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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鹤伸手接过衣服。
黎宴抵着浴室门,不让人立马关上,他补齐未说完的话:“我想着你就歇一晚,没重新铺床,洗完你跟我睡一屋,我先去睡了。”
浴室门合拢,黎宴主动关的,他也不管封鹤咋想,利索回卧室休息去了。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黎宴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吃过一次教训,他不再小心翼翼维持两人之间的界限,以免弄巧成拙。
感情禁不起消耗,他按照正常与哥们相处的态度对待封鹤,刻意保持距离,反使人多想不痛快。
上次的汤山山庄,对方就明确告诉了他,他不准备犯第二次。
既然是好兄弟,他可没心情替人收拾出客房,只为收留人一晚。
之前和解,他就是和人睡的一张床,没道理关系更好以后,还客气起来。
黎宴是真困,钻回被窝,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个小时过去,封鹤走出浴室,他昨天早上洗过头,大半夜就没再洗,套着黎宴的衣服来到主卧。
黎宴特意给他留了盏小夜灯。
封鹤追寻着夜色里唯一的光源,慢慢走至床前,他望向躺在被褥里双眼闭起的黎宴,对方许是嫌灯光刺眼,背对着夜灯侧躺着,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黎宴。”封鹤低声唤道。
床上的人没反应。
封鹤半蹲.下.身,视角的转换,让他能够越发清晰地描摹出黎宴的模样。
暖黄色的光晕一圈圈伸展,向外投射出的亮度逐渐模糊,唯留下温暖的色彩。
黎宴的脸一半明一半暗,右眼下的泪痣在暖色的灯光中熠熠生辉,绯丽的薄唇轻轻启开,暴露出内里深层的猩红。
靠近以后,那招摇的香伴随着主人的吐息,沾染起一点湿润、一点暖意,反馈给屋内另一人。
封鹤不再克制,跟随蛊惑,手指触碰上黎宴的唇,美好的触感使得他的指尖颤栗了瞬,他品尝过其中滋味,清楚那是多么的甜蜜。
他的喉结滑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只是想要弄清楚黎宴散发的体香,那太挠人了,如果不搞明白是什么样的气味,他会睡不着的。
封鹤感觉到黎宴的呼吸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他仍未停止行动,最终唇与唇相贴。
他从心中升起种尘埃落定的安定感,似乎与黎宴亲近,可以治愈他心中所有的裂痕。
只要是黎宴。
封鹤的吻陆陆续续落到黎宴的鼻尖、眉心、额头、眼睛、泪痣。
他的骚扰,引起睡梦中的人不满,大概是想把烦人的东西打开,可处于梦中,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宛若千斤压顶,难以动弹。
这并没有促使罪魁祸首放弃,反倒变本加厉,显出被发现也不错的孤注一掷。
翌日清晨,闹钟响起。
黎宴艰难苏醒,发现自己缩在封鹤怀里,胸前、腿上都被对方压着,他想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被吵醒的人不止他,封鹤眯着眼睛,一把关掉扰人清梦的闹钟,相当自然地再次抱住黎宴,准备继续睡。
“我们得起来。”黎宴也没有反抗封鹤的搂抱,他现在脑子都是蒙的,对于当前的情形反应迟钝,他记着今天得早起去延晚镇。
封鹤作为还算忙的艺人,过节有两天半的假期,他们不早点出发,赶到镇上得晚上了,还要打扫才能睡,第二天早起扫墓,第三天白天就得尽快回S市开始工作。
他们的时间挺赶的,所以不能耽误。
黎宴还想晚上能吃顿大餐,他挪开封鹤的手准备起床。
这一动,发现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了大半,他刚坐起,肩边的衣服便滑下,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胸部的布料摩挲间,黎宴猛地身体僵直。
他差点呻.吟出声,很涨很麻,带着丝丝缕缕的疼。
黎宴脑子嗡嗡作响,我去,我一个男人还会再次发育?!莫不是得病了?
他顾不得身旁有人,拉开衣领低头看。
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伸手按了按,没摸到肿块、没感到痛。
黎宴也想不起平常时候,他那里是个啥样子,但应该不像是现在的状态,他有点茫然,怎么搞的?
“你在做什么?”沙哑的低音在他耳畔响起,熟悉的男声拌随着热息喷洒在他的脸侧。
阴影笼住他,以致于他眼前的光线和颜色暗了几分。
黎宴一惊,衣服重新贴上他的身体,红晕眨眼间爬上他的脖颈和耳骨:“我…我就……”他吞吞吐吐实在不知该如何说。
“不舒服吗?”封鹤的手掌放到黎宴左胸口。
黎宴凤眼微睁,腰差点软了,他霎时拍开封鹤的手,面皮发烫,勉强不让自己显得跳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大清早的耍流氓啊?”
封鹤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背,眸光流转,落到黎宴起伏的胸膛:原来是敏感点啊。
黎宴掀开被子下床,近乎落荒而逃:“我去洗漱。”
封鹤手指碾磨两下,像是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躲到洗手间的黎宴,用冷水扑打在脸上,效果显著,顿时降低了发热的体温。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没睡好,脸庞微微水肿,他拿起杯子接水,用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刷牙。
他在洗手间磨蹭的功夫,屋内另一人并未进来,等他漱口完毕前,封鹤才姗姗来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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