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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脸颊忍不住一红,没想到八年不见,这人颠倒黑白的功力是越发强了!
他强忍着羞耻,想要开口辩驳,然而任西洲却在这时俯下身来将他深深吻住,连带着所有字句全都吞吃下肚,变成破碎不堪的呻。吟喘息。
天边圆月高悬,在浑沌而又朦胧的灯光里,渗入了一派清辉,连草虫鸣叫都寂静下来,让暧昧纠缠的声音更加清晰。
也不知道是吻了多长时间,彼此唇齿才勉强分开,江川涨红着一张脸,嗔怒一般瞪他,“混……混蛋……”
任西洲却在这时牵起他的手掌,轻轻落下一吻,低声笑笑,“多谢夸奖。”
好好的寿宴沦为闹剧,江川此时正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而就在这时他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声,让他顿时难堪起来,“我……”
任西洲却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忽然问,“要到我家去坐坐么?”
江川有些吃惊,“你家?”
任西洲扬了扬下颌,示意一个方向,“就在不远处的曼哈顿公寓。”
江川直到坐上车,心中仍然惴惴不安,他转头看着繁华街边,心想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居住可见任西洲并非只是背景简单的大学教授。
靠着任西洲刷脸,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然而到达大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下,江川正想要问怎么了,却听他招呼着,“过来。”
江川走上前去,被拉起了手掌,拇指轻轻按在了门锁感应区,只听滴的一声响。
任西洲这时才说,“指纹录入以后你可以随时过来。”
江川脸颊蓦然一红,忍不住说道,“我根本就不在海城居住,你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现在不在。”任西洲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难道以后还不在么?”
江川忽然哑口无言,毕竟今日他才和江天在寿宴上大闹一场,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告诉老畜生他们要谋权篡位。
任西洲抬手推开了大门,招呼着他,“进来吧。”
一进门就能看见空旷而又整洁的大平层,灰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董油画,空气当中漂浮着淡淡古龙水的香气,然而却给人不食烟火的寂冷感,好似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住。
任西洲径直走向厨房,挽起袖口打开冰箱,一边翻找一边开口,“我平时不常在这边,家里没有多少菜,你要是想吃好的,就打电话让公寓管家送餐。”
“不用。”江川漫无目的地在屋中闲逛,“随便吃两口。”
任西洲手中拿着一颗小菠菜,此时微微一笑道,“那就煮碗阳春面。”
不多时饭菜的温暖香气便从厨房飘散而出,江川肚子被勾引地咕咕直叫,他索性就在岛台旁边坐下,静静看着厨房当中任西洲忙碌的高大背影。
大概是他煮面的动作太娴熟,江川忍不住调笑,“看来教授这些年没少给人洗手作羹汤。”
“确实。”任西洲竟然承认了,“想伺候大的伺候不到,只能先伺候小的练练手。”
江川心脏不经意被刺痛,在这时沉下目光,苦笑一声,“看来教授很受欢迎啊?在国外应当走到哪里都有爱慕者追随。”
当的一声响,汤汁清亮的阳春面被端上桌,任西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忍不住哼笑一声,“别误会,我说的是安吉尔。”
终于提起了孩子,江川说不清楚是如释重负还是更加紧张,他惴惴不安地揉搓双手,低沉着嗓音说道,“关于安吉尔的母亲……”
然而任西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双手撑着岛台在这时俯下身来紧盯着他,忽然问道,“我们长得像么?”
江川悚然一惊,心想他这是在变相承认父子关系么?
他就仿佛失去了言语,眼神不断闪躲着,“那……那什么……在国外单身父亲貌似也很吃香……”
江川在这时低垂下脑袋,就如同后悔自责一般承认,“当初是我先丢下你,如果在这八年之间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会过多纠缠……”
他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不由自主就蔓延上眼眶,“我……我……”
任西洲看了他片刻,大概是被这反应给逗笑了,直到这时才开口说道,“安吉尔有自己的父亲。”
江川猛然一愣,满脸泪痕地抬起眼来看他,“那为什么……”
“他长相与我相似,大概是因为我们在血缘上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任西洲对他揭示真相,“他的亲生父亲是周天和。”
这还是万万没有想到,江川惊讶至极地瞪大眼睛,“怎么会……”
“要怨就怨周天和四处留情。”任西洲扯了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掌,淡淡解释着,“八年前我出国留学,周天和联系我说,有孤儿寡母让我帮忙照顾,见到之后才知竟然是这混蛋的风流债。”
江川终于明白为何安吉尔会与任西洲相貌这般肖似,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血脉联系。
他呆愣愣地询问,“那你……”
任西洲从果篮当中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薄薄的果皮自他手中流畅滑落,他继续平淡说道,“安吉尔的亲生母亲只是个十几岁的外国学生,根本没有能力抚育一个孩子长大,在给她足够的钱财之后,我便把安吉尔留在身边,找了个保姆帮忙抚养。”
八年前任西洲自己都还是个学生,江川想象不出他究竟是如何在异国他乡一边上课求学,一边养育嗷嗷待哺的安吉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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