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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氏根基集中在A市,最近几年来不断朝外扩展,进军娱乐,房地产,金融业等等各个领域,生意越做越大,很快掌控了H国主要经济命脉。
商樊在时还好,文森遇到棘手的事情总能得到第一时间至少三种以上的解决方案,如今人为了追老婆干脆做了甩手掌柜,苦的是他们这些底层劳动者。
另一方面,商樊记忆不全,很难像从前那样起草对公司最有利的决策。
这几个月以来,除非需商樊亲自签名的重要文件,文森给邮寄到星湖湾,其余时间能不打扰就不打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只保留15岁记忆力的商樊,智商也在三分之二人群之上。有的人天生拥有睥睨世界的能力,站在食物链顶端,成为一颗稻草,那是他心甘情愿附伏小做低。
寄给商樊的文件,他都有仔细审度,打眼一看就能挑出各种瑕疵和弊端。
但这仅限于在文森和一纸合同面前,如今的商樊更适合在幕后操控全局,面对生人时,仍是疑心重,寡言冷漠,不适合出席各种公共合同。
公司里还好说,秦霄那边已经派人塞了好几张邀请函,想见一见商樊,一方面感谢他上一次的出手帮助,另一方面意在谈判后续合作,均被文森以老板身体抱恙还在休养为由婉拒。
这一次,秦霄耳闻商樊从星湖湾回来了,直接登门造访,等在别墅外了。
文森拦也拦不住,只得推迟商樊复查腺体的日期,絮絮叨叨的在最短时间内跟商樊划重点:“秦霄这个人心狠手辣,笑里藏刀,我们虽然跟他有合作,但……但你之前说过,这种人翻脸无情,跟他不可深交,做事必须留底。”
文森之所以说这番话时秃噜了嘴,自然是觉得他们家老板跟这位新上任的议长大人半斤八两。
“总之,您别在他跟前露出破绽。”文森捏了一把冷汗,商樊失忆这件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商樊云淡风轻:“你不必担心,我能应付过来。”
文森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他脑子里除了追老婆还能认真对待什么。
片刻后,秦霄被宋叔请进客厅,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品茶。
夏日的龙井味道最是甘醇,佣人添了第二杯茶时,商樊从二楼走下。
秦霄跟他打了个热络的招呼:“商总现在可真是大忙人,我被拒之门外好几次了呐~”
“秦议长客气了,前些时候身体有点小毛病,在外休养了,让你跑空,实在抱歉。”场面话是文森教的,商樊凭着一股子先天性的压制气势,说的倒也有模有样,跟秦霄旗鼓相当。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了会家常,把躲在暗处的文森和特助惊的是一会冷汗,一会热汗不断交替,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并没有聊太久,秦霄做东邀他明天去A市的一家七星级酒店参加他经手的一场舞会,商樊应下。
当天下午,商樊去了医院,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摇头,说是腺体恢复情况不是太好,最好再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结果的商樊和文森皆是大松出一口气。
而百里之外的仲尹夏满面阴沉,恨不得把团子的猫毛拔干净,更想毁约,说话不算话,由商樊自生自灭得了。
但到底只是想一想,如文森所说,仲尹夏就是心软,旁人要是以此为切入点要求他做点什么,合情合理的情况下,他多半会答应,商樊因此才不能随意欺负他。
文森在跟仲尹夏通话,商樊站在旁边听着,把仲尹夏每个字的每个笔画拆解分散,用来填补心里滔天的思念。
文森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话筒道:“夫人,商总有话跟你说。”
仲尹夏还没来得及拒绝,对面一阵噪杂,而后响起商樊低沉的声音:“喂,尹夏。”
“……嗯。”
“我想你了。”
仲尹夏:“……”
“没骗你,尹夏,我很想你。”商樊以为他不信,给自己正名:“很想很想。”
突如其来的三句“我想你”,把仲尹夏弄的懵了,好一会,他轻轻“哦”了声,没再做出更多反应。
“我可以回家吗?”商樊继续问,完了后,却不敢听回答,但凡仲尹夏犹豫个几秒钟,商樊都会慌不择路,犹如等待判刑的囚犯,“我会早点回家。”言罢挂断电话。
家……仲尹夏咀嚼着这个字眼,心里百味陈杂。
嘴里说的早点回家,结果还是推迟了两天,商樊赴了秦霄的约。按文森的说法就是,这人他们不好开罪,各种利益牵连纠扯,盘根错节,面子功夫还是得顾住。
文森大着胆子把急于去找仲尹夏的商樊给求下了车,商樊心里有数,虽说什么都比不得仲尹夏重要,他也要有足够的能力去追人,物质基础和精神给予,一样都不落。
晚上九点半,商樊拿着请柬进了酒店,所幸秦霄另外安排了雅间,特殊优待贵客,商樊不必跟其他人接触,只着重应对秦霄。
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秦霄接了个电话,神色难看,随后跟商樊说了句“失陪”,出了包间。
商樊心绪难定,加上前面仲尹夏借宿在同事家,他已经差不多一周时间没见到老婆了,心情格外沉闷,加之在密闭空间里待的太久,想出去透透气。
他沿着环形走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终于恢复了点精神气,接着去休息室抽烟,途中经过一个类似于储物间的地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脚步顿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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