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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本主发话了,罗家楠打消顾虑:“行,那就你跟我去。”
“要不我也去吧。”田敏烨插嘴道,“缉毒那边出仨人,咱重案不能落排场是不是?”
话音未落,就听罗家楠、陈飞、胡文治异口同声的:“老实待着!”
田敏烨立马缩肩假装自己不存在,但那一米九四的个头怎么缩也是巨大的一坨。他是从特警那边调上来的,体格健壮,性格活泼,胆量过人,论身手仅次于罗家楠。美中不足的是偶尔会四肢比脑子快,嘴贱程度也跟罗家楠有一拼,胡文治一天骂他八回不嫌多。
一切安排妥当,订票,出发。来不及回家收拾行李了,罗家楠随手从储物柜里敛了身衣服装旅行包里。听说他下午就要出发,祈铭大中午的连饭都没吃,跑去步行街给他买了换洗的内裤袜子,还有镇痛用的巴布膏。罗家楠左肩软组织挫伤,肿得穿衣服都费劲,没膏药呼着,左胳膊抬不起来。
“家楠,你看,这样扯一下再贴,贴的牢固。”
帮罗家楠换膏药时,祈铭现场教学巴布膏的正确使用方法。之前罗家楠不爱用这种膏药,嫌它卷边,扭了磕了,只认那种味道刺鼻、贴上就揭不下去的传统跌打损伤膏药。在医院看伤时,祈铭要求医生给开的巴布膏,主要是没味道,然后发现罗家楠贴巴布膏时跟贴传统膏药一个手法,揭开直接往上呼,才知为何以前总卷边。
肩上一凉,罗家楠稍稍眯了下眼,回手扣住祈铭搭在肩头的手,一如既往的叮嘱道:“我这次不知道得去多少天,别我不在你就没黑没白地泡办公室,该休息休息,尸体搁停尸柜里又跑不了。”
拿过衬衫帮他往胳膊上套,祈铭忧心道:“你也注意安全,我听说嫌疑人有枪。”
罗家楠澄清道:“没,说枪只是让大家多留个心眼而已,嫌疑人之一当过民兵。”
“有刀也危险,枪不好弄,刀好找,你忘了尸块上的伤口了?一把刮鳞刀都能捅那么深,他拿把水果刀就能给你捅穿了。”
言语间祈铭的指尖抚过罗家楠背上陈旧的刀疤。在别人看来,这满身的伤疤是值得炫耀的勋章,而对罗家楠来说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但凡有一刀砍中颈动脉,就不会有他俩过去的七年和未来的时光了。
“知道知道,我这次带枪过去,上面已经批了。”罗家楠仰头对上祈铭忧心忡忡的视线,油滑一笑,“媳妇儿,放心,我不能让你守——诶!”
“说多少次了?不许在单位喊我媳妇!”
日常温馨不过五秒,被祈铭一巴掌呼在肩上,疼得已经起立致敬的小南瓜瞬间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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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与协同抓捕的当地同僚接上头,罗家楠得到消息——赵钱忠已确认逃回老家,但现在躲进山里了,需要组织人手进行搜捕。
“就他一个人?”罗家楠问。
对方笃定道:“对,没有林卓飞的消息。”
——我去,林卓飞不会是被赵钱忠做了吧?
罗家楠瞬感纠结。把想法告知吴天,吴天也皱起眉头:“那要照这么说,必须得活捉了,不然林卓飞的下落无处追寻。”
“是啊,所以搜捕时必须小心,这人过于心狠手辣。”罗家楠说着回身招呼钱峰和缉毒警员,“诶,你们仨,回头上山搜捕的时候,跟紧了特警,绝对不能单独行动,听到没有!”
“是!”
三人齐声应答。面对危险度高的嫌疑人,如遇拒捕反抗,或者明确对方持有致命武器的情况下,击毙是最安全的选择。可领导发话了,必须活捉,危险性可预见的成倍增加。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赵钱忠老家,路上本地同僚给罗家楠做了详细的嫌疑人背景信息介绍:赵钱忠,现年三十一岁,父母因吸毒感染艾滋病,早在他上初中时皆已亡故;失去了生活来源的赵钱忠随之辍学,跟随同村叔伯在承包山头上种植天麻;十八岁时报名征兵入伍,因政审没过被刷了下来,退而求其次加入了村里的民兵队,巡查看护山林;二十二岁时谈了个女朋友,本来都要结婚了,却遭遇了一场巨大的人生变故。
“他和女友去餐厅吃饭时碰上了一群流氓,流氓调戏女孩,他就和他们干起架了,对方有七个人,他打不过,被那群流氓摁在桌上,整整一盆菌菇火锅汤底都浇到了胳膊上,后来女孩被那群人拖走了,等被找到的时候,身上一片布也没有,法医说,她遭受了轮/奸。”
重案队老周探长的普通话有着浓重的当地口音,罗家楠来云南少,听对方说话有些费劲。缉毒的跑的次数多,甚至吴天能用不伦不类的本地话和老周沟通。
“然后呢?”钱峰问。
“然后就把那群人抓了,但女孩的尸体是从水里捞上来的,缺乏生物检材,更没有目击者,我们只能证明是他们把女孩带走的,但证明不了是他们实施了强/奸。”老周探长无奈地摇摇头,“那伙人里有两个小子家里贼有钱,请的律师杠杠的,这七个小畜生一水的铁嘴钢牙,咬死不认,因为缺乏证据和口供,最后检察院只能以故意伤害赵钱忠的案子来起诉他们。”
罗家楠厌恶皱眉:“让我猜猜,赵钱忠后来打的那人,就是这七个人之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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