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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妈。”乔鹭的肩膀这才松弛下来。乔瑜莺把床脚的枕头拿起来垫在他后背处,好让他坐得舒服些。
乔鹭向后靠了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小声道:“您怎么自己过来了。”
“我不来亲自照顾你,怕你又委屈了自己。”乔瑜莺抬起手揉揉儿子的脑袋,柔声道,“没事的小鹭,不管发生了什么,妈妈都陪着你。”
程昔与乔鹭年少相识,是乔鹭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从高中到毕业之后的几年都一直相伴,这些乔瑜莺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也明白,乔鹭那句轻描淡写似的“掰了”,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乔鹭接受不了的事,才会变成这样,所以她听乔鹭的,她永远坚决地站在乔鹭这一边。
“……嗯。”
现在只有在母亲面前,乔鹭才能放心地落泪,把自己的一切脆弱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他侧过身去,扑进了乔瑜莺的怀抱,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浸湿了母亲肩头的衣料。
乔瑜莺无声地抱紧乔鹭,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过他单薄的后背。
游鹤站在病房门口,听见里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一点哭声,登时急得团团转。
来回徘徊的脚步声听得严锐心烦。他抬起头来,冷淡地说:“能不能安分点?”
“可是乔鹭都哭了!”游鹤抓狂的抓了两把头发,又气闷地一屁股在老板身边坐下,转过脸缠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乔鹭在非演戏的情况下哭?他哭了!他都哭了!”
“肯定是程昔刚在里面刺激到他了,否则乔鹭怎么会哭成这样!”
严锐正在敲打笔电的手一停,抬起眼来:“你知道了啊。”
游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因为知道分手的事被乔鹭威胁过一回,不会还要因为这事再被严锐封口一次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会杀人。”严锐语气淡淡,“知道了就知道了,我相信你会管好自己的嘴,毕竟你肯定不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对吧?”
游鹤:“……”被威胁了!
他蔫儿了吧唧地说:“没错……”
严锐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问道:“最近怎么转性了,还为乔鹭焦急成这样?”
游鹤当然不敢让老板知道自己对乔鹭的龌龊心思,可是在精明的严锐面前撒谎也会被看穿,哼哼唧唧了半天都给不出个答案。
严锐倒也没有逼问,反正答案他早已知道,而且严锐是过来人,游鹤那点心思,其实瞒不过他。只是作为丛星的老板,他不得不提醒游鹤一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乔鹭的,有一点你要记住,就是一定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游鹤忙不迭点头。
其实游鹤至今为止在舞台上的表现几乎无可指摘,非要说哪里做得不足,就是营业精神不太够,不那么会讨好粉丝。
“待会儿见过乔鹭了你就回去吧。”严锐道,“乔鹭这边有小圆,他妈妈也会留下照顾他的,不用你来操心。”
游鹤摸了摸鼻尖,“哦”了一声。
“不过严总。”他困惑地问,“您为什么也在这里等着?”
“我来拿一样东西。”严锐说着,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站起身来,很客气地喊了一声,“莺姨。”
乔瑜莺从病房里出来,带着歉意一笑:“抱歉严总,让您久等了。”
“我才来,没事。”严锐给她介绍,“这是乔鹭的队友,叫游鹤,您应该认识他吧。”
游鹤立时紧张起来,很谦逊地说了一声“阿姨好。”
“认识的,小鹭的队友我都认识。”乔瑜莺说,“谢谢你们平常照顾小鹭。”
几人简单地客套了几句,游鹤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乔鹭的母亲。乔瑜莺是个脾气和蔼的女人,手上提着一只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纸袋,打扮得简单得体,脸上化着淡妆,尽管眼角处已经生了细纹,但面容姣好,依然可见年轻时的美丽。乔鹭的长相多半是遗传自母亲的,两人眉眼间足有五六分相似。
说起来,严锐管乔瑜莺叫“莺姨”,听起来他们之间应当有些来往。严锐说要拿东西,是找她拿吗?
“你是不是要看小鹭啊?”乔瑜莺道,“你进去吧,他刚刚醒了。”
游鹤点点头,赶忙进病房去了。
等他进去了,乔瑜莺才从将一直提着的纸袋递给严锐。
“我前段时间回了一次老家,去姐姐房间里又找了找,小诺的东西应该只剩这些了,其余的都在他八岁那年被带回严家时一起拿走了。本来打算过几天寄给你的,没想到小鹭出了事,我反正正好要过来,就顺便把这些一起带来了。”
严锐接过,道了声“多谢”。
“其实……”乔瑜莺看着眼前垂眸不语的晚辈,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小诺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也不要一直介怀了,人总得向前看啊。”
严锐却只是说:“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做不到。”
作者有话说;
下章要亲亲诶(突然预告
第32章 “我懂你。”
对于乔鹭而言,母亲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从出生起就没有父亲,听乔瑜莺说,当年她在酒吧里做驻唱歌手时与一个男人相恋,同居后怀了孕,原本已经说好要结婚,男人却在她将要临盆时抛下她,和上司的女儿结了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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