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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那里不算是阳台,是纪衡找人重新改造了,实心墙壁被改成了落地窗,窗户外面对着的正是家里的小花园,窗帘颜色跟卧室里的一样,右侧是个大书架,占了一整面墙壁。
纪衡前段时间那么忙还是抽空找人重新打了一个大阳台出来,姜禹也是昨天才过来,根本没发现这些。
“书架和桌子今天才拉回来,”纪衡拉着他的手走过去,继续说,“这也能算是阳台吧,书架、桌子还有地毯。”
他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没那么大的阳台,我自作主张重新打造了一个。”
“白天我待了一会儿,采光挺好的。”
姜禹没说话,看着这个阳台的布局。
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纪衡抱着他,语气紧张且心疼,说:“以后家里整个大阳台,阳台里面再给你做个大书架,你想放什么书都行,在让人打一张桌子,木头用好的。”
那时候纪衡就已经在计划着两个人的家了。
姜禹伸手抚摸着面前的桌子,有木头清香的味道,他慢慢摸着,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很像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路。
“阿禹,你、你喜欢吗?”
纪衡刚才的神采飞扬又被小心翼翼取代,生怕姜禹说出一个“不”字。
他们都在各自谋划着以后,谋划着以后同居的生活,尽管两个人想的方面不一样,但是出发点和落脚点是一致的。
不光是外界,其实连纪衡自己都会觉得,他能追上姜禹是烧了高香,姜禹能喜欢他是万年难遇,姜禹太优秀,他在后面跑得很累,追赶姜禹的脚步太难,很多东西好像是姜禹在教他,无论是在感情方面还是在面对其他难题上。姜禹话少,但总能不动声色地给他指明要害。
可是姜禹谁也没告诉过,因为纪衡,他好像明白了怎么表达喜欢和爱。
纪衡身上的闪光点,并不比他少,相反,姜禹有时会认为纪衡应该会遇到比自己更爱他的人。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想法了。
姜禹把手从桌子上移开,说:“喜欢的。”
他的褐色眼睛在暖黄色灯光下显得温柔,汩汩泉水一样,说谢谢太简单,无法表现他现在的心情。
于是他张开手臂,歪头轻笑:“要抱吗?”
幸福太过突然,纪衡昏了头,在消化掉这句话以后眉毛往上飞,一把抱起姜禹,转了两圈,毛茸茸的头照旧埋进姜禹的颈间,来回蹭着。
“我真开心。”
他闷腔出声。
姜禹拍着他的头,说:“既然这样,那我也有东西给你。”
来回蹭着的脑袋不动了,可还是没从颈间抬头,一出声气息就扑在姜禹脖子里,他问:“什么东西?”
“你把手伸进我的口袋。”
姜禹站着不动,让他自己拿。
纪衡终于抬起头,一只手搂着姜禹,另一只手去摸姜禹的口袋。
“上面,摸下面的干什么?”
姜禹的裤子薄,他都能感受到纪衡手上的温度。
纪衡又伸上去,问:“阿禹,是什么啊?”
随之他摸到一个小方盒子。
他拿出来一看,是个纯黑色的天鹅绒盒子。
“一会儿再抱,先打开看看。”
姜禹对他说。
纪衡看他一眼,压不住飞扬的嘴角:“阿禹,这不会是戒指吧。”
他也是随口一说,打开盒子的瞬间笑容顿住,不可思议地看向姜禹,说不出话。
“不是戒指,”姜禹语调微微挑着,心情挺好,“是耳钉。”
“这也是我今天做出来的。”
纪衡呆若木鸡,忘记了回应,姜禹从他手上拿过那个盒子,把那只耳钉拿出来,抬眼看向他。
纪衡左耳朵有耳洞,但没戴过耳饰,还是当初喜欢姜禹那会儿,为了表明自己决心去医院打的。
姜禹那时候问他喜欢能持续多久,纪衡说能喜欢一辈子,但姜禹没信,听着太幼稚了。
后来见到纪衡,他的左耳朵上就有个挺夸张的耳钉。
左耳朵上的耳钉,都是有点儿别的含义的,从那以后追求纪衡的男生就多了起来,但纪衡只看得到姜禹一个人。
这耳洞左右是为了姜禹打的,姜禹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念头,白天休息的时候又想到了。
想到了就去做。
耳钉是个银白色的图案,纪衡看不懂,太抽象了。
实际上他现在脑子都还是嗡嗡的,刚才姜禹说的什么都没听到。
“阿禹。”
纪衡喊他。
“嗯,”姜禹应声,指着那个图案说,“这个是多巴胺。”
他脸上难得有些动摇,略微沉吟,继续说:“脑子里分泌的化学物质。”
纪衡的眼睛根本没看那个耳针,管它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姜禹做的。
他盯着姜禹,仿佛只会喊人了,别的说不出。
姜禹摸摸他的耳朵,说:“还没堵上,能戴上。”
他把耳钉慢慢穿过纪衡的耳洞,看了两秒后又想取下来。
“不取,”纪衡按着不松,“就戴着。”
很固执。
姜禹放下手,还是有些担心,纪衡头发短,遮不住耳垂,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但现在就算说纪衡也是听不进去的。
“耳洞留着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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