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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确实很尽忠职守,把罗家楠和夏勇辉放进去了,却把祈铭拦在了警戒带外:“你哪个部门的?证件?”
“市局特聘法医。”祈铭出示工作证。
警员扫了眼证件,依旧固执道:“没死人呢法医别凑热闹。”
“可——”
“祈铭,你回车上等着,有枪,危险。”这种情况罗家楠丝毫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而是命令。在家媳妇说了算,在外,尤其是涉及工作上的事,祈铭必须得服从命令听指挥。
被拒绝在警戒线之外,祈铭略感不甘的盯着罗家楠和夏勇辉俩人的背影。虽然夏勇辉现在已经有对象了,但念及对方曾喜欢过罗家楠,他看到罗家楠维护夏勇辉时还是多多少少会感到丝别扭。
不对,他忽然想起个事儿,之前听罗家楠念叨了一句,说韩承业和夏勇辉之间好像闹矛盾了,打算约一起吃个饭,做回和事佬。
此时的罗家楠完全没余力顾及祈铭的感受了,事态危急——乌鸦袭击了一名负责看守自己的派出所民警,夺了对方的枪,随即挟持了前来查房的韩承业。当时另一名负责看守他的特警正在上卫生间,听到响动出来已经无力扭转局面。两名警员都被喝退至病房外,只有韩承业被乌鸦押在病房里做人质,受伤的那个正在急诊接受治疗,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没人知道乌鸦是用什么以及何时把手铐打开的,说到底还是低估了他身为雇佣兵的实力,在战场上拼杀过的,果然不可小觑。但他为什么不逃?既已有枪有人质在手,却不逃命,孤注一掷的行径只为见妻子。
见着陈飞,罗家楠第一句就是:“是不是有人把吕沛英被击毙的消息漏给他了?”
陈飞摇摇头:“没通告,没新闻,他上哪知道去?”
“那他一定要见吕沛英,听起来就像知道警方肯定做不到一样。”
罗家楠不禁皱眉,又听陈飞问:“小夏,你怎么来了?”
“承业留给院里的紧急联系人是我。”
夏勇辉急得冒火,打从接完医院打来的电话他就毛了。之前经历这种事时还在热恋期,这一次是在冷战期,但事实证明,任何矛盾在生死攸关之时都不值一提。况且韩承业留给单位的紧急联系人并非父母而是他,光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原谅对方曾经的不理解与小心眼。
点点头,陈飞继续说明:“现在病房里情况不明,百叶窗拉着,找不到合适的狙击点位,已经把整层楼都清空了,外围部署特警待命,另外乌鸦拒绝沟通,只在一开始用韩承业的手机打了110,要求警方两小时之内带吕沛英来见他。”
还有一句,当着夏勇辉的面,他没说——如果不满足要求,就让警方给韩承业收尸。
“还剩多少时间?”罗家楠问。
陈飞抬腕看了眼表:“不到一小时,他是十二点半左右打的110。”
夏勇辉闻言神情一怔,随后机械的眨了眨眼,抖着声音要求道:“陈队……你们跟他说,换我进去,让他把承业放了行不行?”
“胡说什么呢?我进去也不能让你进去啊!”罗家楠把他往后一拽,偏头叮嘱吕袁桥,“小夏交给你了啊,看好了,别让他犯傻,乌鸦要是打电话过来你接。”
吕袁桥领命行事,如门神般守着夏勇辉。他是收到消息最快抵达现场的,因为当时他就在距此三公里的另一家医院的急诊,被高仁押着看伤。所以这案子结了必须得休假了,总得给他容点养伤的功夫,病假条都开好了!
很快方岳坤也到了,顶着一脸“我高血压犯了吃药了但尚未发挥药效”的神情听取情况介绍。活捉必然是最好的结果,一旦乌鸦被击毙,裴文标极有可能会因缺乏有效人证而逍遥法外。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时间所剩不多,人质的安全是首位。
作为同样经历过枪炮洗礼的人,老方同志根据经验做出判断:“乌鸦目前的位置,该是病房的西南角,这个位置与房门在同一水平线上,特警突入后必然有一个转身的动作才能将其划入射击范围内,他可以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差来进行反击,同时他会利用人质做盾牌,咱们这边一旦开枪,很有可能先打死人质。”
一听这话,罗家楠忍不住默念——韩承业啊韩承业,你小子这是五行缺命吧?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胡文治突然问:“如果是从通风管道口进行狙击呢?”说完发现众人都盯着自己,朝罗家楠一指:“啊,是罗副队给我的灵感,他今天用这招取证来着。”
罗家楠当即头皮一紧,赔笑迎上局长大人“你个兔崽子又特么违规取证”的死亡视线。所谓有利必有弊,这种证据是上不了法庭,但起码能让明烁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东西。视频里的裴文标从保险柜中取走了一个棕红色封皮的本子和一枚U盘,既然是冒着违反执法机关禁令风险也要拿的东西,其所能证明的,必然是比行政拘留十五天更让他畏惧的惩罚。
趁着等医院工程部取通风管道图的空当,罗家楠把胡文治拉到一边,抬胳膊搭住对方的肩,小声问:“胡探长,虽然这事儿我就没打算瞒着大老板,但你这个时候提出来是几个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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