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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川紧紧地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
事情有点失控了……
“任川!!!”江桓如同霸王龙一样怒吼着,“这事儿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不是指天指地对我保证过就周木一个前男友么!!!”
任川抱着饼干盒就跑,“我什么都没说!”
江桓拔腿就追,“任川!你等我抓住你的!!!这辈子你都别想下床了!!!”
路过的珊珊姐就看着眼前刮过了两道风,都把她的裙摆给掀起来了,“……”
她紧跟着就操心地喊起来,“小少爷!跑快点!!!”
任川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放心!”
紧接着珊珊姐就喊道,“我就在卧室里给你们放了一盒套!家里没有多余的了!”
楼下的任川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江桓趁机一个虎扑,将他给擒拿住,抗包袱一样扛在肩膀上,噔噔噔就上了二楼,将卧室门一关!
客厅里的任东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面无表情地看报纸吆吆,“……”
只在珊珊姐路过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再……买两盒。”
江桓履行自己的诺言,差点让任总年纪轻轻就用上导尿管,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要被日死了,还是要饿死了,总之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停下来。
任川嗓子已经喊哑了,呼吸带着一点急促的喘息,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错……错了……我没有前男友……也没有初恋……”
江桓附在他耳边,用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敲响他的耳膜,“任川……你的初恋是我……”
“十二岁的你,就听过我的声音,十五岁的你,从树洞里偷走了我的情书,二十五岁的你……拿走了我的心。”
任川感觉到有滚烫的泪珠掉在了自己的后颈上,瞳孔放大了一瞬,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江……”
江桓凶狠至极地将他给吻住,近乎是撕咬着啃噬着他的唇瓣,脸上的眼泪纵横,让眼前的世界起了一场模糊不清的大雾。
“我曾经以为,命运亏待我至此……”
“却不想,自始至终都有……一束光在照射着我。”
“我……不是宇宙的囚徒。”
“我是……纵享无边疆土……却只臣服在你足下的昏君纣王。”
结婚这一天,那封情书被裱起来挂在了了酒店一进门的景观墙上,确保到场的每一个来宾都能清楚无比地欣赏到这封十三年前的大作,甚至还有两个黑衣保镖背着手看守在两侧,防止哪个来宾一冲动,上手去摸。
根本就没有人想要摸,甚至都没有人去看。
两个保镖非常无聊,偷偷喂着自己庄园里的小鸡,顺便偷菜。
婚礼现场的气氛也非常沉闷,每个人脸上都是上坟一样的表情,“……”
公司的员工以孟春钟念为首在心疼交出去的份子钱,而好朋友以祝凯风崔明浩为首,见过他们太多次闹分手,以至于结婚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亲戚以任东升为首,满脸都写着,“狗男人抢走了我儿子,看我不要他狗命!”
哪怕背景音乐是欢乐的《好运来》,都调动不起来气氛。
时间差不多到了,任川和江桓也已经手挽手站在了花门下面,珷甫好运来变成了婚礼进行曲,任东升站在了台上,丧着脸开始主持婚礼,“各位来宾大家好,欢迎各位来到我儿子和……那个谁的婚礼,我是本场婚礼的主持人,兼任证婚人。”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任东升瞪了台下一眼,“不许鼓掌!有什么好高兴的!安静!”
台下又静悄悄的了,“……”
任东升看向了任川,眼圈又红了,“下面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宝贝儿子任川,八个月就会喊爸爸,一岁的时候就会走路,三岁的时候就会背唐诗,幼儿园拿过剪纸比赛第一名的好成绩,小学一年级曾获得小红花,二年级的时候就有小姑娘送他礼物,三年级送礼物的队伍里就有了小男生……”
任东升一口气讲完了任川的前半生,终于看向了江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江桓也满含期待地看向了自己的老丈人。
任东升又把这一口气叹出去了,“小畜生没什么好讲的,跳过吧,来来来,开始大会下一项!”
江桓头上都是问号,“???”
他看向了任川,“你确定今天是咱俩结婚不是咱俩忌日?”
任川安抚着他,“能结就行,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们两个一起走过了重重花门,站在了台上,手里拿着粉钻戒指,等着任东升继续说主持台词。
“在这个不是很让人高兴的日子里,在这个寒风凛凛,万物凋零的日子里,在这个……”任东升说着说着就想哭,“我的儿子,从小眼光就不太好,但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吃后悔药也晚了……”
任东升就如同唐僧一样唠叨起来,眼看着午饭点就要过去了,台下的来宾忍不了了,“好了好了交换戒指,然后亲一口!我们都饿了!”
任东升不乐意了,“等等!我说完了么?”
任川站到脚趾酸痛,实在是受不了,拉起江桓的手就要给他戴戒指,“好了好了,结婚了!结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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