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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棵玉兰不同于素日见到的小植株,作为成树移运栽培到这里,费了不少功夫。期间因为种种原因,有三棵都没能成活。
这些闻璟行都没提,只是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阮迎笑着侧头看他,说:“在旁边再栽一棵雪松吧,等冬天玉兰树的叶子落掉后,还有雪松是绿的,也很好看。”
雪松是闻璟行的信息素。
闻璟行心里一热,搭在肩上的手顺势捏了捏他的耳垂,“听你的,那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怎么样?”
阮迎没立即回答,回头看了眼别墅,又问他:“我搬过来住,这样你会开心吗?”
闻璟行稍怔,心更热了。
阮迎到底是有多喜欢他,才会把他的心情永远放在第一位。
他弯下腰,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下阮迎的脸,“很开心。”
登时,阮迎眉眼含笑,比这玉兰花还要好看,“那就好。”
月底时,阮迎退了原先的房子,搬到了锦川庄园。
早就听闻锦川庄园是全京城最好的住宅区,无论是风景设施还是安保,是其他地方不可比拟的。
阮迎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心里虽有些不踏实,却还是被闻璟行为他准备的书房折服了。
书房和画室是连在一起的,两面墙的书架,有一面放着阮迎喜欢的日本小说和俄国文学。书籍都是十几年前的初版,市场上早已绝版不再流通。
周末没课的时候,阮迎能在书房从天亮呆到天黑。
画室的光线很好,有专门用来做彩塑的工作台。
本来预计半个月完工的初赛作品,阮迎提前五天完工。
初赛作品他选的是之前做好的二龙戏珠,是建筑木构件木雕。
做木雕最好的是紫檀木,但价格太高,阮迎用的是性价比高的杜鹃木。
雕刻的二龙涂上浅黄,口中衔着的珠子铺上金粉,稍稍一转折射出耀眼的光。
木构件的棂格雕花,用色大胆绚丽,鹦鹉绿与黛蓝色交叠渲染,色泽、纹理、结构别出心裁,繁而不乱,艳而不俗。
这具二龙戏珠雕,原本是他大学时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的。
一直没想好用什么样的颜色去表达,便一直搁置着。
这次上色,他在颜料选择方面却也没细想,完全是凭感觉一处一处漆好。
阮迎这次大概可能理解了,徐御林曾教诲于他的。
——做人做事,以水为师。水流而去,不知起止,只知流淌。
完工后,阮迎包装好,送去了紫檀杯的初审部。
从走廊拐角出来,阮迎不小心被人撞了下。
“真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
撞上阮迎的人是姜随,他穿件黑色衣衫,看起来瘦了些。
姜随表情微僵,“阮迎,好巧啊。”
阮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口说:“来送作品吗?”
姜随暗忖,问他:“你也报了紫檀杯的比赛吗?”
阮迎颔首。
姜随扯出抹不太好看的笑,“看来这次我们要做对手了。”
气氛有些尴尬,阮迎不擅长社交,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以还有事为由离开了。
姜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拿出手机在网站上搜了阮迎的名字,只有一篇毕业论文,其他皆是空白。
姜随心微微落实,又不禁自嘲,何必自降身份,和什么人都比。
阮迎到病房的时候,徐御林正半靠在床上看书,一旁的护工削着苹果。
他接过护工手中的水果刀,“我来吧。”
徐御林放下书,坐正身子,“小杨,你先出去吧。”
护工出去后,徐御林问他:“我记得今天是截止日吧,怎么样了?”
“已经交上去了,刚回来。”
“什么样的,我看看。”
阮迎拿了手机,翻出照片,递给徐御林。
徐御林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情不自禁地拍了两下床,“不错,真是不错。”
他把手机还给阮迎,甚是高兴。被病痛折磨得枯槁瘦削的脸,添了几分光彩,“这次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徐御林的学生,到底有多么优秀。”
阮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别这么说,肯定会有人比我的作品更好。”
“拉倒吧,就现在那几个歪瓜裂枣的,像模像样的作品没拿出来几个,头上的帽子倒是摞了一大堆,逢人就谈,那功利劲儿我看了真想吐!”
徐御林情绪有些激动,像是牵动到患处,“嘶”了一声使劲按了按太阳穴。
阮迎面色一紧,站起身,“我去叫护士。”
他摆了摆手,“没事,不用大惊小怪,隔三差五就疼一会儿,你帮我倒杯水就行。”
阮迎赶紧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徐御林喝了口水,冲阮迎笑了笑,眉目敦厚,“你能参赛,我一件心事算是了了。还有一件......虽然我看不上蒋繁那小子,但他人也算实诚,有他照顾你,我也算放心。”
“您真是多想了,蒋哥有女朋友的,都谈了很多年了。”阮迎表情有些无奈,他望着徐御林纹路很稠的脸,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也有男朋友了,是个Alpha。”
徐御林又气又笑,“什么时候的事,那小子是谁啊,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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