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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知道白椿晓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大学生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要和同学在画廊通宵画画嘛,这有什么要去看看的?
陆梁只有一个表妹孙家妮,小姑娘从小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出入豪车保姆随行,从来都轮不上他这个表哥去担心。同住在陆家老宅时,孙家妮就喜欢吊在他的屁股后面,一会表哥玩乐高吧,一会表哥去荡秋千吧。更气人的是,她没事就喜欢一声接一声地喊表哥,问他要干吗,只说我看看你在不在家。
等到陆梁成年后搬出陆家,他的耳朵根才总算清净了。
他和孙家妮的关系仅限于表兄妹,有事可以商量,但没事他才不愿意去招惹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孙家妮和他这个表哥的关系,论真格的,还不如同父异母的弟弟孙星宇。
所以,陆梁真心不知道白新冬哪来那么多兄弟情深?
心里这么想,可陆梁车子开到路口的时候,还是绕到了画廊的方向。
就说自己是去看看画廊的进度,毕竟也算是外公家的画廊。只不过,白家兄弟貌似并不知道画廊和梁家有关,到时候还是低调一点。
陆梁这回是大发善心,停好车子走到画廊的路上,还顺带给大学生们买了两份披萨和小吃,以显示一个成熟大人的待客之道。
算起来,也是托了白椿晓的福,今天早上他才能搂着白新冬亲了好几口。
那就勉强对他好一点吧……也是弟弟嘛。
画廊大门朝外开着,里面也确实有人在画画,白椿晓盘腿坐在脚手架最高层的位置,戴着耳机,正提笔在往墙上怼颜料。一头火红色的头发,隔了好远,还是觉得刺眼。
挑高设计的空间,脚手架目测有两层楼的高度。陆梁往上斜了一眼,心里不由得佩服,这小火鸡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来帮忙的学生看到陆梁,上下打量一番,没敢打招呼,就盯着他手里的披萨看。
陆梁问他们,白椿晓的哥哥来过没?这几人面面相觑,说椿晓已经在脚手架上待了半天,为了不上厕所,连口水都没有喝。他们一直在下面,没看到有其他人来。陆梁算是第一个外人。
听完这话,陆梁的脸色就变了。
他把披萨小食递给了几个学生,说是画廊老板特意请他们的,到时叫上小火鸡一起吃。
几个学生一听就乐了,忙不迭地道谢,接过吃的,就扯开嗓子喊白椿晓。
陆梁闷声不吭地回了车里,第一件事情就查了迈巴赫的定位。
居然在街角酒吧。
白新冬不仅骗了他,还跑去喝酒了?
难不成早上说的血气方刚,干柴烈火,说的是他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助理,居然去他名下的酒吧找人泄火?
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当他不存在啊!
他一脚油门轰到了酒吧门口,看见白新冬喜滋滋地哼着小曲往回走,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一时没惹住多给人灌了几杯酒。
还是沾酒酒醉,给自己揽了个烂摊子。
好不容易,把白新冬抱到车上,陆梁又犯了难。一时口快,没让光头叫个代驾,这会两人坐在车里只能大眼瞪小眼。
关键,白新冬还醉得晕乎乎,一直傻笑。
陆梁将副驾驶的座椅放倒,让白新冬平躺着睡上一觉,索性打算晚点回去。
大半个月前,他就是在这条路上捡了这个烂醉如泥的臭小子,稀里糊涂被顺回了家。他第一次被人偷袭,半夜咬的身上都是伤,也是第一次偷袭别人,夺了白新冬的初吻。
白新冬就是抠门精明的主,平常下班还得在办公室多接一杯水,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吻,就要离职?他也脑子一热,直接砸了一堆红包,一套房,把人留在岗位上。
当时要问的话,陆梁会说跟了那么久,都习惯了,谁想换助理?
可放到现在,陆梁却觉得不太一样了。
那么多年,白新冬竟在不知不觉中早就闯入了自己最私密的圈子。
兰总替他找相亲对象,迫于对赌协议的压力,他答应了。似乎找谁结婚,都可以。反正婚总是结的,大不了结了再离呗。
陆梁从没想过身边的小助理就喜欢男人,也愿意帮助自己假扮情侣,推了兰总的殷勤好意。
“其实也不算心甘情愿吧。”陆梁把驾驶座的靠背也放倒了,躺下来,侧过脸看着呼呼大睡的白新冬。
白新冬给他找男朋友,他一个都看不上,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白新冬决定帮他的时候,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那时候他的心跳,呼吸全都停了。
白新冬去帮大哥讨公道,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听到消息,他就绷不住跳下床要赶去曦市。
他多讨厌曦市啊,自从父母搬去曦市开书店以后,他更是一步都不愿意去了。所有和曦市有关的业务往来,他都交给了老范。
那天下午也不知道怎么就脑子抽了根弦,就想把自己最脆弱,最难熬的一面露在白新冬的面前,想看到他维护自己,就像维护白秋一样。
结果,白新冬也确实那么做了。
那个因为初吻被自己抢走就气急败坏连钱都不要的小财迷,居然能陪着他一步步演戏,假装最亲密的恋人,住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连早上偷亲一回,也只是小脸一红,半推半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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