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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禹此时异常冷静,丝毫没有将姜松明放进眼里,反倒是姜松明踩到什么地雷,突然慌乱起来,他越是慌乱,心理防备就弱,姜禹的话轻而易举把他摧垮。
“像姜松亮一样自尽,自尽后就解脱了。”
姜禹安静看向他,眸子不平不淡。
洪水冲出大坝,姜松明惶然松开手,往后一坐,哆嗦着嘴唇,满脸后怕:“你、你说什么?”
他看向姜禹的眼神很惶恐,像是姜禹现在手里握着一把刀,然后把他切成一片一片。
他看向姜禹的眼神很惶恐,像是姜禹现在手里握着一把刀,然后把他俩切成一片一片。
姜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趁他惊慌把奶奶扶到一边。
他已然是疯了的,眼神又惊转慌,再由慌转怕,鼻涕眼泪花了满脸。他神色快速变化,而后瞪大眼睛,双腿跪着向前,伸手想抓人。
姜禹护在奶奶前面,任他紧抓着自己的鞋。
奶奶忍无可忍,可也说不出再重的话,只好叹气,推着姜松明的肩膀:“算婶婶求你,你走吧,走吧…”
“鱼儿!报警!”
爷爷突然急喘地高声说。
他遛弯回来,提着拐杖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他腿脚本来就不好,走不稳当,就连拿拐杖的手也是抖的,怒火攻心,回家看到跪倒在地的姜松明后脑子瞬间嗡起来,顾不得其他,本能举着拐杖要赶人。
姜松明小时候犯错遭过他的打,几十年过去,姜松明跪在亲人面前,他现在身子佝偻着,连拐杖都很难举起来。
姜禹用力踢开神情涣散的姜松明,快速冲出去,拉住要摔倒的爷爷。
“报警!我不怕丢人!”
爷爷讲话很急,呼吸不畅,姜禹顺着他的背,奶奶从屋里拿出救心丸,喂到爷爷嘴边。
他心脏不好,不能动怒,情绪激动很危险。
“你急什么呀,”奶奶把水递给他,看着他咽下,接着说,“再急到医院又得受罪。”
姜禹从旁边拿来椅子,让他坐下,等做完这些以后姜禹才看向地面上的姜松明。
以前爷爷奶奶再怎么心烦也没把事做绝,爷爷顾着血缘关系,奶奶是心软,年龄大了更是这样,没办法的事情。
可姜禹不是,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能替姜松明还这笔钱,但绝对不会纵容他纠缠的行为。
“叔,叔,”姜松明眼睛木着,看到爷爷后仿佛重新活过来,不断说着,“管管我。”
“叔你管管我。”
“要么你自己走,以后别再出现,要么让警察带走你,”姜禹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盯着他,“之前跟你说过类似的话。”
姜松明的眼神跳动一下,慢慢看向面无表情的姜禹,他现在神智再不清晰也知道姜禹说到做到。
人已经疯了,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他猛地攒住姜禹的手,全然不顾刚才的警醒,面目扭曲:“是你抢走了童童,肯定是你跟童童说不要见我。”
精神已经出问题了。
“你走,你走!”
爷爷把拐杖往他身上砸,他不避开,用了多年的木拐杖打到他的额头,青红一片。
奶奶赶紧按着爷爷要站起来的腿,没让他过去,怕他再背过去。
姜松明的手没有松开,抓得很牢,姜禹起身,提脚就是一踩,他都不屑于用手。
他踩上去的时候是用力的,姜松明的吼声撕裂着,另一只手抓着被踩的手腕,血红着脖子,手被迫松开,爷爷重重闭上眼睛,奶奶别开头,听着这声音,没看。
姜禹把脚移走,沉默着看向歪倒在地的姜松明,拿出手机。
页面还留在跟纪衡的聊天页面,纪衡后来又发来几张照片,最后是几秒时间的视频,是他站在山顶上的,应该是跟谁一起,他身边站着一位笑得欢快的年轻人,姜禹不认识,猜是纪衡的亲戚。
后面跟着一条文字消息:“阿禹,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也一起爬山吧,去山顶看看。”
姜禹这会儿没回他,而是返回,拨打了报警电话。
赌博、放高利贷、借贷、扰乱民居......
姜松明身上背负的罪行和债务这辈子已经还不完了。
“算我对不起你爸,”爷爷生涩出声,苍老许多,“我下去之后再跟你爸交代你的混账事儿。”
奶奶背过身,偷偷抹了把眼睛。
姜松明恍若没听见,还握着自己的手腕,脸上的血色尽失。
动静太大了,街坊邻居探出头,好奇、疑惑、担心。
日光逐渐昏暗,警车来的时候姜禹揉了下酸涩疲惫的眼眶,回复了纪衡的消息。
“好。”
一起去山顶看看。
第46章
晚上纪衡一家住在山脚下的酒店,爬完山下去的时候太晚了,晚上能见度低,路上不太安全。
年后这几天人很多,几乎是过来度假的,酒店现在的房间数量少,没办法做到一人一间,姥姥姥爷和白兰心分了两间房,剩下的两间房三个人怎么看都是纪衡跟表舅住,还有一间给陈时昭,这样分最合适。
爬山很耗费体力,上午坐车也很容易让人疲惫,一整天下来几个人都是一脸累相,姥姥姥爷先回房间,剩下几个人绕着酒店走了几圈权当散步。
山里寒冷,温度低,四个人没走多长时间,走两圈后也各自回房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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