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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哪哪都不自在。
今晚的白新冬怎么那么乖?裹在被子里,睡得鼾声直响,也还一动不动。
他这么睡,不热吗?
这被子可是霍朗刚送给自己的新款蚕丝被,说寒冬腊月盖一层也就够了!他是看白新冬伸着两根手指头说要分被子睡,才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热过头了,也不好吧。
陆梁叹气,心说还得我来照顾,就支起胳膊撑着上半身看过去,然后替白新冬敞了敞被子一角,又摸了摸熟睡人的额角,擦掉一层薄汗才罢手。
“半夜踢被子,我可不会给你盖啊。”陆梁弹了弹白新冬的鼻头,见他梦里都不舒服地嗅了嗅鼻子,反而笑得更深了。
仔细看看,白新冬长得还真不赖。
刚跟在身边做事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个愣头青,空有一腔热血,加班加点从不喊累,脑子却不带转弯,人情世故总是吃亏。
明明顶着陆总助理的名头,出门却还总是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那时候,陆梁根本没心思打量这个助理到底长得如何?只是盼着他别再穿大学城夜市里10块一件的印花T恤,换一个严肃正经的白色衬衣配皮鞋。
但他旁敲侧击好几次,直到把季度奖金发了出去,白新冬才真正换上了西装皮鞋。
陆梁还记得那天,白新冬一大早就候在办公室门口,搓着手,小狗眼睛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又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暗示他。
陆梁觉得好笑,还冲了一句:“哟,舍得买西装了?”
“嗯,正好学校也发奖学金了,加上季度奖金,有不少呢。”白新冬难得开口讨赞,“陆总,还行不?”
“行,挺好的。”其实陆梁那时候就想说,你该那么穿了,跟着我出去,穿个T恤球鞋,谁能把你当回事?
可听到白新冬凑了学校奖学金和公司季度奖金才舍得给自己买新衣,那些调笑的俏皮话就都说不出口了。
再说,那时白新冬已经不喊他陆哥了。
白新冬一向是抠搜过日子的。上班的时候,甚至会自己带便当过来。可跟着他,哪里有准时准点吃饭的时候?
好几次,陆梁都看见白新冬在茶水间,看着已经变味的便当愁眉苦脸。
好歹后来,他顺带着让老霍把白新冬的午餐一起做了,这才了了一桩心事。
要说,陆家太子爷的助理天天得愁便当会不会变馊,要想着去地摊抢便宜T恤,这能有什么出息!连带着陆梁都更掉价了。
差不多从那时候起,陆梁时不时就会找点名头,给白新冬发点红包,给点奖励,看着小家伙吃的渐渐像样,穿的也渐渐像样,心情也会好不少。
果然,富贵养人。
现在敢躺在他的床上,勾引人了,是吧?
陆梁眯起眼睛,揪起白新冬的鼻头,狠狠捏了一把,他确定刚刚看见白新冬对自己努嘴了!
这家伙,又想趁睡着了,爬过来撩拨人是吧?
可白新冬只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唏哩咕噜两声,又转过身,背对着陆梁睡了。
陆梁心头一凉,怎么换来一个凉飕飕的后脑勺?上两回,还上赶着抱上来呢,这会怎么改抱被子了?
我输给了一床被子?还没被子抱的舒服?
陆梁泄气地躺回枕头上,没一会又笑了,心想脑子估计坏了,和白新冬这个没心没肺的计较什么?
就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具体要说清楚,好像又听矫情。
算了,属羊吧。
陆梁从一数到九十九,又从一再数到九十九,数了不知道多少遍,才不知不觉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两人差不多同时睁眼。
扭头一看,哎,又抱在一起了。
这回白新冬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他叫道:“陆哥,这回肯定是你先动手的!你看你那里的位置留了那么多,我都快要滚到床底下了。”
陆梁起床气重,眼神不太和善,嗯了一声,就松开抱着白新冬的手。
然后,白新冬连人带被一股脑地都摔到了地上。
陆梁:“……”我不是故意的。
白新冬:“……”报复心那么重的吗?
白新冬吃瘪,又不肯伸手要陆梁拉自己回到床上,就扭着身子,一拱一拱地挨着床边,翻了上来。
好不容易,爬到了床上,陆梁已经先去洗漱了。
看都没看他。
白新冬撅着嘴巴,也跟着他进去卫生间刷牙。
然而……陆梁家里的洗漱台太高级,他不会用!!!
明明只是一块镜子,可牙刷往下一伸,牙膏就冒出来了。而水龙头也是各种玄机,长条型的出水口,按一下是冷水,按两下是热水,放中间是洗手液,放两边又开始吹热风干手了!
这就算是智能家居了?
根本就蠢得要死。多一寸,少一分都不能达到效果。
要洗手的时候,出来的全是洗手液,黏黏糊糊,冲都冲不干净。
光一个刷牙洗脸,白新冬就折腾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弄完,他想冲个澡醒醒头脑。
一打开淋浴间的门,好家伙,连个喷淋头都看不见,光秃秃四面墙,不知道要按动哪块马赛克砖,才能打开对角巷的大门。
你厉害!老子不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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