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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话里带了些酸气,有点蓄意报复的嫌疑,“年前你刚和大哥见过他,现在又跟我这样,他脾气是不行,但就算脾气再好,也很难一时间接受这种事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把气消了,以后再有什么事也好说。”
阮迎被他说得有些羞愧,确实协议结婚是他不对在先,可用这种事情来......他越想越别扭,一时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嘴上吃了亏。
恼羞成怒地将他推出了病房,使劲关上了病房门。
闻璟行被关在门外,蹭了一鼻子灰。他抬手摸了摸,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抬起脚还没走,病房的门开了。
闻璟行挑起眉尾,笑得有些痞气,一句“舍不得我走啊”还没说出口。只见阮迎冲过来,伸手从他兜里一阵摸索。摸完夹克里的口袋,又去摸他宽松休闲裤的裤兜。
把闻璟行都给摸硬了,低头看着他挺翘圆润的鼻头,声音有点哑,“别在这乱搞,要搞进去——”
话还没说完,阮迎从他裤兜里拿出那一截燃过的烟花棒,睨他一眼,“我后悔了。”
转身进了病房,“咔崩”一声从里面上拧上了门锁。
闻璟行反应过来,虽下面还是硬的,心凉了半截,后悔自己闹过头,连忙敲门,“宝宝,我和你开玩笑你当什么真啊,你怎么能后悔呢,你上学老师没教你吗,做人得讲诚信——”
值班护士从办公室门口探出头,语气不悦,“这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闻璟行尴尬地点点头,“对不起。”
“病人都要休息,你这样会影响到他们的。”
“抱歉,抱歉。”
“......”
等护士回去后,再回头,病房里的灯已经灭了,漆黑一片。
闻璟行又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他无奈地耸耸肩,转身走了。
走廊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阮迎掀开蒙着的被子,用力呼了口气。抬手摸摸脸颊,依旧热得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多红。
一定是刚才从被子里捂的,阮迎想。
他坐起身子,想下床开灯去洗漱。“叮咚”一声,枕边的手机亮了。
是闻璟行发来的短信,简短的一条:宝宝,晚安。
阮迎在黑夜里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微微弯起的唇角。他不打算回复,也没点开看,假装没看到熄了屏幕放到枕边。
他还在生气,才不会理他。
住院一个星期,他和闻璟行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另外也协助完县城里的刑警调查案子,可以出院了。
蒋繁已经提前帮他办好了材料,和京城区域的派出所协调好,让张书秀可以顺利过完假释期。
张书秀平时劳动惯了,不愿在家闲着。阮迎只好在新租的房子周围,找了份家政钟点工的工作给她。只需每天下午和傍晚上门清扫,工作还算轻松。
阮迎受伤的眼睛还没恢复好,不能长时间用眼,否则会红肿流泪,没办法长时间授课。他暂时辞去了画室的工作,打算先把手头上的客户订单处理完。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漆完最后一层,阮迎轻轻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凤首壶放置一旁。他起身锤了锤后腰,洗净手,去了阳台。
看到阳台上的东西时,阮迎叹气一声,肩膀微微塌了下去。
那尊三彩骆驼,依旧是上不去一点颜色。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做到新旧颜色的相融。
阮迎也想过覆盖一层的方法,将骆驼身重新漆一遍。可这就失去了修复的意义,换来的是一尊完全不同的器物。
他干脆给王厚打个电话,说自己能力实在有限,还是另找技艺精湛的人去做。
刚从桌上拿起手机,还没等拨号,“闻璟行”三个字跳跃在屏幕上。
回京城后,闻璟行好像很忙,他们大概有十余天没见面了。
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微妙感觉,他抿了抿唇,接了电话,听见对方说:“在家?吃饭了吗?”
阮迎轻轻“嗯”了一声,“吃过了。”
“那正好。”
“......什么?”
此时,门铃声正好响起,耳边传来闻璟行的声音:“开下门,我在门口。”
阮迎一愣,连忙走到玄关处拧开了门,抬头便看到闻璟行正冲他笑。
自从那次头受伤缝针剃成板寸后,闻璟行的头发就没再留长过,一直是短短的贴着头皮的青茬。
衬得五官清晰如墨,眉弓挺直,眼窝深邃,张扬凌锐的眼睛多了几丝沉稳。
阮迎不免有些幌神,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闻璟行和闻珏很像。就连他曾经认为最像的眉眼,也一点都找不出另一个人的影子了。
闻璟行笑了下,伸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脸颊,添了几分痞气,“啧,我长得就这么帅,怎么又看傻了?”
阮迎回过神,撇开脸,矢口否认,“才没有。”
“嘴真硬。”
“......怎么没提前说就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闻璟行伸手拽过玄关处衣架上的面包服,穿在阮迎身上,又给他系上围巾,裹得严严实实,说:“带你去个地方。”
在车上,阮迎喝着闻璟行给他买的热椰奶,问他去哪儿,闻璟行也不说,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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