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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夏,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小看你了,宝贝儿,你真能耐啊。”
仲尹夏心里恨极了,有多爱就有多恨,可他无法抗拒信息素对这个男人产生的深刻依赖,怎么反抗都没用,仿佛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娃娃鱼,每一次着岸都以生命濒临垂危作为代价。
他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只有纠缠的身体,湿黏的汗水和浓郁的果子香,他抓着商樊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指甲印。
他明明想张口咬破商樊的血管跟他同归于尽,可每一次又以他缠着商樊说还想要,臣服于他为结束。
第五天时,商樊站在熹微的晨光里,对着镜子一颗一颗扣上衬衫的贝母扣,打好领带,挽好袖口,走到仲尹夏身边,把他从床上抱起。
仲尹夏全身的骨头都要断裂,虚虚的靠在商樊怀里,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商樊给他套上一件宽大的衬衫,分别落在他额头和嘴唇上一个轻吻:“早安,尹夏,今天是个好天气。”
仲尹夏眼神空洞,被他垫着头再次放回到床上。
他看着商樊打开门离开的背影,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文森带着医生过来,给仲尹夏打了点滴退烧,保姆拿着药膏涂在他周身暧昧的痕迹上,折腾了大半天。
仲尹夏再次醒来已是徬晚时分,身边只坐着唉声叹气的文森。
他看到仲尹夏睁开眼睛,猛的一惊,给商樊发信息告知,随后走到仲尹夏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仲尹夏意识还是一片模糊,摇了摇头,又点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仲尹夏喉咙干涩,眼神迷蒙:“我……我在哪?”
药物有一定的后遗症,服用者在短时间内记忆混乱,再加上发热期Omega的记忆力本身就很脆弱,仲尹夏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你发了高热,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昏迷。”
“商樊呢?”
“他马上回家。”
仲尹夏疲惫的厉害,让文森先出去。
但可能那几天的肌肉记忆太深刻了,并没有过去太久,他头疼欲裂,几乎在同一瞬间,脑海闪现出零碎的片段,他怎么想办法离开别墅,怎么被商樊抓住,怎么被他带回来锁在床头,怎么吃下的药片……不是很清晰,但足以让他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分钟后,他用力拔掉针管,从床上下来,却因为身子太虚,直接“扑通”跪地。
文森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打开门,愣了半晌,赶紧扶起仲尹夏,安抚:“夫人,你情绪不能太激动,医生刚才说了,不出意外……”他顿了顿,“你可能会怀上孩子……”
仲尹夏起伏的情绪在“孩子”两个字里粉碎成灰烬:“孩子……”
“什么孩子?”
文森回答:“您和商总的孩子。”
仲尹夏眼神忽的波动,指甲钳进掌心,眼角安静的滑出一滴泪。
直到商樊回来,他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文森看到他推门进屋时,把手里的退烧药给递了过去,说仲尹夏不肯吃。
商樊接过药,走到床边:“尹夏,乖,你不吃药等会还要起烧。”
仲尹夏别过脸,不肯看他。
商樊坐在他身边,又哄了一会,见还是没有成效,手掌托住仲尹夏的脑袋,扬起脖子喝了一口水,就着药片喂进了他嘴里。
仲尹夏反抗,想推开商樊,把药吐出来,商樊强制的顶住他的舌头,渡进去了药片。
他松开手时,仲尹夏扣着嗓子剧烈的咳嗽。
商樊看了他一会,召保姆把粥端进来,低头看着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半个小时后,把仲尹夏扶起,让人靠在他怀里,一勺勺把粥吹凉,递到仲尹夏嘴边:“你不吃,我用刚才的方法喂你。”
仲尹夏愤恨的瞪着他,眼睛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汽,哆嗦着双唇。
商樊抬手勾住他的下巴:“仲尹夏,你真该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当玩物猫耍了小性子,配合着他好好演一场哄人的戏码。
仲尹夏最终推翻他手里的碗,勺子“哐当”落地,商樊的身子僵了一下,好一会,道:“那好,你先休息。”
随后打开门离开。
凌晨两点多,仲尹夏下了床,翻箱倒柜的找手机,一无所获。
他短暂怔了一会,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走到二楼。
他推开商樊书房的门,慢慢靠近书桌,借着窗外倾洒进来的月光,摸索着打开商樊的电脑。
“啪”的一声,头顶的吊灯亮了起来,仲尹夏身子一颤,猛然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呼吸都停歇住了。
“想联系谁?”
仲尹夏脸色惨白,没有吱声。
“顾言漠。”商樊替他回答。
深深的危机感使仲尹夏丧失语言功能,他直觉自己不能跟这个男人硬碰硬。
关于那四天的记忆,零星的充斥在仲尹夏的脑海里,商樊做的太狠,他中间无数次昏迷过去,又被弄醒,商樊不顾他的求饶和哭喊,跟原始的野兽一样压着他jiao合,从未有过的狠戾和暴躁。
人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仲尹夏是真怕了。
“我告诉顾言漠你不会去了。”商樊没什么表情的攥住仲尹夏的手腕,“他给你打过电话,尹夏,抱歉,是我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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