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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商樊继续等待他提出其余的要求,仲尹夏半晌没继续往下说。
“就这些。”
哦,就这些,仲尹夏要的一直都不多,合理而珍贵,条条是商樊的救命稻草。
文森看他们谈完了,麻溜的把半个小时前收拾到车里的东西一股脑丟了出去,怕仲尹夏反悔,一秒钟都不多待,扔完最后一个箱子时,果断开车扬长而去,转了八百个弯才稍稍停下来歇口气,顺便给他老板发信息,有事随时吩咐他。
彼时,商樊正一点一点搬运着自己的行李,给仲尹夏留出足够的后悔时间。
仲尹夏说话算话,这会功夫已经给商樊收拾出一个睡觉的房间出来。
商樊在仲尹夏面前总是显得笨手笨脚,仲尹夏看不过去,衣服给他挂好,床也铺整齐了,并嘱咐他站在一旁看着:“我只做一遍,你学仔细了,这里没有保姆,没人伺候你。”
商樊机械的重复“好好好”,“嗯嗯嗯”。
仲尹夏轻挑眉头:“真的学会了?”
“……”
不会也拉倒,只教你一次。
他本来没觉得商樊生活自理能力不及格,得到求证是当天他下班回到家后。
首先,他被眼前奇异的一幕给惊住了。
商樊和小团子分别站在门外,活像两个看家护卫的保镖,等着主人回家。
一猫一人看到仲尹夏以后,精神立马抖擞了起来。
小团子喵呜了一声,耀武扬威的跳到仲尹夏怀里,商樊只干巴巴的站着,连一句晚上好都没得到他的回应。
仲尹夏再回到厨房后,好家伙,跟刚干完仗一样,一片狼藉,电饭锅里的米饭煮干了,锅碗瓢盆哐当摆满个灶台,菜切的七零八落,地板上躺着杀了一半还活蹦乱跳的鱼,以及,留了叶子扔掉梗子的芹菜。
他艰难的转过身子看着商樊,人杵在门口低声说了句“抱歉”。
一顿饭吃的相当窝火,仲尹夏时不时瞟一眼默不作声乖乖吃饭的商樊,思索着要不把文森喊过来,领走这货得了,太心烦!
商樊知道他让仲尹夏受累了,认真道:“下一次,我会做好。”
仲尹夏到底没有责备他什么,晚饭后,拿着医药箱,给他换了脖子上的纱布。
医生说商樊的自愈能力很强,原核细胞遭受的破坏程度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注意休养,保持伤口干净不发炎就行,再外服一些药物,很快就能恢复。
仲尹夏为了避免商樊误会,对他们的关系抱有虚妄的幻想,更为了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章制度,坚定心意,对商樊表面客套,实则冷淡。
商樊非常守则,绝不主动进入仲尹夏的卧室,不打扰他工作,做什么吃什么,给什么要什么,说什么听什么。
唯一发生变化的是,他发现团子似乎不那么怕商樊了,有一天,他回家时,看到团子居然窝在商樊的肩膀上。
仲尹夏受到惊吓,以为团子还在记恨自己把他阉了的事情,把脑子给吓坏了——关于团子被迫绝育,要从两天前说起。
最近这胖玩意惦记上了隔壁的一只折耳猫,每到夜里母猫趴在墙头鬼哭狼嚎的叫时,团子使劲浑身解数偷溜出去跟它私会。
白天,这肥猫天天撒尿标记领地,出去削猫架抢马子,搞得遍体鳞伤。
仲尹夏忍无可忍,终于亲自下狠手,当着商樊的面把这猫给一刀子利索的咔擦了。
商樊脸色瞬间变差。
团子当时看仲尹夏的绝望眼神,把仲尹夏吓的好几个晚上都在失眠做噩梦。梦里,团子疯狂的要跟他索命,怒吼着让仲尹夏还他未来的老婆和孩子。
这样直接导致的后果是,团子跟商樊亲近了许多,大抵觉得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团子和他惺惺相惜,控诉着他家主人的冷酷无情。
商樊估计也对仲尹夏那咔擦一刀有了阴影,那几天大有躲着他的趋势。
再者就是,仲尹夏有一天去衣柜找衣服,发现他有一件薄毛衣不见了。
接着团子便立了功,出卖了自个的队友。
转眼间到了四月底,前几天天气还很晴好,这天突然转凉。
仲尹夏有个习惯,第二天晚上会把明天的衣服提前准备和搭配好,他在衣柜里扒拉了大半天也没找到那件薄毛衣。
恰逢小团子踩着重重的脚步蹦到了他跟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猫有灵性,仿佛知道他要找什么。
猫没智商……起码团子没有,他“嗖”的一下子窜进商樊的卧室,“哐当”堵在衣柜前,十分大义凛然,神勇强悍,唯恐仲尹夏不知道柜子里藏有猫腻。
他叹了一口气,犹豫了几秒钟,看了眼紧闭的浴室玻璃门,想着商樊应该没有那么快洗完澡,飞快的跑进屋子里,“咔哒”关上了门。
仲尹夏冷哼一声,把这胖猫撅一边子去,打开了衣柜,身子一定,胳膊顿在了半空中。
商樊的衣柜里塞满了百香果,而那件毛衣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柜子边。
仲尹夏神色微变,拿起毛衣,上面留有淡淡的沉香木味道。
他怔了足足好几分钟,连身后推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商樊走到他身后时,仲尹夏抱着毛衣刚好起来,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人影,猛的回头,一脑袋磕在商樊的胸膛上。
商樊伸出胳膊搂紧他,关心道:“小心,别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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