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越想越觉得靳屿哥可怜,觉得自己要哭了,吸了吸鼻子看着窗外,那会儿雨停了,藤葛垂垂的墙头,清淡的余晖铺洒着,藤叶随风轻轻晃荡,雨水顺着树叶的经络缓缓往下滴落,地面湿泞洇晕,空气难得清新干净。那只常年偷看李靳屿洗澡的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上了墙头,悠悠的趴着,偶尔杵着两只前爪,伸了个拦腰,周雨看着那只猫,小声地说——
“叶濛姐,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也知道很多男人的想法,有些男人是善于哄骗女人的渣男,但是靳屿哥绝对不是,他比他嘴上说得更爱你。如果他说他想你,那一定是他很想很想你,如果他说他想你想得快疯了,你最好要马上去见他,如果他说,他爱你——那你记得把这句话再乘上三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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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李靳屿这个澡洗了将近两个小时,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周雨早已呼呼大睡。他的那些五彩斑斓的行李麻袋都整整齐齐的堆在门口,似乎是打算明天一早就走。叶濛还坐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等他,手边泡了两桶泡面都凉了,电视机屏幕幽蓝色的光照在她身上,看着神采奕奕,还挺精神。
李靳屿头发还没吹,湿漉漉、乱糟糟的堆在头顶。他一身宽松黑色运动服,宽松的长裤加上拉链拉到顶的运动上衣,不知道为什么,叶濛有点想起在湖边刚遇见他的那晚,好像也是这样的打扮,有少年人的干净阳光,又莫名有种不容人侵犯的禁欲冷淡。其实看着很有味道,有点南韩偶像的感觉。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叶濛身边坐下,“不困?”
叶濛抱曲着两条腿着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发现这个男人洗完澡好像又白了一个度,有点奶白奶白的,她又心动了一下,心跳如撞钟,轻轻地捏捏他的耳垂温柔说:“你怎么这么久?”
李靳屿仍由她捏着,他擦完头发,毛巾还挂在脖子上,没回头,弓着背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支烟,慢条斯理地抽,手肘抵着膝盖,目光盯着电视机陪她看电影,时不时掸下烟灰说:“没,不小心在浴缸里睡着了。”
“今天怎么想到用浴缸了。”
“刚发现有个按摩功能。”
叶濛转身将他压在沙发上,跨到他身上坐着玩他胸前的拉链:“带按摩的?啊,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啊。我最近做蛋糕做的肩颈好酸。”
李靳屿往后靠,怕烫到她,下意识抬起夹着烟的手,整个人仰在沙发上,下巴一抬,示意她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过来,然后放在他身旁的转角矮几上,他侧头掸着烟灰懒洋洋地说,“你别泡了,周雨用那个浴缸给那只流浪猫洗过澡,我刚刚洗浴缸洗了快一个小时,你想泡明天我再订一个?”
“洗干净不就行了,你都泡了,我为什么不能泡。”
李靳屿不说话,垂着眼皮,神情淡淡地掸着烟灰,叶濛在一个电石火光之间突然反应过来,某天早晨他俩在厕所的时候,周雨那个光秃秃躺在浴缸里的脑袋。
“好吧,你再订一个。”叶濛说。
“嗯。”
然后无话,屋内外都很安静,依稀能听见厕所里水声滴答滴答。气氛像是嗞嗞响的星火,慢慢在升温。两人视线纠缠,深沉火热地碾着彼此,叶濛如临深渊,浑身毛孔都在颤栗,他在摸她。这种李靳屿式的半吊子调情,让叶濛从心尖一直麻到脚尖,脚趾忍不住蜷起。李靳屿一只手夹着烟,另只手从她胸口的衬衣里摸进去,一一挑开,露出眼熟的黑色蕾丝薄布料,他甚至非常欠扁地拎起来弹了下。
叶濛有些恼地捂住胸口,“干嘛呢。”
他笑了下,另只手掸着烟灰说,“这是买了几件?好像就没见你换过?”
换做平时叶濛肯定毫不留情地上手揍他,但今天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没办法对他生气了,不光是感动于周雨那些话,是知道他心情不太好,连说话都吊儿郎当的,是压着火的。
“你看腻了?”
他把玩着,居然还老实地点点头,“有点。”
叶濛跨坐在他身上幽怨地看着他:“……”
李靳屿大剌剌地仰在沙发上,颈托着,几乎是看到天花板的弧度,他将烟递到嘴边抽了口,眼神垂着,是一直看着她的,半笑不笑地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出来,然后一手夹着烟搁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居然从她解开的衬衫扣里穿进去,摸到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到自己身前,两人鼻息贴着鼻息,低头看她:“生气了?”
