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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意思的。”黎宴直起身,他不过是找个能顺利交谈的借口,对是什么书并没有兴趣,“你不是要我的平安符吗?”
封鹤把书一合,看向黎宴。
黎宴缄默地注视封鹤半响,忽地展颜,容色如玉,他单腿跪在床边,压深了柔软被褥,膝盖抵住封鹤藏于被子里的大腿,他伸手拉开外套拉链,露出单薄的内衫。
屋内的窗关得不严,特意露出小半缝隙,属于冬季深夜的晚风裹挟着霜雪飘入室内,吹拂起坐着的封鹤颈发,逸散到正解衣的黎宴这里,裹去积累在厚实外套下的热意。
黎宴骨节修长的手指探到自己的锁骨,拉扯开颈前的内衫衣领,泄出越多白皙的肌肤,他的手在布料内撑起明显的痕迹。
封鹤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凝聚到黎宴的手在衣服内扭动的位置,他知道黎宴正在关注着他,他不能暴露出任何破绽,握着书背的手渐渐收紧,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将侵略的欲望死死地压到深处,他得找点话分散自己强烈到过分的心思。
可在他搅动脑汁寻出话前,吸引他目光的手指,停下了动作。
他亲眼看着那只手缓缓滑出衣物,勾出一条红绳,坠着黄底红纹的符。
“还是热的。”黎宴握住平安符,意味不明地说出自己的体会,平安符带着他的体温,蕴着温暖,他又松开手撑到封鹤另一边,近乎横跨过封鹤,束在红绳上的平安符晃荡在空气中。
黎宴侧头乜斜封鹤,上扬的眼尾翻起捉摸不透的深邃:“你要的平安符,得你动手取一取。”
封鹤呼吸不受理智调控地加重几分,他竭力使自己专注于坠在空中的平安符。
“快点啊,冷。”黎宴催促。
封鹤闭了闭眼,倾身去解拴住平安符的红绳,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黎宴后颈暖玉般的肌肤,他在黎宴清醒的时刻,肆意地靠近要害部位,对方随他抚摸、随他动作。
馥郁的香沿着他的手指蔓延至他的神经。
红绳解开了。
封鹤攥着即将滑落的平安符,仿佛攥紧一股处于冷与暖的温度。
“摘下来了吗?”黎宴侧首发现封鹤掌心中多出两条红绳,他依旧未改变自己此时的姿势,仍横撑在封鹤近前,蓄长的发丝垂过黎宴的鬓角,挡住了他在深夜里,似雾染的一双动人心弦的双眼。
然而,即使是唯余下半张脸,在莹白灯光里也美得惊心动魄。
轻易俘获了本就目的不纯的人心神,连思考都做不到。
“帮我戴上。”黎宴将玉石项链递给封鹤。
封鹤依靠本能顺从心上人的要求,待他稍微清醒,已经拿起项链。
忆起这条项链所蕴含的意义,封鹤再坚持不住镇定,他的行动间不小心泄露出一丝迫切和颤抖。
项链是奶奶传给封鹤的,父亲都不曾知晓奶奶把项链给了他,这条项链是奶奶的嫁妆,送予封鹤暂为保管,等他遇到喜欢的人,交给未来孙媳妇。
封鹤为黎宴戴上玉石项链,当连接扣相接,他拥住了自己求了好多年的人。
猝不及防下,黎宴被封鹤扑倒在床中,他仰躺着,看不清封鹤的表情,对方把脸藏在他怀里,他什么都不能发现。
“干嘛这么激动?”黎宴前面一系列的行为,其实存以试探的意味,他真没迟钝到不通人事的地步,何况因为系统的任务,他主动或被动了解了许多同性恋的知识,因着近日封鹤越来越多的奇怪举动,他又知道对方有位喜欢却不敢告白的男生。
他为什么不能猜测这位男生就是自己呢?
可在被封鹤抱住,无声地贴紧后,黎宴生起完全不讲道理的慌乱,他不愿再逼迫对方承认些什么,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他就等到对方愿意说的时候,前世错过了,这一世他和对方有更多的时间。
他等得起。
黎宴觉得自己胸前热热的,他有点担心,又不敢真的去探究,只好起个话题,希望可以解除对方低沉的状态。
搞得像是他欺负人了一样?明明是他总被对方拿捏才对。黎宴愤愤地想。
“我很……”封鹤沙哑的嗓音挤出相贴的躯体,翻越进黎宴的耳中,可最后的话太小声,无法听清。
黎宴:“什么?”
无人答。
黎宴也不强求,搂着人等待对方心情平静,但仅是面上如此,暗地里可抓心挠肝了,他好不容易能反杀一次长大后的竹马,结果对方来这套,令他不得不中止,现在对方又说话说一半,他真心有点郁闷:【系统,你有听到他说的什么吗?】
「只给美男花钱」系统:【……】
它倒是捕捉到封鹤末语的音频,而且连封鹤曾对宿主做过的事它也知晓,可宿主从来不问,它就没说,对于没有实体、没有人类礼义廉耻、不懂情感的它来说,系统不觉得那些事必须要告诉宿主,又不会影响任务,既然宿主不曾问起,它也不多事,不过因为日子无聊,会带有些看戏吃瓜的想法,绝不是它想看宿主好戏!
黎宴:【你也不知道?】
「只给美男花钱」系统:【他说,他很高兴】
黎宴敏锐地发觉系统的古怪,狐疑道:【你明明听到了,为什么突然沉默?】
「只给美男花钱」系统:【宿主笨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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