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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他决定去闻珏的别墅住所看一看。
上次来过,阮迎记得路。等站到门前时,紧张感涌上堵住了喉咙。他长呼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片刻,闻珏开了门,见到是阮迎有些惊讶,“阮迎,你怎么过来了?”
阮迎绷直后背,举起手中的盛着椰丝饼的一次性纸盒,“我做了些小吃,想给闻先生尝一尝。”
闻珏微笑着接过,“先进来吧。”
阮迎腼腆地点点头,小声说:“打扰了。”
他接过闻珏递来的一次性拖鞋,换上后跟在他身后,“闻先生今天上午没出门吗?”
“嗯,有些事情要谈。”闻珏突然想起什么,面带歉意,“今天是你第一天上课对吧,之前答应过你要去的,抱歉。”
阮迎连忙摇头,“没事的,闻先生不用向我道歉,我——”
等他看到客厅沙发上的人时一怔,忘记了后面要说的话。
对方也正好在看他,镜片后的眼睛微诧,随后朝他点了点头,“阮先生。”
闻珏有些惊讶,看看双方,“你们原来认识的吗?”
郑白颔首,“去年的时候有法律业务方面的来往。”
他有些冷锐的眼神,带着探究在阮迎脸上稍作停顿。语气官方客套,并不狎昵。
“既然都认识,我就不见外了。”闻珏看向阮迎,稍带歉意:“委屈你先到别的房间待一会,我和郑律师有些事情还没谈完。”
阮迎乖巧地应声,问厨房在哪,他正好把带来的椰丝饼重新热一下。
闻珏指了指左边的房间,“里走就是,一进门有个总闸,打开之后才能用电器。”
阮迎进了厨房,关门的时候听到郑白说:“闻先生和阮迎是怎么认识的?”
“几年前见过一次,他现在在疗养院教课,上次碰见了......”
后面郑白没再多问,继续谈两人先前要谈的事。
本来担心他会提到闻璟行,可对方并没这个意思,让他松了口气。
阮迎将椰丝饼放在油纸上,送进预热好的烤箱烤了两三分钟,恢复最佳的口感。他装好盘,准备拿到客厅,推开厨房的门还没等出去,听见闻珏问:“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把我手上这些股份转移出去吗?”
“理论上可以,但这个节骨眼上,想把这些股份转出去,恐怕那些人不会轻易同意的。而且也摆明了闻先生是想帮自己的弟弟,对他影响更不好。除非......”
“除非什么?”
气氛安静须臾,郑白继续说:“鉴于你已经离婚了,这笔股份不能按照婚姻关系的程序走。除非再婚,将财产转移到再婚伴侣名下。”
“再婚?”闻珏哭笑不得,“你别难为我了。”
郑白轻咳一声,“只是走个程序,找个可靠的能安心交付财产的人就好,并不是说两人非得有什么感情。口头约定也好,签协议也罢,给足对方应有的报酬,至于以后......我的建议是先渡过眼前这个关口,这是最快的办法。”
碍于职业素养,郑白点到为止。
沉默片刻,闻珏的声音低了些,“我考虑考虑。”
“要尽快......”
持着盘子边的手收紧,指节泛起白。
阮迎低下头,眼睫轻颤,轻轻咬着下唇。
......原来闻先生已经离婚了。
批完最后一份素描作业,阮迎放下笔,回头说:“小周,下午最后一节课我跟你换下,我有点事要出去。”
小周比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地问:“阮老师是要出去约会吗?”
阮迎摇摇头,抬起下颌,示意角落里放着的已经完工的观世音坐像,“今天是截止日期,我得给客户送过去。”
“远吗,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不用啦,就在紫荆酒店,我打车过去就行。”
本来是要送到客户赵先生的家里,但他今晚在紫荆酒店宴请,正好把礼儿送到人手上了。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六点钟,阮迎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给赵先生打了电话。赵先生现在有些忙,抽不开身,便让阮迎把观音像交到二楼的待客间。
阮迎按他的要求,送到要交付的人手上。出来时经过楼梯拐角,突然被人撞了下,青花瓷盘里的整条清蒸鲈鱼都倒在了他身上。
撞到他的服务员一惊,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道歉,“先生,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您衣服弄脏了。”
鱼汤顺着衣角淅淅沥沥地淌下来,阮迎为难地笑了下,“没事。”
大堂经理见状赶紧过来,伸手抽了服务员的后脑勺一下,“你说你怎么看路的,眼睛长到屁股上了?”
他连忙给阮迎赔不是,说:“先生,我给您拿件新的员工衬衫吧,您先换上。脏的衣服我让洗涤部马上去洗,一个小时之内就能烘干。”
满身的菜汤实在太不方便,思考两秒,阮迎点点头同意了。
大堂经理让人带着他去了二楼尽头的员工宿舍。
阮迎把脏掉的衣服脱下,递给他,接过递来的绣着紫荆酒店标识的白色员工衬衫。
“那我先去把衣服送到洗衣房了,先生劳烦您等一下了。”
“好的,麻烦了。”
紫荆作为京城最高档的酒店,即使是员工衬衫也剪裁缝制的十分精细,布料柔软,秀在左胸前的紫荆花规整精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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