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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明知故问。他知道,姜乐忱一定是看出了他和顾禹哲之间的气氛古怪,所以特地带他出来冷静冷静。
可姜乐忱却回答:“我出来喂小动物呀。”
闻桂:“……?”
姜乐忱兜里还装着一把之前闻桂给他剥的开心果,他没吃完,现在拿出来全洒在了露台的小窗台上。然后,他对着黑黝黝的四周“嘬嘬嘬嘬”了几声,很快周围的大树上就响起了簌簌的声音。
现在是冬天,树叶早就掉光了,只有干枯却茂密的树枝重叠交叉,成为小动物们的屏障与保护伞。
姜乐忱拽了拽闻桂,拉着他后退一步,离窗台远一些。
没过一会儿,那些树枝轻晃,很快一个灰扑扑的身影沿着树枝跑了出来,它身形偏大,但动作格外灵巧,几个跳跃便稳稳地从树梢落到了露台上。
闻桂睁大了眼睛。
那个小动物毛茸茸的,全身披盖着灰黑色的毛,腹部却是纯白色的,蓬松的像是掸子一样的大尾巴拖在身后,它耳朵上带着两撮尖尖的毛,看上去可神气了。
它应该是松鼠——但闻桂并不确定——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小臂还高的松鼠!
那只庞大的松鼠站在窗台扶手上,不知是警惕还是好奇地望着露台上的两个人类。
姜乐忱屏息凝神没有说话,只温柔地望着他,用眼神示意它可以敬请享受人类的贡品。
又过了几分钟,那只大松鼠确定他们对它没有任何攻击行为,然后才放心地低下头去吃窗台上的开心果仁。
它用两只短短的前爪把开心果仁收拢到一起,然后一颗一颗塞进嘴巴里。它并不是把果仁吞进了肚子里,而是把它们藏在了脸颊两侧的囊袋里。这是所有鼠类动物共有的小妙招,很快它的脸颊就被塞得鼓鼓囊囊的了,仿佛是动画片里的小动物似得。
闻桂悄声问:“这是什么动物?”
姜乐忱也轻声回答:“你问的是学名、商品名、还是东北名?”
“……”闻桂不理解,为什么一只动物还有东北名?
姜乐忱:“这是松鼠,商品名是魔王松鼠。生物学正式名称是欧洲红松鼠,灰黑色皮毛是它的一个亚种。它原产在东北雪林,当地人叫他灰狗子,你看它是不是像小狗一样大?”
一般的松鼠也就只有它三分之一大,一只手就能托住。而这只大松鼠却将近三十公分高,足以站在人的肩膀上。
闻桂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松鼠?”
“我不知道啊。”姜乐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离着太远了,我以为它是坐窝的乌鸦。”
闻桂:“……”
那只大松鼠动作很快,不过两分钟的功夫,那些甜甜脆脆的国仁就都被它塞到了两颊里。然后它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又沿着原路跳回了树枝上。
现在正是猫冬的季节,人要猫冬,动物也要猫冬。
闻桂说:“这么冷的天,它能采到这么多的果实一定很开心。”
“对啊,冬天最难过了。”姜乐忱回答,“我看它的体型,它应该是一只雄性松鼠,希望这些果实能助它挺过这个冬天,这样三月份才能吸引到雌性,顺利交配。”
闻桂:“咳咳咳咳……”
姜乐忱惟妙惟肖的学起来:“你没看过《动物世界》吗?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上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时候……对了,松鼠的发情期可长了,从二月到七月都是它们的发情期,只不过公松鼠都是秒射男,十秒就结束。不过啮齿动物都差不多,公兔子还有三秒解决战斗的呢。”
闻桂撇过脸:“……谢谢你分享这些完全没用的生物小常识。”
两人在露台上吹了风、喂了松鼠,看时间差不多就又转身回到了会议室。
而这时,会议室里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再也看不出来刚才这里的荒诞三角型。
姜乐忱注意到,顾老板重新换了一套西装,连带着领带、袖扣和领针都换了一套。他不止一次怀疑顾禹哲的真实身份是奇迹顾顾,而冯助理就是他的大猫,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他每次出场都会穿着截然不同的成套衣装。
“回来了?”顾禹哲抬了抬眼,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姜乐忱,你坐下吧,咱们聊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姜乐忱:“哦。”
他拉着闻桂坐下了。两张椅子离得很近,挤挤挨挨的。
顾禹哲没好气地说:“你们俩一定要坐一起吗?”
“?”姜乐忱没明白,“我俩不挨着坐,还能怎么坐?”
闻桂说:“顾总是让咱俩叠着坐。”
姜乐忱有些羞涩:“啊,这么多同事在呢,不太好吧。”
顾禹哲:“……闻桂,你先出去。”
闻桂却不肯动:“既然是讲工作,有什么我不能听的?我和他是一个团队的。”
顾禹哲说:“即使你们是同一个团队的,每个人的工作安排也是不同的。公司有规定,员工之间不得互相打听其他组的工作,艺人本人也是如此。”
姜乐忱挠挠头:“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工作吗?”
顾禹哲没说话。冯助理心想,顾总除非脑子进水了(或者甲方给的实在太多了),才会给你们再安排双人工作。
当顾禹哲摆出公事公办的面孔时,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他。闻桂毕竟还有几年合约攥在顾禹哲手里,姜乐忱推了推他,让桂桂离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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