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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生抬抬手,示意众人听自己说话:“还是胡文治跟罗家楠去吧,小田儿经验少,再历练历练。”
“行,听赵政委的。”罗家楠起身招呼,“走,文哥,不耽误功夫了,找那姓严的去。”
“枪!”眼瞅着胡文治抬屁股就走,陈飞提醒他俩,“见人之前把枪锁好了。”
罗家楠都一脚跨出门外了,闻言又转身回来,脱了外套把枪套一摘,怼陈飞怀里:“您帮我看着,回来还我。”
“……”
陈飞这一口气还没运上来,手里又多了把枪。胡文治也把枪从裤腰上摘了下来,交给领导看管。搁哪都不如搁陈飞手里放心,他以前的工作单位出过丢枪的事,不夸张地说,比丢命还严重。有天一位老同事保养完配枪就给锁抽屉里去值班室睡觉了,等第二天早起发现枪不见了,当场血压爆表,“咕咚”一下躺地上了,醒过来就被督察带走了。从那之后他再没瞧见过这人,百分百被开除了公职,至于枪的下落,二十年过去了,一直没消息。
去找严锦的路上,胡文治和罗家楠提起这件事,说自打有人丢过枪,自己洗澡都把枪挂水管上。这让罗家楠终于明白,为什么重案有长期配枪特权,胡文治还是不厌其烦地领枪还枪。但凡下班回家,胡文治肯定去还枪,上班再领出来。当年他就是怕丢枪,又嫌领出来还进去的麻烦,才硬扛着祈铭的白眼寄人篱下。打小就听爷爷念叨,干刑警,枪在人在,看枪比看命根子还重要。
听罗家楠叨叨“丢命都不能丢枪”,胡文治感慨道:“其实丢枪吧,还好,大不了开除公职,主要是一想到偷枪的人会用它,这枪上得挂人命我就没法接受。”
罗家楠认同点头,又想起什么:“诶对,帮我给杜海威打个电话,问问劫匪用那枪追到出处了没?”
“应该还没,上午开会没听他提。”
言语间电话已经拨了出去,胡文治点开外放,让罗家楠自己和杜海威沟通。他不爱做传声筒,也不喜欢指挥别人做传声筒,同一件事,不同的人表达方式不同,听别人说话他着急。
电话接通,杜海威一个“喂”字还没说完,罗家楠话已出口:“杜科,那枪追的怎么样了?系统里有没有对上的。”
“刚出结果,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杜海威听起来像是轻笑了一声,“罗副队,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除了我媳妇,我跟谁都没灵犀——罗家楠暗暗吐槽。不怪他腻歪杜海威,一张嘴就跟调情似的,男女不限老少不拘,人家是桃花眼,搁杜海威就特么是张桃花嘴。
“我开车呢,您直接说结果。”
“经弹道痕迹比对,本案中所使用的枪支,和十五年前一起劫案中未被警方缴获的作案枪支一致,具体案件信息我让黄智伟发你……哦,你开车呢?那发胡哥手机吧。”
一听对上了,罗家楠的神经立马支棱了起来:“先给简单介绍一下情况,我听着。”
“之前的案子是运钞车劫案,五名劫匪被当场击毙了四名,一名劫匪受伤逃跑,后在其藏身处找到了尸体,经法医检验为伤势过重不治而亡,作案时使用的三支枪找到了两支,还有一支被逃跑的劫匪带走了,但尸体上没有,搜索藏身处也没找到,事后查明,这伙人从九十年代起便流窜作案,其间作案多达十四起。”
“……”
眉心微皱,罗家楠扭头快速和胡文治对了下视线,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挂了电话,俩人各自陷入沉思。之前考虑的是,四号嫌疑人有抢劫前科,所以才能制定缜密的作案计划。但杜海威提供的信息让他们有了另一个猜测——这人说不定跟过那五个劫匪,或者有可能是他们的后代,从小耳濡目染父辈的所作所为,早已将执行细节刻入了脑海。
互相一交流,果不其然,想法一致。等黄智伟将运钞车劫案的犯罪人员信息已发送到了胡文治的手机上,罗家楠让他赶紧汇报给陈飞,安排人手追着这五个人查查,看他们有没有儿子、兄弟之类的,有的话,顺着往下摸摸。现在是有线索就得跟进,不定哪条线上有结果,任何一条路都值得趟上一趟。
到了地方,罗家楠下车后先跟盯梢的缉毒同僚打了声招呼。盯梢的有仨人,上面安排他们做重案的后援,一旦情况有变,立刻对严锦实施抓捕。罗家楠看他们仨都跟大烟鬼似的,哈欠连天,估计是熬夜熬的,那黑眼圈,宛如打劫了熊猫。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好在“大米牌”枕头给力,那二十分钟睡得真挺踏实。
说到让周禾给罗家楠当枕头这事,祈铭表示,自己压根不是那么说的。他是支使周禾帮罗家楠去借个枕头,可周禾跟德新县公安局的人不熟,转悠了一圈没借着,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结果腿被枕麻了不说,转头还挨了祈铭一顿呲得,说他偷奸耍滑不干活跑去坐着。
周禾委屈得不行,跑去找彭宁诉苦。彭宁听完但笑不语,心说——活该,谁让你过分解读领导意图,马屁拍到了驴蹄子上。
TBC
作者有话说:
大米:Q口Q我我我我,我做错了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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