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蒋易行说的吧？”白发少年毫不意外，“自从我看大门以来，每来一个人，他都会把我的事迹讲一遍给别人听，我劝他搞个录音机直接在门卫室循环播放，他又不肯。”

谢书灵：“……”所以你并不介意啊？

白发少年嘿嘿一笑，走过来搂着谢书灵肩膀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人好奇的事越多，死得越快噢。”

谢书灵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就听见外面车子的喇叭声响起，严妄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上车。”

白发少年手一松，笑眯眯冲着车子挥手：“大人再见！下次见！”

谢书灵上了车后，严妄车子一转，开出了巷子，随即忽然说：“下次见了他，不用搭理他。”

谢书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白发少年？”

“嗯，”严妄说，“他厉鬼心我没摘，只下了封印，他跟你搭话，你别听就行了。”

厉鬼心没摘，这意味着白发少年现在的状态其实仍旧是厉鬼，只不过被严妄的封印限制住了，才没能害人。谢书灵有些意外，严妄对这只鬼婴这么特殊，究竟是因为什么？

谢书灵想问，又觉得有些突兀，憋在位置上都快想破头了。

就在这时，谢邀的声音忽然传入他脑海中：“刚才那个白头发的是谁？”

谢书灵这才发现他在毛笔中醒了，前面的估计都没听见，刚好醒在他们离开的时候。

谢书灵简单说了下白发少年的身份，随后问：“怎么了？”

谢邀很少会主动问起别人，谢书灵一时间更觉得白发少年有些奇怪了。

谢邀似乎思考了片刻才回答：“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

“鬼婴的气息？”谢书灵问。

“不止是这个，”谢邀顿了顿说，“他身上……有你的气息。”

谢书灵：？？？

谢书灵：“不是我生的！”

谢邀：“这我当然知道！”

谢书灵：“……”好像急于否认也很不对劲！

谢书灵沉默片刻问：“有我的气息是什么意思？人类的气息？”总不能是他身上的体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