“怎么可能。”叶濛笑了下。
“我开玩笑的。”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李靳屿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眼神看着她,手上还在继续,轻重不一地,没说话。
叶濛受不住被他这么摸,低头含住他的喉结,那戳人的骨感抵上她的舌尖,心头又是一阵麻麻的,她是第一次发现,‘想’这件事,并不是遥隔千里,即使在他怀里,她仍是想李靳屿想得发疯,闷闷地出声询问他:“你累么?”
李靳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头看她:“还行。”眼神同她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他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运动服拉链已经被她拉开,里头什么都没穿,胸肌,腹肌丘壑分明,一览无余,还有那条性感分明的人鱼线,他裤子拉得有点低,人鱼线几乎完整地暴露在她面前,性感又张狂。隐隐能看见——
叶濛脑子嗡嗡然一炸,却听他又补了句。
“不过家里没套。明天?”
叶濛二话不说堵住他的嘴,舌尖滑进去。彼时时针走向一点半,客厅里的电视已经被关掉了,取而代之得是密密的激烈接吻声以及唾液交换声。月光穿过疏疏密密的树梢,在客厅的落地窗外落下斑驳的光影,直到那灯一关,那墙头另一端的狂风暴雨亦或者是春和景明都统统与他们无关了,至死沉溺在彼此给的温存里。
隔壁屋,周雨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声响,浑若未觉地翻了个身,揉揉眼睛继续睡。
两人纠缠在沙发上,李靳屿温热的气息贴在她耳边,有些紊乱,叶濛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和猛烈,带着明目张胆的刺激。窗外的树叶水都快沥干了,底下留下一滩洇湿的痕迹,墙头垂着的叶片在绵绵细雨的洗涤过后,似乎变得更加饱满和鲜嫩。
因为夜里格外静谧,落针可闻,两人的接吻声响变得格外缠绵和暧昧,别说李靳屿,连叶濛听在耳朵里都觉得他俩有点如饥似渴。可此刻,她只想这么吻他,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李靳屿整个耳根都是红的,叶濛伏在他身上,迫使他仰着头同她密密接吻,她甚至还停下来坐在他身上,李靳屿靠在沙发上,眼神隐忍深沉地地看着她喝了一口水,直到叶濛低头含住他的唇给缓缓喂进去,然后又停下来,看着李靳屿滚动的喉结,乖乖咽下去。她心跳疯了一样,整个人发烫,喃喃在他耳边问:“好喝吗?”
“嗯。”李靳屿这种时候都乖得不行。
叶濛受不了他这一副任她蹂躏、欺负的病娇样,心跳如撞钟,惶惶憧憧,大脑里流转着嗡嗡响的余韵,心尖发着麻。她捧住他的脸,嗓子都哑了:“还喝吗?酒柜里还有酒。”
“好。”
他眼神暗沉,压抑,却还干净清澈,好像墙头那月光,背后压着狂风暴雨。
喂了两杯酒之后,两人身上简直是摩擦的火球,叶濛觉得自己要着了。血液在身体里疯狂地冲撞着,她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从李靳屿身上爬下去,直接跪在他两腿之间,抽开他的运动裤绳,李靳屿蓦然一怔,才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下意识拿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暗哑,“干嘛你?疯了?”
叶濛拍他手:“撒手,让我试试。”
李靳屿捏着她的下巴不肯撒手,力道反而又重了,迫使她抬起头,“你给我起来。”
叶濛发现他其实是害羞,耳根红得不像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确定你不要?”
“……为什么突然?”他眼睛红红地低头看着她,眼神明明是兴奋的。
她一边解开他的运动裤,一边说:“不是突然,是听人说,有些男孩十几岁就感受过了,我就挺难过的,我的宝贝,十几岁还没女朋友,还被一个人丢在美国。”
李靳屿松了手,敞着腿,靠在沙发上,有些心虚地别开头,好像有点卖惨过头了。叶濛不会以为他在美国也是个写作业写出老茧的乖乖仔吧?那可就误会太大了。美国开放式教育,课外活动时间远远多过课堂的授课,他大多时候,都跟那些不良少年在混,抽烟喝酒打架。
他想说:“我在美国…其实还……”其实还挺不错的,现在都还偶尔怀念那边的威士忌。
李靳屿是打算实话实说的。
谁知道,叶濛已经有了动作,极尽温柔,她甚至还抬眼看着他,说不出的春情,还不忘回应他的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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