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再度朝那个布满碎肉块的阵法看去, 林衡觉得反胃。
呕这会真没忍住, 林衡吐了一地。
在这一瞬间, 晏逢卿的目光暗了暗, 心底的情绪无从发泄,抬手间整个山洞的气温骤降。
白霜迅速覆盖了石壁, 寒气从脚底跑遍人全身,林衡被冻得一哆嗦,忘记了呕吐。
啧啧啧晏清恒不屑的笑了笑:你这样可是会吓到这只傻兔子的, 毕竟
话还没有说完, 漫天冰刺急速朝着晏清恒的面门飞过来。
一道火墙骤然出现, 挡住了冰刺的袭击。
晏逢卿的眼神一变, 无数冰刺发疯似地冲击火墙。
还真是傻弟弟,你现在金丹都碎了,妄想用妖血打败我?晏清恒轻轻一笑,同时把手放在了林衡的脸上。
手上的触感十分细腻, 引得晏清恒又摸了几把还不肯停手。
望着那只手,晏逢卿只觉得十分刺眼, 心底的怒气不断攀升:晏清恒你信不信我砍了你的狗爪子。
你现在真的做得到?晏清恒仿佛挑衅般, 把手下移摸到了林衡的锁骨。
林衡的脸皱成一团。
这人说话就说话,摸来摸去干什么?
就在林衡忍耐到了极限时,晏清恒的手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这会已经拨开了他的衣襟,手指还在胸口出缓缓画圆。
真他妈够了!
你林衡刚想开骂,眼前的火墙就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无数冰刺钻进来,寒气在一瞬间撑爆了熊熊烈火。
所有的寒气都朝晏清恒的手扑过去。
晏清恒连忙收回手,运起灵气阻挡,但白霜已经咬上了他的手腕,整条手臂都被冻住,冰刺在他的经脉中迅速膨胀,从里到外刺破经脉钻出皮肤,来不及流出来的血也一并被冻住。
晏逢卿!晏清恒恶狠狠的吼了一声。
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剁了你的爪子。晏逢卿唇边挂起一抹冷笑。
你不过就是个怪物!晏清恒破口大骂:你以为这只傻兔子会受得了你?
你先担心你自己。说罢,从晏逢卿的剑尖发出一道寒光。
冷光离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过来。
晏清恒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拿出一把火红色的扇子。
扇子离手在空中画了一个长长的弧线,回来之后朝着寒光撞了过去。
碰的一声,寒光与扇子相撞产生了巨大的爆炸,一时间灵气暴动,山石不断从洞壁上坠落。
晏清恒收回扇子,得意的笑了笑:就算你是妖血的容器又怎么样?晏家子嗣的血脉中谁没有妖的力量?
你倒是甘之如饴。晏逢卿目光沉沉,一直盯着晏清恒放在林衡锁骨上的手。
我巴不得晏家消失,拥有这样的血脉谁不是怪物?晏清恒眼中迸发出的恨意犹如淬了毒的利刃:首先应该消失的就是你!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要我的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跃,朝对方攻了过去。
晏清恒的扇子是上品灵器,而晏逢卿手中的不过是把在普通不过的剑。
扇子在剑刃上轻轻一磕,长剑犹如玻璃一般即刻碎裂。
哗啦一声,碎铁从半空掉落到地上。
躲在一旁观战的林衡心中突突地跳。
那红绡也是金丹后期,但晏逢卿一样压着打,现在面对同是金丹后期的晏清恒,就感觉晏逢卿吃力不少。
晏逢卿会不会有事?
下一秒,林衡眼睁睁看着晏清恒单手成爪,击穿了晏逢卿的胸膛。
大师兄!林衡一着急就喊了出来。
还不等林衡担心,只见晏逢卿挑起嘴角,一把抓住晏清恒的手,不让他动弹半分。
霎那间漫天黑气升腾,最先腐蚀的是晏清恒插在晏逢卿胸膛里的手,顺着手臂一点点攀上去,直到整条胳膊都只剩森森白骨。
晏清恒大惊失色,快速用扇子砍掉这只被完全腐蚀掉的手,然后向后退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胳膊的断面不断涌出鲜血,晏清恒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愤恨的说:你从那里搞的这玩意?
我说过要你的手。晏逢卿的一腔怒火难消,只是一只手而已,还有一只,他要让晏清恒付出代价。
黑色的煞气像是一条毒蛇,又像是离弦的箭朝着晏清恒的另一只手臂冲了过去。
晏清恒躲避不及,被煞气缠上了手腕:疯子,你从那里搞来的煞气,会压制血脉的!
血脉被压制的同时晏逢卿体内的妖血也会被压制,但代价就是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嗜血的怪物。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晏逢卿不屑的笑了笑,从他身上散发出更多的黑气。
眼看局势不利,晏清恒咬牙,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迟早先疯掉!
说罢,他召回自己的扇子,一道红光之后消失在原地。
敢跑?晏逢卿追了上去,中途喉咙一甜,鲜血争先恐后地溢出嘴角。
见情况不对劲,林衡连忙跑了上去扶住晏逢卿:大师兄,你没事吧?
无事。晏逢卿喘着粗气慢慢抬头:尚未完全炼化血煞刀而已。
行了行了,你已经很厉害了。林衡看着晏逢卿胸口的伤口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人打起架来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衡打开晏逢卿的衣襟,看见那个恐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半,顿时放下心来。
我说你这人,就算想要杀晏清恒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啊。林衡觉得舌根发苦。
这次无意中来到晏家培养药鼎的地方,才发现晏逢卿这一生都过得如此悲惨,生在这样的家里跟呆在地狱有什么区别。
林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怪晏逢卿弄了什么双生阵,要是他生在这样的家里,只怕比晏逢卿还不折手段。
听不到晏逢卿的回应,林衡低头看见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漆黑如深渊,墨色一层层浸染,变成令人窒息的纯黑,任何光点都挤不进来。
林衡被这双眼睛看得颇为不自在,微微撇开头,小声说:我这也是为你好。又不是故意骂你。
真是小气!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林衡的锁骨,像是冬夜飘落的雪花,林衡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衣服换了。晏逢卿看着林衡的衣服,只觉得十分碍眼恨不得直接捏碎了。
嗯,原来的坏掉了。林衡不知道晏逢卿什么意思,只能跟着他的字面回答。
怎么坏的?
晏清恒扯坏的。此话一出,林衡感觉山洞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分,他疑惑的看着晏逢卿说: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很冷?
半晌,晏逢卿才缓缓开口说:他对你说了什么?
谁?晏清恒?你别听他的,他脑子有病。林衡在那个房间光是听晏清恒的咒骂就听了几个时辰,所以这人绝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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