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尧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但是你的脉象和症状都说明了, 是喜脉无宜。
这个结果太过于吃惊了,沈即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是因为心情起伏太大的缘故,小腹间好不容易缓下来的疼痛又有些轻微抽痛了。
微微皱眉想去揉腹,但一想到锦尧的话, 他的手又在离腹一寸距离时顿住, 缓缓放下,撑住了床, 锦尧,你没有在说笑吧?
锦尧坚定的点了点头, 已有一月有余。他想了想,继续道:师兄可以想想看, 在此之前的一个多月, 是否与人交/媾过?
听言, 沈即墨立马红了耳根, 脑内立马就想到了那个十分荒唐的梦境。
可梦也能让人怀孕吗?
使劲摇了摇头,沈即墨狠狠的在内心唾弃了自己一把。
人家凤祁玉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是自己莫名其妙做了个有关他的春/梦,怎么能这么想祁玉呢?
脑内一转,他再次想起了那个他并不想回忆的清晨。
难道那一晚不是他上了商洛?而是商洛上了他?
沈即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明明他早上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商洛才是屁/股疼的那一个。
锦尧见他许久不语,以为他是没有, 于是好心提醒道:可能男人的身体与女人不同,师兄要是想不起来的话,可以再往前推想一下试试,你之前有没有和人
这一次不等他说完沈即墨就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脸一阵红一阵白,闭嘴。
唔唔锦尧被捂住嘴,有些发音不清,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闭嘴,无辜的看着他。
沈即墨直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松手后又显得格外的尴尬,缓缓垂眸看向了床边。
知道他不想提这个,锦尧便绝口不再提,伸手从怀里将刚刚喂他吃的那瓶药拿出,塞进沈即墨手中,这是我刚刚给林师妹有多的,师兄你要是肚子疼不舒服的话,就服一颗,对你有好处的。
沈即墨复杂的看着手中的药,缓缓握紧了些。
锦尧也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师兄
你可以二人齐齐开口,皆是一愣。
锦尧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师兄你先说吧!
沈即墨也不谦让,目光凝重的看着锦尧,可以给我一碗药吗?
唉?锦尧有些不解。
给我一碗药,今晚之事,你忘掉,我忘掉,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是商洛上了他的话,那就好办了,他不需要商洛负责,而自己,也不用再对商洛怀以愧疚之心了,至于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又何需去管它的何去何从?
这下锦尧终于是听懂了,忙摇头摆手道:不、不可以的!
沈即墨:?
师尊说过,我们医修,主要目的是治病救人,绝不可以用这双救人的手,去杀人。他低眸看着沈即墨并未隆起的腹,再次摇了摇头,我们道修,是不可以随便滥杀无辜的。
这不是滥杀无辜,这是
不,不行的,师尊要是知道了,会将我逐出师门的。锦尧被他的话吓坏了,起身之际不小心绊到了凳子腿上,连人带凳一起翻倒在地。
沈即墨伸手想去拉他,却见他后蹬着腿往后退了几步,忙从地上爬起,提着自己的诊箱就飞奔而去,我、我我师尊叫我回去了,师、师兄再见!
出门时,一个不注意,还撞到了刚准备进门的商洛身上。
商洛皱眉看着他,还未责备,锦尧就朝他拜了拜,对、对不起商师兄。随后又看了沈即墨一眼,脚下生风,我先回去了!
喂。商洛想叫住他问问沈即墨的状况,奈何对方就像没听到一般,一会儿就跑不见了。
此刻的沈即墨最怕见到的就是商洛了,见他对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时,沈即墨忙紧绷了身体,坐直起了腰,扯了扯唇角,是玄机长老找他了。
哦商洛走到床边坐下,看他精神状态还不错,笑笑道:怎么样?锦尧怎么说?
没事!被问及此,沈即墨没由来的一阵紧张,脱口而出。但说完之后又觉自己有些太急躁了,忙又解释道:就是晚上吃了热的,又吃了冰的,拉肚子而已,他已经给我开了药了,我吃吃就好了。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子,以此来证实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商洛的目光从药瓶子上一扫而光,没怎么在意,既然无什么大碍的话,那就休息一会儿吧,明天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说到此,沈即墨又是心中一紧,忙拉着商洛问道:怎么样?师尊怎么说?
商洛眼中神色暗了暗,师尊说一切等明日再看,掌教已然安排了人在妖魔塔附近设阵法,明日,我、祁玉、师尊、掌教等等一众人等都会去妖魔塔伏击他。
听言,沈即墨脱口而出,我也去。
商洛没拒绝,点了点头,随后帮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那师兄今天就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全力以赴。
嗯。沈即墨应了一声,躺了下去,侧头看向他,你也趁着天还未亮,再休息会儿吧!
好。
折腾了一宿,沈即墨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中。
商洛一直守在他旁边,直到确认他是真睡着了以后才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冷眼看着窗外,师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祁玉吧!说着他缓缓起身,再次为他拉好被角,转身离开了房间,顺势为他带上了门。
沈即墨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他梦到了很多前世的种种,掉凤祁玉浴池中被他杀,抬眸看了他一眼被他杀,张嘴正要说话时,还是被他杀。最后,画面定格在最后,他穿进了洛清尘身体里的那一次,被凤祁玉刺穿心脏,那最后落到他身前的那一抹青色身影
原是商洛啊
沈即墨心中一阵愁然若失,猛地睁开眼时,对上的却是凤祁玉的眼。
他很狼狈,仿佛才刚经历一场大战一般,唇角还挂着血,头发、衣服皆凌乱不堪。
沈即墨见状心中一紧,忙翻身而起,一把抓住他的双肩,你怎么了?哪里受伤字还未说出来,他便见凤祁玉左肩到腰腹之处,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仿佛瞬间被人抓住了心脏一般,沈即墨心疼得呼吸一窒,颤抖着手却不太敢碰他,怕弄疼他。
凤祁玉对自身伤势却显得无所谓,在沈即墨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倾身而下,用带血的唇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不同于任何一次的接吻,这一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凤祁玉是在他唇间蹭咬,毫无怜香惜玉可言,硬生生咬破了他的唇。
沈即墨震惊得一动不敢动,想伸手将他推开,却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唇间满是二人的血腥滋味,他想将自己唇间的血渡给他,以便他疗伤,奈何此时凤祁玉却放开了。
凤祁玉轻笑一声,与他以额相抵,伸手擦了擦他唇间的血腥,柔声道:即墨、即墨沈即墨
看着这样的凤祁玉,沈即墨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应着他,我在,祁玉我在',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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