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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对,猪都有自己的替身了,自然也要有自己的通告单。
姜乐忱赶忙婉拒:“我最不擅长给动物取名了。”
他没在推辞,他确实特别不擅长给动物取名字,只能取出“小鼠1号”“种牛2号”“大白鹅3号”这类的名字。
副导演:“那不如我来吧——您看叫佩奇和乔治怎么样?”
姜乐忱:“可它们都是母的。”
副导演:“那就叫佩奇和母乔治。”
姜乐忱:“……要不还是再想想吧。”
他现在觉得,这位副导演给动物取名的能力,和自己差不多。
后来副导演冥思苦想了半天,鉴于这两只猪是演员与替身的关系,所以小的那只叫“菀菀”,大一点的那只叫“卿”。
姜乐忱心想,这替身文学,算是给副导演玩明白了。
离开猪圈前,姜乐忱又特地去和剩下的五只猪告别。
他在它们面前单膝跪下,摸了摸猪猪的大耳朵,安慰它们 :“我知道,每只猪都会有明星梦。在角色海选中落选,你们一定很难过。但我相信,你们会在别的地方发光发热,你们是无法被取代的。我会记得你们的!……再见,红烧肉;再见,锅包肉;再见,梅菜扣肉;再见,粉蒸肉;再见,回锅肉。”
副导演纳闷:“您这不是挺擅长给猪取名字的吗?”
姜乐忱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他和猪猪们都成为了更好的样子:)
……
挑完动物演员,小姜同学又跳上了那辆破破烂烂的五菱宏光,一路咣当咣当地重新向宾馆驶去。
冬天黑得早,小县城也没什么夜生活,他们回到宾馆时,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姜乐忱今天颠簸了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长途车,下午定妆晚上挑猪,早就累到浑身都散架了。他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一头栽到在床上,恨不得就这么睡到明天早上。
可惜,他的上下眼皮刚黏上,助理就提醒他:“小姜哥,刚才林导过来找你,让你去他房间。”
“啊?现在啊?”姜乐忱看了看墙上的表,这么晚了,林岿然让他去他房间干什么?
……总不会是要看夜光剧本吧。
导演的指令那就是必须服从的命令,虽然小姜同学已经累的快散架了,他还是坚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裹好羽绒服,一脸委屈地走向了旁边林岿然的房间。
咚咚咚。
他敲响了林岿然的房门。
几秒之后,房门打开,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胖男人出现在了大门后。
姜乐忱:“……?”
“岿然,小姜来了!”那胖胖的男人转身让开走廊,姜乐忱顺着走廊向房间内看了过去。
林岿然的房间和姜乐忱的房间的布局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一间简单的小套间,分内外两间屋子,里面卧室的门虚掩着,外间是客厅,矮矮的茶几周围是样式陈旧的沙发,现在堆满了剧组的零碎东西;沙发对面是两面活动磁黑板,上面用吸铁石吸了几张飞页,还用黑色的油性笔画了一些人物关系图。
看起来,在姜乐忱来之前,他们正在讨论事情。
林岿然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打印机、某种道具、打板器、备用麦克风)一起挤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见姜乐忱来了,林岿然语气自然地开口:“小姜,你找地方坐吧。”
姜乐忱看看堆满杂物的沙发:“……呃,请问我坐哪儿?”
林岿然随意在旁边那张沙发(aka杂物堆)里刨出了一个坑,指着那个坑说:“坐这里吧。”
姜乐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像林岿然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居然会有这么一间凌乱到无处下脚的屋子。
刚开始给姜乐忱开门的中年男人这时也回来了,他随手从角落里拖过一个纸箱,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纸箱瞬间摇晃起来,里面的东西眼看就要被中年男人坐塌了!
姜乐忱立刻从沙发坑里跳起来,赶忙说:“这位……老师,您坐沙发吧,我坐纸箱。”
“也行。”中年男人没有假客气,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说,“我这吨位太重了,坐纸箱有危险,还是你来吧。”
于是两人交换了座位。
姜乐忱轻飘飘地坐在了纸箱上……唔,纸箱纹丝未动。
中年男人有些艳羡地问:“小姜,你们当爱豆的是不是都像你这么瘦啊?你有多重啊?”
姜乐忱:“我现在不到60公斤。”
“太瘦了,真是太瘦了!”中年男人啧啧道,“我之前两百多斤,老婆让我减肥,我一鼓作气减了三十斤,结果进入平台期,怎么也瘦不下来了。”
姜乐忱说:“平台期就是这样的,一停就停很久。您平台期多久了啊?现在体重是多少?”
中年男人:“让我想想……我现在190斤,平台期大概有一年了吧。”
“啊这,”小姜同学委婉地说,“您这不叫平台期,您这叫体重保持得还不错。”
体重保持得还不错的胖男人气的口音都跑出来了:“你知道老子是啷个吗?老子是这部剧的编剧,你个瓜娃子,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戏份写没得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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