“哦,所以让你误会成了什么?”
霍岭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会让我觉得你对我也有好感。”
“如果我说你的感觉并没有错呢?”
霍岭州呼吸一窒,他缓缓靠近余笙,就在两人快吻上的瞬间,他垂下睫毛说:“你喝醉了。”
听到余笙那句话的时候,霍岭州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即使知道余笙现在的状态可能有些不大清醒,体内肆虐的情绪似乎也在叫嚣着让他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
可也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错误,好像也是这么一个夜晚,被冲动情绪支配着的人放大了欲望,摒弃了理智,一个错误的开始注定了不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从没有后悔过当时的决定,但这一次,他希望一切的开始都是美好的,不要有什么误会,也不要有什么情不得已,为此他愿意付出更多的耐心去呵护这个人慢慢成长,也愿意等待这这个人心甘情愿向他走来的那一天。
霍岭州送着余笙回了家,他简单帮余笙擦洗了一下,扶他躺进了被子里,然后就离开了余笙家。
在霍岭州离开后,躺在床上的余笙却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月光洒在地板上,亮的让他有些难以入眠。
其实在车上,霍岭州放开他的瞬间,他马上就从霍岭州的眼中读出了这个人在想什么,实在是因为两个人以前在一起生活了太久,而霍岭州这个人的情绪也太好懂,应该说不是好懂,而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隐藏这些情绪。
那一刻,霍岭州看向他的眼神是滚烫炽热的,却又带着一些克制的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担心他现在头脑不清醒胡言乱语,还是担心他俩又重蹈覆辙?
真是一个大傻子。
余笙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么多年霍岭州居然都没有发现他的酒量其实还不错,只是容易脸红而已,这也是他难得的天赋之一,只不过这个天赋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这样可以方便在他不想喝的时候装醉离开。
他与霍岭州的开始,虽然有几分脑子发热,却并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就像郝宁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宁愿忍受委屈不离婚,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愿意”两个字,愿意陪着这个人装疯装傻,一直到他发觉自己的选择可能是错误的,他选择了离开。
分开后,这个人却告诉自己曾经的那些期望都成真了,可是错过的感情还能有好的结果吗?余笙没有勇气为这个人再赌一次,他说服自己不要再去理这些纷纷扰扰的感情问题,人生即使没有爱情,也可以有家人、事业以及远方。
他全情投入事业当中,这个人就陪着他一起投入事业当中,默默的支持他帮助他。霍岭州说过会用自己的方式再重新追求他,可他缺的真的是追求的这么一个过程吗?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真正需要的仅仅只是“安心”。
或许是幼年时的经历,让他对所爱之人的离开有着别样的执拗和偏激。他害怕失去,也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在上一段婚姻中,即使理智告诉他应该结束了,这样下去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但是因为害怕分离,他不断的麻痹自己撑下去或许就会变好呢?而在新的生活开始,他又因为害怕再次受到伤害,而不愿去面对霍岭州坦诚的爱意,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怯懦的人。
余笙从床上坐起,走到窗台前打开窗户,凉凉的夜风抚过他的面颊,他用手肘撑着脑袋望向夜空,今夜正是月中旬,满月高悬,而月亮有圆就会有缺,正如万物有生有灭,花朵不会因为凋零而拒绝盛开,他又何必因为担心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克制当下的自己。
霍岭州被敲门声惊醒时,他一脸发懵的看向床头的闹钟,凌晨五点!如果门外的神经病不能给出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一定会揍得对方见不到今早六点以后的太阳!
当霍岭州怒气冲冲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什么起床气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怎么穿着睡衣就过来了,着凉了怎么办?”说着他握了握余笙的手,果然有些冰凉。
他忙找出一件外套披在余笙身上,一边拉着他往里走,一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喝了酒胃不太舒服?”
余笙以前就有胃病,霍岭州担心他是因为喝了酒胃病又犯了,又说道:“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冲一杯红糖姜茶暖暖胃……”
“霍岭州!”余笙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什么?”霍岭州停住看向余笙。
余笙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问道:“你的户口本还放在你这里吗,还是放在爷爷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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