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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僵住:“……桂桂,你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唯有闻桂清浅的呼吸声。
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姜乐忱再一次鼻子一酸,他又想哭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桂桂要长高啊?这张脸多适合当花啊,怎么就突然变瓜了呢?若桂桂还是同他一样高,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把桂桂给1了,他俩都躺一张床上了,直接来个生米煮熟饭,年上高智商队长攻x年下美强惨受,这cp不香吗,拌着大米饭能吃三碗吧?
但现在,姜乐忱看着侧躺在面前依旧好大一坨的闻桂,他忍不住留下了酸楚的泪水。
嫩姜炒桂花,心有余而力不足;若让桂花炒嫩姜……可是嫩姜怕疼啊。
在复杂的情绪对撞之中,困意袭来,姜乐忱打了个哈欠,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他像是小动物一样向着热源靠近,直到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腰间。
就像是两块迷路的拼图,终于找到了彼此。
……
再睡醒时,已经是下午了。
姜乐忱睡了一夜又一天,整个人都睡懵了,他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睡得好吗?”闻桂一手搭在他的身侧,顺着他的肩膀下滑,直到停留在他腰间,动作亲昵,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小姜心虚极了,猛地往后一窜,想从闻桂怀里退出去,却忘了这张双人床并不大,他这么一折腾差点从边缘掉下去!关键时刻,是闻桂伸手拉住他,把他重新拽回了床上。
闻桂:“你怕什么?”他哭笑不得,“不会是睡糊涂了,忘记我来找你的事情了?”
“没有。”小姜心想他哪敢忘啊,他就连睡个回笼觉,梦里都是闻桂。
他梦见自己去一家养鸡场实习,工厂让他清点一下当天新孵化出来的小鸡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清点时没有喘气,而是憋着一股气去数数:“1、2、3、4……”
一秒钟一个,就这样一直数下去。
数到后面,他憋的脸红脖子粗,根本喘不过来气,好不容易数到180,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下去了,一口气喷出来,数字就此中断。
在梦中,闻桂不再是他的队友,而是他的同学,见他只数了180个数,面露沮丧,闻桂很体贴的安慰他:“没关系,三分钟也很厉害了。”
姜乐忱嚎啕大哭,哭的闻桂胸口的衬衫都湿了,露出锻炼有型的胸肌与腹肌。姜乐忱摸了摸闻桂的腹肌,再看看自己两根手指就能圈住的手腕,长吁短叹:“果然白瘦幼审美就是东亚最大骗局。”
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现实生活里,没有三分钟要数完的小鸡仔,只有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闻桂。
闻桂撑起上半身看他,从小姜的角度看去,形状美好的胸肌一览无余。
小姜更难过了:为什么我智商这么高,就不能分一点在我的身高上呢?
闻桂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又开始乱跑if线了,问他:“你饿不饿?”
姜乐忱摸了摸肚子,早上吃得那些东西早消化干净了,他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了。”闻桂回答,“中午的时候,你的助理又给你送过一次午饭,敲门的时候你没醒,她就把午饭放在门口走了,我已经拿进来了,不过有些凉。”
凉也没关系,小姜的房间里有台自己购置的微波炉,平时用来热泡面正合适。
他哎呦哎呦的爬起身,闻桂先去热饭了,见他疼的很,又帮他换了一次药。
其实换药这种事,小姜也可以自己做,他早上给自己涂药时,虽然麻烦点,但也没觉得有多委屈。但闻桂来了以后,小姜是水也不会烧了、微波炉也不会用了,就连拖鞋都要指挥闻桂帮自己穿。
“先不急着穿拖鞋,”姜乐忱说,“你先帮我把夹板拆开,我看看消肿了没有。”
闻桂一听说要拆夹板,表情瞬间变得紧张,问他:“可以自己拆吗?会不会让骨头移位?医生怎么说?”
姜乐忱大手一挥,很神气地说:“我就是医生,小姜医生让你拆,你就拆,拆坏了小姜医生负责。”
闻桂想,那小姜医生能不能也对他负责?
在姜乐忱的指导下,闻桂小心翼翼地帮姜乐忱拆开了脚上的夹板,解开了缠在上面的绷带。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姜乐忱的脚消肿了一半,但骨折后受伤的位置引起了毛细血管的破裂,淤血依旧很多,原本的红肿青紫逐渐向周围扩散,越靠近伤处,颜色越是不正常的黄白色,和其他地方白嫩的皮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光是看到这样的伤处,闻桂眼底的心疼就藏不住了。
看他这样,姜乐忱实在忍不住手痒,揉了揉他的头发。闻桂的头发软软的,发丝穿过他的掌心,留下一片麻痒。
姜乐忱说:“这算什么呀,小姜同志流血流汗不流泪,可不会被这点区区小伤打倒。跖骨骨折只要好好修养就能恢复如初,我跟你讲,我以前在医院的时候,遇到一只被车撞了的哈士奇,哎呀它可惨了,车轮子直接从它的腿上上压过去,皮肤和肌肉重度撕裂,整个脚掌部分的骨头……”
话没说完,闻桂已经一把拉住他,把他猛地拉进了怀里。
“乐乐,我看到网上的视频了……”闻桂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说话时,有什么热热烫烫的液体掉下来,顺着他的颈子滑落,落在他的锁骨上,“……还好你没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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