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心也放平了,不害怕文青会告密了。可是又一想,胡二哥到底会用什么手段来应对这个文青呢。
结果不到半小时,胡二哥就回来了,而且一进屋子里,就把胡幽的小手手给拿了起来,把一样东西套在了胡幽的手腕上。
胡幽看着手腕上闪着光亮的石英表,越看越是眼熟,这不就是文青腕上的那块表吗?
胡幽抬头看着胡二哥,就看胡二哥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就像是这块表戴胡幽手腕上,比戴他自己腕上还要高兴呢。
胡二哥又重新坐在了胡幽的旁边,摸了摸胡幽的小脑袋,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
看样子,是真开心。
“小宝,这块表以后就是你的了。”
胡幽抬起手腕上的表,晃了晃,自己还很瘦,这个链子还是宽了。
“二哥,这块表好像是进口的哩,得要几百块吧。”
胡二哥把胡幽手腕拿起来看了看,有些逛荡的石英表在微弱的煤油灯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漂亮了。
胡二哥看了又看,把表从胡幽手腕上给取了下来。
因为表链大了整整一圈,胡二哥轻轻一顺,表就下来。
“这个啊,明天哥帮你取上几个扣,然后你再戴啊。”
“嗯。”
胡幽答得可痛快了,一点也没觉得拿别人东西不好意思,尤其是文青的。
胡幽对着胡二哥笑着说,
“二哥,你咋把她的表弄来了,我还以为你得给她陪点什么呢。”
这个年代,俩人要解除对象关系,往往都是女方受伤害比较多,男方多少意思下,也是该有的态度和行为。
不过,这种事儿到了胡二哥这里已经相反了。
胡二哥“嘿嘿”笑了起来,胡幽听了觉得有些纳闷,有啥可笑的呢。
可是胡二哥却说了一件事,让胡幽终于明白了一个大道理。
酒后失言,真是太好了,哈哈!
“小宝我跟你说啊,你都不知道文校长多喜欢你哥我,可是你哥我啊,心里有数的。”
胡二哥早就从文校长的一点点的话里,明白了文校长媳妇,是不想找村里人的。
“所以呢,我给他多罐了二两酒,他就把他亲闺女身上哪里有颗痣,这痣长啥色儿,就告诉了哥我啦,哈哈……”
胡二哥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一脸的得意。
胡幽有的时候觉得胡二哥很随性,不受约束,其实这种性格真的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人。
这个时代的人呢,好多是老实本份,对人掏心窝子的,也没有坏心思。
可是,胡二哥可能最近运气不好,打从一工作开始碰到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心思复杂的。
这时候你不害人,也得防着点儿别人害你啊。
胡幽听着胡二哥悄悄说着文青的痣在哪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自己平平的前面。
轻轻吐了口气,胡幽认真地看着胡二哥。
“哥,我记住文青那痣的地方了。”
“我也记住了。”
随着胡幽的保证,胡小弟也立即说自己也记得很清楚。
“二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胡二哥说高兴了,忘记旁边还有个8岁的傻小子,扯了下嘴角,立即就把胡三哥扶背上,一只手拉着胡小弟,去旁边另一间宿舍去休息了。
第二天胡幽起晚了,昨天实在过得太不平静了,胡幽又一次摸了摸平平的前胸,幸好自己没痣,太可怕了。
不过胡幽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哪个年代,防人之心得时时有呀。
要不是胡二哥留了几手,多了几个心眼子,现在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即使如此,也有人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想着从胡二哥这里讨一讨所谓的公道。
胡幽本来就醒得晚了,还想在被窝里呆着不想出来。
正这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闹腾,胡幽赶紧穿好了衣服,头发都没来得及弄,打开门就出去了。
随着一股冷风,胡幽打了个哆嗦。
跟着这股冷风还来的,是一根手指,直接就戳在了胡幽的脑袋上。
胡幽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就被一个人的手指捅在了脑壳上,就觉得疼。
披头散发的她,伸手摸了摸头顶,再看看自己的手心,还好没有破皮。
胡幽这才仔细地看着对面这个女人,认识的,文青那个知识分子的亲妈。
胡幽平时都被人保护惯了,看到一脸怒气,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文青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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