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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想错过这样肆无忌惮看着他的时刻,不知不觉在秋千架上睡了好几夜。
商樊愈加觉著自己疯了,同样的,也觉著从前的自己太蠢,这么好的Omega怎么舍得去欺负他。
于是,更加坚定了守护好仲尹夏的想法。
这些好听的情话从商樊嘴里说出来,无异于老虎拔下利爪学会了猫叫,太诡异。
好一会功夫,仲尹夏干巴巴的说:“好了,你进来吧。”
商樊愣了一下:“进来?”
“爱进不进!”仲尹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商樊赶忙跟在仲尹夏身后,勾了勾嘴角。
仲尹夏给他下了一碗汤面,商樊风卷残云,吃的汤都不剩,等待仲尹夏接下来的安置。
小洋楼目前只有一间房能住人,商樊没让仲尹夏大半夜给他重新收拾房间,乖乖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仲尹夏期间口干去客厅喝水,看到他支着两条长腿,那么大的身子缩在沙发里的样子,心里苦涩难言。
他恨极了,不得不承认的是,也心疼死了。
他真想把商樊踹醒,问他何必呢,这样小心翼翼的学着低头何必呢?
商樊不该是这样的,他只会强迫他,威胁他,一次又次的抛弃他,还要换掉他的果子味信息素,把他一次又一次逼到绝境,无数次摔碎自己捧出来的真心。
他给他吃了最苦的药,打了最疼的针。
即便如此,仲尹夏也没有恨过他,他如果一直对自己很坏很坏,仲尹夏也不会恨他,可是……
他偏要现在开始学着对他好。
仲尹夏骂自己犯贱,没出息,活该被这个男人拿捏了这么多年还是死心不改,非要失去感受人间情爱和温度的能力了,才恋恋不舍的放手。
腺体已经毫无波澜,再也释放不出一丝甜蜜的信息素,他无法再和任何一个Alpah契合,感情变得迟钝淡漠,却还在因为Alpha心疼。
“我究竟欠了你什么?”仲尹夏委屈的自语了一句,一口气喝完玻璃杯里已经冰掉的水,转过身子,回了卧室。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吵醒的,起床后发现商樊正在给他修秋千架,换了绳子,加固了坐板。
大概感受到仲尹夏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走到窗口,放下锤子:“抱歉,吵到你睡觉了。”
“没关系,我反正也该起床了。”仲尹夏合上窗户,隔绝掉商樊的目光。
早饭后,商樊想帮仲尹夏洗碗,仲尹夏忽的站起:“你放下,我来!”
打眼看去,商樊洗三碗绝对能摔碎两个半,仲尹夏可不敢使唤他。
商樊只好垂着手站着仲尹夏身后,好一会,仲尹夏甩了把湿漉漉的手,对他说:“我让文森过来接你。”
他前几天跟文森联系时,得知人已经离开南潭,回了A市,以商樊现在的状态哪里知道自己家住哪里,公司在什么地方。
商樊愣了片刻,没有说话。
仲尹夏说到做到,不多耽误一分钟时间,收拾好家务以后,拨通文森的电话。
没人接。
再拨,还是没人接。
仲尹夏回头,对商樊怒目圆睁:“文森不接!”
商樊轻轻“哦”了一声:“他可能有事。”
说完也不惹仲尹夏心烦,自己回到客厅,干坐着。
仲尹夏没辙,先去镇上医院上班了,嘱咐商樊别惹事。
商樊对他宠溺一笑:“尹夏,我只保留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不是只有十五岁。”
仲尹夏轻挑眉头,不对的,失去记忆的商樊和从前的商樊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他无法把默默在秋千架上待了好几夜也不去打扰他的Alpha跟那个用铁链子把他拴在床头的混蛋联系在一起。
三十二岁的商樊不会对他说软话,十五岁的商樊会说喜欢他。
仲尹夏看向商樊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商樊以为他又惹仲尹夏不高兴了,急忙道:“那行吧,你想把我当多少岁都可以。”
情话无效,仲尹夏并没有开心起来。商樊虽记不起很多事,可深深的记牢了仲尹夏的笑容,他从前应该很喜欢笑啊,怎么现在笑一笑这样难。
仲尹夏不肯看他了,走出厨房,告诉他哪里有饭馆,中午自行解决,他等会再联系一下文森,最迟明天就把他接走。
商樊脸上仅有的一丁点喜色也消弭了,半晌回答:“好。”
他在脖颈里落了一道枷锁,艰难生涩,拼尽全力的教他尊重,喜欢,宠着仲尹夏,不许忤逆他,惹他伤心让他难过。爱有多深脖子上的勒痕就有多重,他总有一天会因为这极度克制忍耐的爱情而溺死,喜欢仲尹夏这件事变得一天比一天痛苦,也因此一天比一天深刻。
原来爱是先能感知到疼痛。
他忘了,仲尹夏掏出一整颗心爱着他时,教给他的是快乐幸福和全身心的付出。
商樊果然是成绩最差的差生,怎么教都教不会。
怎样才是爱着一个人,没有人天生就握有答案。他不懂,他要学。
晚上,仲尹夏站在门口,连连又给文森打了好几通电话,均没有人接。
商樊看他心情烦躁,对他说:“手机给我。”
文森在送他来星湖湾时,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到底没交给他。总之,无依无靠,无家可归,越可怜越好,他还就不信仲尹夏看着不心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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