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后排去。”见他拉开副座,拉着安全带的沐月扭头对他说了一句,口气不容置疑,听者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还不能坐自己的车了?!”
沐月:“……”不知为啥,面对这男人,她情绪总容易受到波动,特别无语那种。
“你这车前镜不挡视线,你又不伪装,是想路上被人追车吗?”追他无所谓,要是引起交通堵塞,阿弟迟到了怎么办?
尽管他说了上午只有一节课可以晚点到。
“……”好像,也有道理,看了眼车备箱,里头有口罩,不过这一大清早的他不想戴,扭头一看,沐阳已经自发地爬上了车后排,从这头蹭到那头,从那头再蹭回这头。
“……我还是戴口罩吧。”说着直接上了车,从备箱里取出口罩,然后给自己拉上安全带,非常有安全意识,也很遵守交通规则,和那些上流的富家子弟是真的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纨绔。
沐月诧异地看着他取出口罩戴上,微微挑眉,也不多说,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阿弟也系好安全带。”
虽然不上高速,她也没打算开多快,还是多嘴地嘱咐了一句,听到身后乖巧地应了一声“好”之后,她发动了车子。
要不说车子贵得离谱,开动的声音就能听出与众不同,没多少震感,启动甚至轻柔得不仔细都听不清发动机的机响。
赛车越响越风骚,但这些轿车以低调的豪华著称,自然不能那般张扬。
启动车子,根本不需要技术,几乎是自动化了,她只要握着车盘就行。
没多久,车里就安静了下来,趁着红绿灯的时间,发现两人居然同款歪头睡着了,沐阳张着红红的小嘴,脸上还有点肉嘟嘟的,睡得像个小孩子。
副驾上的男人戴着口罩,也睡得东倒西歪。他的腿太长,尽管车座已经拉到最后,却还是得曲着,膝盖向两侧歪;双手也长,一手掉在边上的座面,一手摆在小腹上,五指骨骼均匀分明,修长光滑;脑袋往车窗歪着,睡得不是很踏实。
真是,都这么困还要坚持出来,也不知为了什么。
长达一百二十秒的红绿过后,重新发动车子,开得四平八稳,一点晃动也没有。
一行三人在九点抵达的海大学校。
海大是名校,全国数一数二那种,教得上这里的,都是传说中的学霸,当然,里头也掺杂了一小部份硬塞进去的本地生。
沐阳依依不舍背着书包下车,车上两人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刚刚空降热搜,他懂事的没让二人下车送自己。
见面就要等国庆了,幸好居时会有长假,他决定不和同学们出去游玩了,他要跟偶像他们剧组去拍摄的外地!
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些了。
“阿姐,姐夫再见,我放长假了去给你们探班!”
小家伙依恋自己,沐月清楚,见他眼角有些发红,短暂的分别也让她分外难受,喉咙有些发紧,她还是那宠溺的笑脸,“嗯,和同学多在一起,别去网吧,也不准去酒吧,知道了吗?”
身为家长,总会不由自住的担心自家孩子被带坏,这个不准那个不准,也不觉得这样很霸道不讲理。
“嗯,知道。”沐阳向来很乖,被这样限制也不叛逆,乖巧地点头,“那阿姐回去时开车小心些。”他将视线转回副驾这边,“姐夫加油拍戏,电影一定会大卖的!”
这是偶像第一部电影呢,鹤粉们还是有点慌的。
当事人一点都不在意,摆摆手,“进去吧。”
瞧着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模样,鹤归吐了一句,“小孩子似的。”软软绵绵的,又乖得很,一点都不像他家那对双胞胎,跟狼崽子似的,一点都不软。
直到目送背影都看不到,沐月才启动了车子往回开,她一声不吭,心情似乎有点不太好,神情比有她弟在场时冷多了,变脸可真快。
“每次都要这样依依不舍?”鹤归没话找话,他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答应那小孩来送校,家里那两个从小到大他可一回都没接送过。
“我和阿弟相依为命十来年了。”她答非所问,口气幽幽,听起来情绪并不高,“不像你们鹤家,人丁众多,姐妹兄弟也繁茂。”
“也是。”鹤归并没有否认什么,也没说,他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并不像他们两个这么亲近,他也没体会过这种手足的依恋。
但,也不需要和这个女人说。
“看在我这两天帮你带孩子的份上,告诉我一件事?”车内的安静让他不太舒服,于是他再次主动开了口,直接奔着主题而去了。
像是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沐月的视线直视着前方,没有给他投一个多余的眼神。
她没有回应,车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撇了撇嘴,不说拉倒,小气吧啦。
鹤归伸手去把音响按开了,是一首抒情的英文歌,听着叫人诧异,像他这种怼天怼地的嚣张性子,居然地听这类曲子。
当他收回手,坐正回去时,听到主驾上响起了那雅清的声音,“我去收拾几个人。”她说,语调幽幽的,没有多大的起伏,却是在回答他先前想要问而没有问出口的疑惑。
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得发白。
鹤归诧异地侧首看她,只看到她那张精致到完美的侧脸,每一处都如精雕细琢过一般,每一处线条,每一个弧度,恰到好处。
“收拾?”想到了什么,他挑眉,“不会……昨天蹦哒那个也是其中一员吧?”他倒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甚至不需要提示。
其实,也不难琢磨,这女人性子温吞平缓,看着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却忽然要以这种方式‘被人发掘’,不是故意要抢那女演员的角色又是什么?若无冤无仇,又何必针对?
难怪她昨天说自己可以处理。
也许她早有准备,自己却是多管闲事了。
一想到这个,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第一面就知道不是个善类,他怎么就相处了几个月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改变想法了?
“嗯,如果你有调查她,应该发现不少事情。”她声音有些低,脑不第里忽然想起自己所见的那个画面,那垂死挣扎的老人,就像前一世的自己。
“恶心的。”那双如笋尖纤细的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语气甚至没有变一下。
这女人说话向来轻描淡写,居然会用到‘恶心’这种词。
叫人很意外,仿佛……一个温婉的淑女,挥着鞭子,狂野又肆意一样,说不出是神奇,还是诡异。
鹤归想了想那画面,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耳廓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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