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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尹夏很没骨气的红了眼圈,他怕自己再僵持下去,会被商樊重新掌控,任由商樊给他解开安全带,把他牵了下来。
文森递给商樊一纸袋子药,说是医院开的,提醒他别忘了给仲尹夏的脖子定时消毒。
商樊接过药,用手拨开仲尹夏的头发,看到他脖颈里三道深长的伤口,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怎么回事?”
“烧的太难受,用玻璃片扎的……”文森抢先回答。
商樊的眸子更暗了,把仲尹夏领到屋里,取出消毒棉,抬起手要给他上药。
仲尹夏一把打落他的胳膊,眼睛仍是红的。
商樊温柔道:“宝贝,别闹,伤口处理不好你会起烧的。”
仲尹夏心里好笑,大概真笑出了声,因为商樊挑起了眉头。
就这样,连接遭拒四五次后,商樊失去耐心,直接掐住他的双腕,搂住他的肩膀,上药时才放轻动作。
仲尹夏死死咬着嘴唇,刺眼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商樊脸色大变,扔掉手里的棉签,撬开他的嘴:“仲尹夏,你疯了吗?!”
仲尹夏看着他,眼神愤恨,恼怒,委屈,失望,百般情绪混杂其中。
“你气我?”商樊问。
仲尹夏抬起头,目光冰冷,他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商樊眉头紧皱:“我如果提前知道你到了周期,会回去。”
往常仲尹夏会在周期一到两天里提前告知商樊,这一次,他因为高烧所致,腺体敏感度下降,并没出现发热期之前的征兆。
商樊像立于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一样,冷静的思考和分析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陪仲尹夏度过难挨的发热期,什么时候不能,然后做出最合理的决定。
可如果是安凛呢,他还能这样在大脑里精准计算?
仲尹夏所有软弱的情绪在这一刻急速回流进心口,迅速内耗,看也不想再多看商樊一眼了。
商樊也保持了沉默,给他处理好腺体和嘴唇上的伤口。
晚上,客栈服务员敲门送了一些清粥小菜过来,商樊让他端到一楼小餐厅里,仲尹夏闷在屋里一天了,他想带人出去散散心。
他把仲尹夏牵了出去,推在他面前一碗冰糖绿豆汤,给他放好汤匙,仲尹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巴紧闭。
商樊也不逼他,喊人去把小镇的特色美食买了个遍,一一码在仲尹夏面前。
仲尹夏看着一桌子吃食,突然起身往卫生间里冲去,商樊赶忙跟去。
仲尹夏扶着洗手池吐的昏天暗地,几分钟后,白着一张小脸出来,商樊正靠着墙抽烟,听到脚步声,把烟掐灭在身旁的垃圾桶里,问:“怎么了?”
“发热期吃抑制药的后遗症。”
商樊神色变得很难看。
两个人稍后来到大厅,客栈的Beta老板在跟前台服务员清点房间,看到商樊后,笑着打了个招呼,仲尹夏此时绕过商樊走到一楼楼梯口。
客栈老板有些吃惊的盯着他:“这……这是……”
“我夫人。”商樊打断他磕磕巴巴的话。
老板愣了几秒钟,木纳的点了点头。
仲尹夏没准备在七星镇多待,他当时头脑一热过来,全凭一口气,他想过要跟商樊决裂,签下离婚协议书,想过不再见他,不再跟只小玩宠一样任他操控,可这一切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逐渐土崩瓦解。
他当天晚上睡在商樊对面的那间卧室,一夜未眠,怒自己的不争气,困顿迷惘,绝望无助,恨死了又委屈透了,不想原谅又忘不掉,心跟放在了沸水里一样煮的糟烂。
这样的他,只会被商樊理解为又在闹小脾气,多哄一哄就好。
可分明,他是想结束这样一方打造替代品,一方自愿被打造的无休无止纠缠,为什么会那么难?
凭什么那么难,凭什么?!
他竭尽全力竖起的冷刺,商樊一句温柔的“乖”就能春风化雨?全因为他喜欢的多喜欢的深一些吗?
仲尹夏望着玻璃窗外婆娑的树影,一夜没有合眼。
清晨,客栈服务员敲响仲尹夏的房门,得商樊嘱托给他送饭。
仲尹夏一闻到饭菜味突然转身跑到卫生间去吐,再好的抑制药最多也只能吃三四片,仲尹夏当时发热期太剧烈,文森不得不多给他喂了一些,副作用太大。
他吐完再过去门口时,刚好遇到客栈的Beta老板领客人住宿,打起精神,礼节的牵起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
Beta老板看着他时眼神古怪。
服务员把早餐端进仲尹夏的房间,那边Beta老板已经招呼好客人往楼下走。
仲尹夏站在门口,不禁抬眸再次跟他对视了一眼。
Beta老板忍不住轻咳一声:“你好,客人,那什么,请问您真的是那位商先生的Omega吗?”
仲尹夏隐隐约约猜出点什么,点头:“是的,Beta先生。”
“太像……啊不,说不上来,又完全不一样……”Beta老板自言自语了一句。
仲尹夏走到他身边,神色莫辨:“Beta先生,我能请您喝一杯咖啡吗?”
第36章
七星镇居民没有早晨喝咖啡的习惯,客栈老板把仲尹夏领出房间,下了二楼,来到餐厅点了两份套餐,糯米糍,香草蛋糕和两杯黑糖奶茶,他们客栈的招牌供应。
“Beta先生,您和商樊很熟吗?”仲尹夏首先开口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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